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陳某人麵前,想要施放求救焰火,也得看他答應不答應。
有人甚至都已經將焰火施放出來了,但是陳太忠手一伸,直接將焰火又吸了回來。
眨眼之間,地上就躺滿了人,足有二十出頭,陳太忠將這些人一裹,身子電射而去。
他覺得自己動手乾淨利落,卻是沒有發現,有一隻淺青色的信鵲,在十餘裡的高空盤旋著,將他所做的一切,一一納入目中。
這信鵲乃是西疆特有的靈禽,戰力雖然不高,飛行卻是奇快,最合適傳遞消息,目力也是極好,一旦遇到大型凶禽,可以遠遠地發現,並且憑著速度脫身。
而隆山派的信鵲,作用還不僅僅是這些,它可以實現跟人的視角共享。
南忘留曾經說過,白駝擅長馭獸,以前稱派,後來號稱“風黃第一門”的馭獸門被滅,真意宗也得了好處,將這些傳承大部分塞給了白駝,白駝才得以稱門。
而隆山的信鵲,就是上門幫著培養出來的,所以自有更多妙用。
隆山劍派裡,一個二級靈仙的女弟子猛地跳起身來,“壞了,這是……有凶人進了宗產,是敵非友,必須報於堂主。”
陳太忠並不知道,自己的行事被人看到了,他裹著這二十幾人一路前行,直到路過一處密林,才停下腳步,放個幻陣加防禦的陣法,將人放在裡麵。
這十幾年裡,他布陣的水平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做了一些簡易的陣盤,像現在這個陣盤,天仙之下休想攻得破。
當然,對他來說,“天仙之下”的攻擊,其實毫無意義,不過他的布陣水平,也就是這個樣子了,若是慢慢地布置,能布置一個初階玉仙攻不破的陣法一一如果他有足夠材料的話。
如果是陣盤迅速布陣,他就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不過這樣的陣盤,也不能說是毫無用處,用來混淆目標和遲滯敵人,還是很有用的。
像現在也是如此,他快速地給每個人都下了禁製,又灑下昏迷的藥物,這裡便是他臨時囚禁人的牢籠了。
做完這些,不過用了他五六分鐘,然後他拿著那盧堂主的身冇份玉牌,直奔隆山的內山門而去一一他打算借此混入其中,大大地折騰一番。
然而非常悲催的是,就在他隱身靠近山門的時候,猛然間,山門的警訊大起,黃芒一閃,護山大陣全麵開啟。
而他卻是被硬生生地逼出了身形,守門的弟子見到他,直接ji發門禁的禁製,一個碩大的、黃冇色的盾牌,出現在了門柱禁製當中。
“敵襲。”守門的弟子高聲叫著,同時發動陣法,幾十道白芒,一閃而至。
“我擦。”陳太忠匆忙!個縮地踏雲,偏移了一裡多地,才躲過了這次攻擊,“暴露了?”
可不是暴露了,他拿著盧堂主的身冇份亞、牌,固冇然可以潛入,但是有人要對身冇份加以甄彆,提高陣法防禦等級的話,就能輕易地發現,身冇份玉牌裡記載的氣息,跟來人的氣息不同。
隆山派都知道有敵人進入了宗產,哪裡會再忽視防禦上的漏洞?
看來不能偷襲了啊,陳太忠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作戰方案。
不過這也不會帶給他太多困擾,不能混進去,那就隻能強攻了……,有啥呢?
隻要對方確實沒有天仙在家,那他隻須攻破大陣,隆山派多年的積蓄,就由他予取予求了。
下一刻,他凝練一下靈氣,身子猛地前躥,手中的寶刀一揚,第三式無回刀意使出,重重地擊向護山大陣,嘴裡大喝一聲,“給我開!”
有圓環加成的第三式,就算九級巔峰的天仙,也未必扛得下來。
然而,隆山的護山大陣顫巍巍地一抖,還真的扛下來了。
“去死!”陳太忠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又是兩刀,結果……,大陣依舊接了下來。
從大陣的光芒上來看,這三刀接得也挺勉強的,隱隱有崩潰的趨勢,但是,沒準再來三刀,也崩潰不了。
所以陳太忠又接著來了三刀,果然……,還沒有崩潰。
烏龜殼還挺硬啊!陳太忠心裡不服氣,就想跟對方拚一拚,是你的陣結實,還是我的刀管用。
然而,想到破開護山大陣之後,還要有一番搏殺,他又有點猶豫,於是他就想起:哥們兒的須彌戒裡,好像還有一顆玄天罡雷來的。
玄天罡雷用來破陣,那是再好不過的,不過,陳太忠會力施展了六刀,靈氣也有不小的損耗,於是他想一想之後,先悄然而退。
下一刻,他找個僻靜的場所,布下了聚靈陣,一邊恢複靈氣,一邊看向身邊的大白豬,“純良,你能打破這個大陣嗎?”
“陣法什麼的,最討厭了。”小麒麟在他攻打大陣的時候,躲在遠處靜靜地看著,想到這個陣法,也有點頭疼,“恐怕夠嗆……打破大陣的話,任由我吃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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