“我知道。”太淵說道，“陛下不過也是在利用她的價值罷了，等利用過後，她便沒有了價值，之後……她的性命便由我們處置了。”
“這麼做有何意義？殺了她我們也無法得利。”天啟冷聲道。
“殺了她，或許能夠得到她現在所擁有的那些法則。”太淵說道，“至尊神體本身就能夠吞納諸多法則，如今你已掌握太始神道，將至尊神體修煉至大成，之後誅殺此女，便可將其所掌握的那些法則一同吞納。”
聽到這番話，天啟沉默了。
但他的眼神中明顯已經有了炙熱之色。
殺了靈兒，對他來說唯一需要顧忌的就是太始神帝。
因此，當靈兒沒有利用價值後，他再出手……那就萬無一失了。
“不用著急，你已經掌握太始神道，未來是你的。”太淵說道，“我說的不隻是至高神族……是整個位麵的未來，都屬於你。”
這句話，讓天啟內心更加澎湃。
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側方的太淵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帶著陰冷之色。
……
“嗖嗖嗖……”
死兆之地中，林霸天還在持續穿梭。
“老冷這到底是要跑去哪裡？怎麼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林霸天滿頭霧水。
先前他與冷尋雙之間留下了一道印記作為聯係。
因此，隻要不在被某些強大的力量隔絕的情況下，隻要通過這道印記，都能直接感知到對方的位置。
林霸天想要見到冷尋雙把那些疑問都問個明白，卻沒想到冷尋雙的位置卻在不斷的變化，導致他也隻能不斷地變幻方向來追蹤。
“或許她已經察覺到你要找她了，所以刻意在避開你。”死兆之主冷哼道，“你能感應到她的位置，她同樣能感應到你的位置。”
林霸天眯起眼睛，說到：“如果她真要躲避我，直接把印記抹除掉就行了，何必這樣轉移位置？”
“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你不如通過那道印記問她。”死兆之主說道。
林霸天臉色微變。
他選擇先見麵，是因為他覺得當麵去詢問，更能夠明白冷尋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相互之間有那麼多年的情誼，當麵交談更加能看出對方的狀態。
可現在，冷尋雙的位置在不斷變幻，讓林霸天根本沒法鎖定，更彆說跟她見麵了。
如此一來，似乎也隻能通過這道印記去聯係冷尋雙了。
但不管如何，冷尋雙選擇用這種方式……是真的在刻意躲避見麵麼？
若真是如此……那麼，是不是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林霸天心情很沉重。
他實在不願意往那些不好的方麵去聯想。
可擺在眼前的現實，卻已經在偏向於那些方麵。
“尋雙，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一聊。”
林霸天沒有猶豫太久，通過那道印記，直接聯係冷尋雙。
等待片刻後，對方有了回應。
“你想要問我哪些方麵的問題？”冷尋雙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早有預料，“隻要是能夠回答你的，我都會回答。”
……
梵音淨土，位於仙界東部的偏僻之地。
這個區域就如先前無祭仙展示給方羽看的一樣，就是一片蒼白的虛無，當中充斥著無數混亂崩壞的法則碎片，沒有任何的生靈和事物能夠在當中留存。
在離開東獄後，方羽直接就被送到了這片區域之前。
周邊都是一片漆黑，連顆星辰都看不到。
而麵前的這片所謂的淨土當中，則是一片蒼白。
“地心之鱗真的會在這種地方麼？”
來到這裡之後，方羽也產生了懷疑。
一個法則崩壞的區域，怎麼看也不會存在什麼頂尖的材料吧？
“不管這麼多了，來都來了，就進去搜一圈吧。”
方羽深吸一口氣，眼瞳之中泛起一陣金光。
大道之眼已經開啟，洞察前方整片梵音淨土的區域。
就跟他所預想的一樣，什麼發現也沒有。
倒是能看到眾多混亂的法則碎片在當中飄浮。
“嗖！”
方羽身形一閃，直接衝入到梵音淨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