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出發了。”她提醒道。
“嗯?”
雲逍晃了晃酒壺裡的虎鞭酒。
沒了。
他晃了一下腦袋,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衣衫,問道“地點在哪?”
“玄極寺,正法廣場。昨日你報名之事傳開,今日觀眾可能上萬。”憐曦道。
“好。我喜歡觀眾多。”雲逍樂道。
“他們都想看文試零分是怎麼考出來的……”憐曦弱弱道。
雲逍聞言沉默了。
嗡!
他的劍魄,轉為六尺禦劍,橫空而起。
他躍劍而上,再對憐曦道“走,哥帶你飛。”
……
玄極寺。
正法廣場,人山人海。
大多數圍觀的學宮弟子,都在遠處。
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麵色多少有些古怪。
“這個雲逍的生活真是精彩,才來學宮沒兩天,什麼事他都來湊一把。”
“邪乎的是,每件事他都能成主角……”
“我奶說,一個人邪乎多了,必有氣運加身,咱今天就彆嘲諷他了,純支持吧。”
“嘲諷一下學道會那些貴族子弟吧!”
“垃圾聚集地罷了。”
“尤其是殘念、秦紫月。一個仗著家世為非作歹欺壓他人的大賤種,一個鼻孔朝天的優越婊!我呸!”
“兄弟兄弟,嘲諷歸嘲諷,彆過界了,你這是罵人,讓三仙脈聽了沒好果子吃……”
“而且說實話,你們在這意銀雲逍能踩他們,到頭來也是給自己心裡找不快。何必呢?”
陣陣私語,暗潮洶湧。
人們目光最烈之處,學道宮共一百多人早已經在場中。
以天之修為首,他們一群錦衣子弟,一個個氣度出眾,氣場強大,且還顯得斯文有禮,都有人中之龍之資。
其餘弟子看他們的目光,有不爽、怨恨、嫉妒……其實也有羨慕。
權勢,人人喊打,人人又想成為權勢本身。
所以,他們對學道會的看法,也算又愛又恨,很奇怪。
許多人平時暗自誹謗、義憤填膺,但假若學道會願意招收他們,大部分人擠得比誰都狠。
“寺卿到了!”
原本喧鬨的正法廣場這才安靜了下來。
萬眾矚目之中,那帶著頭蓬的紅袍魔從天而降,帶著幾個法王,坐在了一處高台之上。
整個正法廣場,溫度似乎都下降到了冰點。
許多剛剛嘲諷學道會的弟子,默默閉上了嘴巴,不太敢抬頭。
“雲大河和風青蔥兩位‘聖元師’也在?”
“他們應該都是今日的考官之一!”
“那應該能保證公平了……”
“不是!隻有學道會的三仙後裔參與的法王選拔,你們是不是對‘公平’兩個字理解有偏差?”
確實很多人看到了。
光頭魁梧的雲大河,還有發量驚人的風青蔥,此刻正坐在那紅袍魔的左右。
“以前的法王選拔,是由寺卿加上九位法王當考官。這次是寺卿、七位法王和兩位聖元師?”
“玄極寺做做樣子而已。”
“確實,來兩位聖元師,內定更‘服眾’了。”
這樣的私語,聲音壓得更低。
“這次確實隆重,還有賓客到呢?”
許多人往東邊看去,隻見煙雲之中,正有一群人飄然落下,來到場中,在另一座高台上入座。
一共三十多人!
基本都是三大墟的強者。
“歡迎三位天官,以及諸位。”紅袍魔開口道。
她倒是乾脆,牌麵比她低的,她都用‘諸位’代替。
那些來自三大墟的賓客,也都微笑了一下,沒有多說。
其中,三位‘天官’,確實引人矚目。
“那個坐在中間的天官,是天之修的母親嗎?”
“對,天玉瀾。”
年輕的男弟子們多看幾眼,都有些口乾舌燥。
那叫天玉瀾的仙墟天官,身穿金白相間的長裙,端莊而高貴,有著成熟女子的風韻,那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崇高,凡塵莫及。
除了這天玉瀾,還有兩位天官,其中一位是紫袍老者,此人正是‘秦天官’,亦是秦瀲灩的兄長。
而秦紫月,則是他的孫女。
最後一位天官則是個亂發男子,他醉醺醺的,一臉通紅,歪歪扭扭坐著,麵帶笑意,看似放浪,實則高深莫測。
“學道會三位正副會長參戰,他們家長都來了。”
“天玉瀾、秦徵、酒劍狂,這都是三大墟的頂尖天官了……”
“真羨慕他們的出身,唉。”
賓客入場,意味著法王選拔馬上開始。
“雲逍呢?”風青蔥坐在高台上,隨口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