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年紀都不大,卻都是滿臉風塵之色,一個蓄了胡子的喝兩口茶,感歎一聲,“百藥穀這一次還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被人坑了都不敢指認。”
“那殺神誰敢惹?”另一個沒蓄胡子的搖搖頭,“一介散修,沒家沒口的,擱給誰也要忌憚,聽聽綽號叫什麼……散修之怒啊。”
“你倆也是散修,怎麼不見彆人害怕你們呢?”女修捂嘴輕笑。
他們說的正是魏丘山上門的事情,在他們的嘴裡,聽不到任何巧器門覆滅的消息,但是魏家老祖是如何上門的,又是如何想幫百藥穀出頭,他們說得明明白白。
話裡話外,都帶出了對百藥穀的不屑。
“你們知道個屁,”終於,還有個喝茶的客人忍不住了,那是一個魁梧大漢,他狠狠地一拍桌子,“魏丘山算什麼玩意兒,憑他也敢問散修之怒?”
“看來閣下知道很多了?”女修笑眯眯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她的年紀看起來不大——反正修者的歲數從來就不是從麵相上看的,也有八分的姿色,這麼請教的態度,還真容易博得男人的好感。
“魏丘山這是謀害陳太忠的伎倆,”大漢很不屑地撇一撇嘴,“百藥穀根本就不想跟散修之怒的叫板,可是姓魏的這麼大張旗鼓,就是要激起他人的不滿,把散修之怒逼上絕路!”
“你開的什麼玩笑,”蓄須男人不屑地哼一聲,“散修之怒才多大?飛升上來沒有十年吧?憑這麼一個小字輩,會讓百藥穀害怕?要我說……就是百藥穀的人沒種!”
“你放屁!”大漢又是狠狠一拍桌子,“散修之怒不厲害……憑你也敢說這種屁話?對你這種井底之蛙,我也沒啥可說的,反正魏丘山沒安好心。”
“閣下是什麼人?”蓄須男人臉一沉,陰森森地發話,“屢次三番辱罵我等……是欺我手中之刀不能殺人嗎?”
“散修,”大漢大喇喇地回答,臉上泛起一絲不屑來,“倒是你們,未必是散修……如此播弄是非,明明是想陷害散修之怒!”
說到最後,他的手也摸向了儲物袋,冷笑一聲,“同為散修,我卻見不得這種齷齪事情!”
“既然不是百藥穀弟子,便是你找死了!”蓄須男人站起身來,眯著眼睛發話,“我隻是看不慣百藥穀,你若是穀中弟子,我還可以道歉,若不是,那真是找死。”
“魏老狗的人,也會道歉嗎?”大漢不屑地笑一聲,一抬手,一道白芒打出。
蓄須漢子手疾眼快,一張大網就迎了上去,將那道白光網住,原來卻是一個白色的小球,在網中兀自滴溜溜地轉。
“哈哈,百藥穀的七香丸,還敢說自己不是穀中弟子?”他得意地笑著,“什麼時候,百藥穀弟子出來,都要藏頭藏尾了?”
衝突的這兩方四人,都是高階遊仙修為,眼見動手了,旁人登時站起身躲開,陳太忠卻是穩穩地坐在那裡。
“真當是七香丸那麼好收的東西嗎?”那大漢冷笑一聲,抬手掐個訣,“爆!”
白色的小球砰地炸裂了開來,化作漫天的白霧,蓄須漢子聞聲倒地,真的是要多快有多快。
“你們敢走?”大漢厲喝一聲,“你們若走,地上這廝……我一刀斬了!”
“閣下,我們隻是結伴而行,”那要逃走的一男一女聞言,停下了腳步,扭頭苦笑一聲,“若早知有百藥穀弟子在當麵,哪裡敢如此冒犯?”
“是與否,隨我走便可知曉,”大漢冷笑一聲,然後四下掃一眼,厲聲發話,“近期有人頻頻造謠,說我百藥穀的不是,那些人都是彆有用心,大家心裡明白即可……咦?”
他很奇怪地看向一個人,那人坐的位置,也是白霧籠罩的地方,但是此人還是坐在那裡喝茶,一點沒有受影響,至於說此人的麵貌,卻是被一個大號鬥笠遮擋得嚴嚴實實。
不過,他也就這麼“咦”了一下,百藥穀的弟子,接到的命令是辟謠,而不是封鎖消息,所以對方就算有些不對勁,他也不計較。
當然,他心裡清楚,真要計較,也計較不過來,能憑著靈氣抵擋住白霧的,起碼也得是中階靈仙。
說完之後,他押著兩人,手裡又提著一人,大喇喇揚長而去,目標正是不遠處的百藥閣。
他將這三人交給閣裡人看守,自己則是休息去了,待到天擦擦黑的時候,他才從百藥閣後門出來,悄然向鎮子外摸去。
他的任務是觀察異動,並且及時辟謠,今天他雖然捉住三人,但也在眾人麵前暴露了身份,那麼他就要再換一處場所,繼續執行任務。
不成想,才溜出鎮子不多遠,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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