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冷尋雙腳下泛起一陣光芒，隨即便消失不見。
小風鈴站在原地，看著黑袍修士，冷哼一聲，彆過頭去。
……
東獄。
無祭仙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大殿內，看著麵前的一道光幕。
他派出了不少手下前往仙界西部，原先神啟之地入口所在的位置。
那個位置，如今已經空無一物，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但他卻讓手下在那個地方布置了諸多觀測氣息異動的法器。
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為了更早察覺到封印的鬆動。
此時此刻，那個位置已經布上超過百件的觀測法器，覆蓋範圍極大。
但目前而言，還沒有捕捉到任何的氣息波動。
“這麼做沒有意義，太始即便破開封印，也未必回到這個位置。”
這時，一道女聲從殿前傳來。
無祭仙抬頭看去，見到冷尋雙出現在殿中。
“冷姐你可算來了。”無祭仙趕忙迎了上去，說道，“先前那饕餮虯祖製造的破壞都還沒修複好，一聽說封印鬆動了，我馬上就趕回來了……其他兩位應該也是這樣。”
“沒用的。”冷尋雙搖了搖頭，看著前方的那道光幕，說道，“不管你們如何提前布置，她若要回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且……有可能出現在位麵的任何一個地方，無法提前做好準備。”
“那，那豈不是完球了！？”無祭仙大驚失色，說道，“萬一她選擇先來東獄，我豈不是……”
冷尋雙看了無祭仙一眼，緩緩朝前方走去，說道，“我能感應到，封印已經被破開了。”
“啊！？”
無祭仙雙目圓睜，神色更加震駭。
這個時間點，比他預想得要早太多了！
那可是由三大位麵之器共同釋放出來的位麵法則之力啊，這麼快就被破開？
太始神帝所掌握的力量，真的已經超越位麵法則的強度了麼？
這……
無祭仙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破開封印，並不代表著她一定能回到位麵。”冷尋雙看向無祭仙，說道，“封印隻是封印神啟之地，關鍵是……我們已把神啟之地轉移到位麵之外，那裡沒有錨點，沒有坐標。”
“破開封印後，也隻能離開神啟之地，而非回到位麵。”
“也就是說，他們還會被困在一片虛無當中？”無祭仙問道。
“是不是一片虛無，不知道……位麵之外，在我的認知中，稱之為域外。”冷尋雙答道，“隻要被放逐到域外，就沒有再回來的機會，因此……位麵之中的存在，是不可能知道域外到底是什麼樣的，也許是一片虛無，也許……也存在著諸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物。”
“那……不管怎樣，太始神帝都很難在短時間內回來吧？那就好，還有很多時間給方羽。”無祭仙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
“這一點，同樣不能確定。”冷尋雙再次搖頭，說道，“換做其他生靈，被放逐到位麵之外……自然是不可能回來，但太始……先前饕餮虯祖的暴走，讓我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那個時間點……”
“冷姐，你的意思是，太始神帝即便已經被放逐到位麵之外……仍然能夠操控位麵內的饕餮虯祖！？這絕不可能！必定是之前就留下的後手，隻是正好在這個時間點引爆！”無祭仙臉色一變，咬牙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確定的語氣是有什麼根據。
反而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畢竟，若太始神帝被排除到位麵之外仍能操控位麵內留下的一些力量或是凶靈……那就意味著，對方一旦破開神啟之地的封印，想要回到位麵當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無論如何，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冷尋雙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無祭仙咬了咬牙，看向冷尋雙，眼神變得堅定，問道：“冷姐，我有一個問題真的很想問你，雖然可能不合規矩，甚至可能有點過分，但是……事已至此，我實在憋不住了。”
冷尋雙微微眯起雙眸，說道：“問吧。”
“我想知道……你與老大，也就是……位麵法則之間，現在到底關係如何？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是在代表老大的意誌，還是……隻是你自己的行為？”無祭仙問道，“若隻是你自己的行為，為何老大一直沒有乾涉過？這……不符合邏輯。”
這的確是一個非常露骨的問題。
畢竟往日，無祭仙都不敢直接提及位麵法則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