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他顧不上跟著鵬妖計較,先收拾了中階猿妖才是正道。
第三次刀棒相撞,猿妖的身子重重地向後拋去,臉色也為之一變,眼見對方還要再次出刀,身體猛地後掠,“這是一個誤會!”
“猴子,你少跟我廢話,”陳太忠往嘴裡塞一把回氣丸,又是一刀斬去,“我救你們就是錯誤,一群畜生……怎麼懂得報恩?”
對付群毆,他沒有太好的手段,反正就是先咬住一個打,打死一個,壓力就減少一些。
那猿妖卻不敢再跟他硬扛了,它知道他的心意,沒命地躲閃,心裡卻是在暗暗惱怒:早知道陳太忠真敢動手,我猿族何必做這個出頭鳥?
它是見慣了人族修者的,知道他們都講個大局感,並不認為,他們會在戰場上內訌。
而且眼下看來,獸修的實力,強出人族不是一點半點,正是有此自信,它們才敢挑釁。
殊不料,散修之怒的脾氣,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真的有那麼暴躁。
更關鍵的是,散修之怒的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硬碰硬的話,絲毫不輸於它——若是它沒被陰獸們耗得精疲力竭,倒是還可以一戰,但是眼下的情形,它真的沒有取勝的機會。
前三刀,它是硬碰硬地接了,這是氣勢的對撞,要力爭壓製對方,並不代表它堂堂的中階大妖,隻會這一招。
於是它身子一閃,就跳了開去——猿族的身法也是不錯的,“我去,你這是要玩真的?”
“老子從來就不愛開玩笑!”陳太忠一張嘴,又是一道束氣成雷打出,“跟你開玩笑?呸……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開玩笑?”
他追著猿妖猛打,鵬妖一旁追了一陣,發現插不上手,隻能黯然地停下。
要說鵬族的身法,那是風黃界獨一無二的,但那是指逃命時的身法,真要比小巧騰挪,它們未必及得上狐族和猿族,
猿妖在沒命地躲,陳太忠在玩命地追,兩方的身法都詭異無比,而這鵬妖雖然身法自命不凡,卻是死活追不上這二位。
而人族那邊,兩個真人已經將兩隻猿修擒下了,猛獁大妖雖然想出手製止,但是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其他的獸修見狀,也有想上前出手幫忙的,但是人族又衝出四五個天仙來,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
一方是被追得亡命奔逃的,一方卻是穩紮穩打,剛剛殲滅了一個陰風夔族群,體力和士氣,都不在一個水平上。
也就是雙方的數量相差太懸殊,所以沒有打起來,否則人族都會主動出手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雙方的頂尖戰力沒有分出勝負,大家都在觀望。
看到陳太忠追得猿妖上躥下跳,猛獁終於忍不住了,它現出本體,碩大的身子橫在空中,“陳上人,這猿猴的腦瓜不太機靈……你不要跟它一般見識。”
猛獁會評價其他獸修腦瓜不夠用,倒也是罕事了。
下一刻,它的身子猛地一抖,“我去……你竟然用毒?”
“你們不講信用了,還指責我用毒?”陳太忠實在不能對猛獁下手——猛獁大尊的交情在那兒擺著,他冷笑一聲,抬刀指向對方,“你讓開,要不然彆怪我不給你家大尊麵子。”
“那你殺了我好了,”這猛獁也是死腦筋,就是不讓,“咱風黃的修者自相殘殺,豈不是要讓幽冥界的異族笑掉大牙?”
“屁的自相殘殺,你們不守規矩,怪我嗎?”陳太忠見它刻意回護,也就懶得再計較。
他收起刀來,轉身走向對峙的人獸雙方,眼睛一瞪,“你們是在找死嗎?”
眾多獸修被他的氣勢所迫,聞言轟然散開——此人戰力超群不說,還有劇毒,連猛獁大妖都要中招,此等強手該如何對付,還是待大妖們拿主意好了。
“騷狐的毒藥,”那中階猿妖眼睛一眯,摸出一把丸藥,塞進嘴裡,一邊喘氣,一邊猙獰地看著陳太忠,“你竟敢對我動手?”
“不服氣再來啊,”陳太忠微笑著勾一勾手指,然後扭頭看一眼擒住兩隻猿修的兩名真人,“還留著它倆乾什麼?斬了!”
“沒錯,就該這麼殺伐果斷!”純良低聲在他耳邊嘀咕,口水嘀嗒而下。
“你們敢!”猿妖的眼睛一瞪,厲聲發話。
“陳上人,你不能這麼做啊,”猛獁也跟著發話了,“這可是僅次於大妖……僅次於真人的戰力,這麼殺了,實在太可惜了。”
“令行禁止,本來就是征戰中的規矩,必須讓大家明白不遵從命令的後果,”林聽濤陰森森地發話,“更彆說它倆還冒犯我這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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