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們冰雪聰明,什麼都知道。
雖說大概率會為此喪命,但身為修仙者,沒打過,又怎知道沒有機會呢?
“拜完備戰!”
反觀冰脈尊神妤姬,她沒功夫看她們在這生離死彆,直接冷冰冰道。
她開口後,其他女子不再說什麼。
拜完後,就在這山穀之中,妤姬再強調了些注意事項。
“具體細節,每一屆都有微調,屆時戰前公布,我再和你們說。距離開戰還有大半天,你們可以趁此機會,做最後的鞏固。”冰脈尊神道。
“娘,屆時你們在哪裡?”海櫻問婠姬。
“我們一般也在太陰星上,但不能出手,隻要出手,立刻撤銷排名,直接墊底。”婠姬無奈道。
這一次天神道立下了前十的死命令,她們無論在哪裡,都不能乾擾分毫。
“明白。”
接下來,他們背靠這太陰星,默默備戰。
太陰星的天際之上,時常有大量星光閃過,那是一個個來自各方仙宗的天才弟子、強者們,他們開懷大笑著,十分輕鬆,成群結隊,談笑風生。
越往後,人越多。
到後麵,整個萬星道場,就如一個超大客棧,到處人聲鼎沸,談笑聲、歡呼聲不絕於耳,許多老朋友見麵,飲酒作樂,高歌奏曲。
仙人們許久沒見,以一個個太一仙源為家,全輪回星海的距離被拉近,各方互相拜訪、寒暄,好不熱鬨。
這一次次談笑、會麵、送禮之中,免不了各種私下聯盟、抱團。
有長輩牽線搭橋,年輕人的一切都會容易很多!
常言道,修道,修的就是人情世故!
手段通天,不如盟友八萬。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勢力,有勢力有背景,才能仗勢欺人!
反觀太陰星這邊,果真門庭零落,冰寒死寂,仿佛熊熊烈火中一塊頑固而孤僻的寒冰,刺眼又是可憐。
外麵熱火朝天,眼前淒淒慘慘。
當然,雲逍並不同情她們,太陰仙界這一切,都是自找的。
她們是自我的矛盾體,就跟食毒似的,自己都知道是錯的,但就是戒不了、斷不掉。
起碼這三位尊神,很茫然。
她們沒有底層膨脹,隻有無止境的憂慮、不安,以及鋌而走險。
這一切,都是雪脈尊神甚至瘋狂到和雲逍做那種交易的理由。
在這樣一個萬星道場之中,她們就是一群被談論的偏執女獵物,總能引起男人們一陣陣會心的邪笑。
“喂!”
太陰星一個雪窟中,風媱瞪著眼前這躺在雪地裡,輕鬆自然的白衣少年,撇嘴道“我還是想不通,冰脈尊神怎會讓你參戰啊?”
她已經能想象,當雲逍示眾時,會引起何等嘲笑了。
“你想不通的事多了。”雲逍道。
“你和她也有問題?不可能,那冰脈尊神冷酷得很,你哪裡能撩到她?”風媱咬牙不信。
就在這時,雲逍發出了一張飛符。
“發給誰呢?”她狐疑問。
“給冰脈尊神,讓她給我送一個上品葬天級劫源過來,我打算突破二劫仙境了。”雲逍道。
“嗬嗬,你做夢倒是挺有水平。”風媱抱臂嘲笑。
話音剛落下,外麵雪地閃過一道冰影,一道柔軟之聲傳來。
“老前輩,妤姬請見。”
聽到這柔美的聲音,風媱當場愣住。
“進。”
然後,她看見那冰脈尊神,小心翼翼,麵帶幾分嬌羞和緊張進來,雙手給雲逍封上了一個玉盒,道“請您品鑒。”
她這樣子,讓風媱瞪大眼睛,還忍不住擦了擦。
雲逍拿了那玉盒,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道“可以,你退下吧。”
“嗯嗯,不打擾您了。”
說著,她便欠身退下了。
風媱全程看完,人都麻了。
“不是,你真的把她忽悠瘸了啊?就靠你拿我裝腔作勢?”她呆滯問。
“想學麼?我教你。”雲逍笑道。
“學不會!”
風媱無語看著他。
仿佛在這家夥麵前,就沒什麼難事?
“行了,你出去吧,我閉關了。”
雲逍拿著那玉盒,翻身走進冰窟深處。
“懶得理你。”
風媱起身,邁開那大長腿,去找她那七個女戰友商討細節了。
結果剛到呢,她發現這些海脈尊神的女兒,麵色都有些幽冷。
“怎麼回事呢?”
她問著,低頭一看,卻見海櫻的手上,拿著一張‘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