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司非城這種地方,禁仙統領已經是很有身份的仙上仙了。
“低調。”
陸長風白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入陸仙府。
“少主,少主!”那年長的護衛跟了上來,笑嘻嘻道“您還記得陸遙嗎?”
陸長風怔了一下,然後淡淡道“我混的是上流圈,哪記得什麼閒雜人等。”
“哦哦。”那年長護衛訕訕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我就隻是感覺有些可笑,這家夥失蹤十年回來後,竟還變嫩了,那細皮嫩肉的,就跟個賣屁的似的,要不是我製止,兄弟們都想問問他價格了。”
陸長風一開始有些厭煩,可聽到這句話後,他眉頭一皺,低聲問“你剛才說什麼?陸遙回來了?”
“是啊。今晨回來的,還帶了個戴麵具的妞呢,小身段很不錯,小腰扭起來感覺很有勁!”年長護衛嘖嘖道。
呼!
陸長風陡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道“你敢肯定,真是陸遙?”
年長護衛怔住!
他有點不明白,這少主剛才說不認識閒雜人等,怎麼這會卻激動了?
他心裡膽怯,連忙道“確實是真的啊,那瞎眼的玉娘哭天搶地,高興了半天,周圍不少人都看見了,就是陸遙那小娘皮。”
他之所以告訴陸長風,是因為十年前,他們還是競爭對手來著。
在勢力上,陸遙遠不如陸長風,但天賦上卻被放在一起比較。
他可知道,陸長風很厭惡這小娘皮!
“少主你放心,這小娘皮徹底廢了,我估摸他連陽仙都不是,境界毀了!和如今的您比,那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年長護衛連忙道。
“行了。”
陸長風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消失在長廊中。
“少主怎對一個廢物這麼在意?”年長護衛呆了一呆,若有所思。
……
一座雍容尊貴的庭院內。
在那湖中涼亭裡,正有一個身穿鳳袍的美婦人正在撫琴,她身姿窈窕、曲線玲瓏、姿態優雅、仙氣襲人。
“爹!”
陸長風麵色陰森從外麵衝進來,四處張望一眼,然後對那撫琴的美婦人道“娘,我爹呢?”
“去城主府開會去了。”
那鳳袍美婦人無奈瞟了陸長風一眼,“怎麼冒冒失失的,你爹教過你多少次了?進了名利場,就要收斂脾氣,隱藏想法,喜怒不形於色!就你這樣,怎麼安排讓你上八品?”
“行了彆囉嗦!”陸長風咬咬牙,然後坐到旁邊來,問道“娘,你聽說了嗎?陸遙回來了!”
“聽說了啊。”鳳袍美婦人抿唇,玉指在琴弦上遊動,淡淡道“這不挺好?那玉娘哭了十年,把陸仙府都哭晦氣了。”
“不是!好個屁!這陸遙百分百是個冒牌貨,說明有人要搞我!”陸長風冷冷道。
“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鳳袍美婦人怔道。
“呃。”陸長風發現說漏嘴了,便擺手道“沒,算了,你彆管了,彈你的琴吧,我找爹去!”
“站住!”鳳袍美婦人娥眉一皺,“我猜,十年前禁仙考核,你動了手腳?”
陸長風翻翻白眼,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得了,我就實話實說吧,當年考核,爹交代了袁統領一聲,我當時進終點時,手上的禁令不夠,袁統領從監考席下來,直接把那陸遙給做了,燒成灰了……這小子那天他瑪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足足奪了八十多個禁令啊,若不是我拿走了他的禁令,那天的第一名就是他了!”
鳳袍美婦人眉毛一豎,瞪眼道“這事你們還瞞我?”
陸長風撇撇嘴,道“不是考慮到你和那陸遙的母親有點表親關係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唄。反正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過去就過去了。”
“有多少人知道?”鳳袍美婦人問。
“就爹、袁統領,我……現在加個你。”陸長風說完嗬嗬道“當年雖然是把陸遙做失蹤處理了,但我親眼看著他被燒成灰了,還能活過來?這小子當時還想跟我拚命呢,給我一劍割了喉嚨,當場死翹翹了,眼睛都沒瞑上。”
聽到這裡,那鳳袍美婦人低頭沉默了。
“娘,你不會為他們家出頭吧?”陸長風淡淡問。
“你說的什麼傻話呢?”美婦人瞪了他一眼,“一個有眼無珠的表親,活著不如死了,誰在乎她。”
“那行,我現在就把這冒牌貨揭穿,再把他做了,一了百了!現在是我評審‘預備統領’的關鍵時期,不能讓這傻叉給攪黃了。”陸長風冷冷道。
“不能揭穿他!”美婦人嚴肅道。
“為什麼?”陸長風挑眉道。
“所有人都當他失蹤了,你非認定陸遙死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美婦人無語道。
“那怎麼辦,你說吧?”陸長風有些不耐煩的說。
美婦人想了想,認真問“我聽說是柳暮暮把他送回陸仙府的……這柳暮暮有可能知道你們殺了陸遙的事嗎?”
“她怎麼可能知道?除非老袁找死!”陸長風冷冷道。
“這事不對勁……知道這事的人,都沒理由搞你。”美婦人搖頭道。
“確實!但問題是,陸安也是禁仙,這陸遙算禁仙家屬,是有天規保護的,這事要是被捅出來,我彆說當統領了,估計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不管是否揭穿,這冒牌貨必須死!”陸長風咬牙道。
“不找出搞事的主事者,對方抓住你這把柄,能出一個冒牌貨,就能出無數個,殺了也沒用。”
說罷,美婦人站起身來,長裙落地。
她目視前方,道“走,去會會這個冒牌貨,聽聽他背後的人有什麼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