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他朝古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始終一言不發。
認命，但不服。
古玄哈哈一笑。
“乖徒兒，快快請起。
接下來，咱們該談談正事了。
第三族老，第五族老，李元傑，這裡沒你們三個的事了，出去門外守著。”
“是！”
第三族老三人齊齊響應了一聲，便心滿意足地出了煉丹房。
這場戲，很值！
往後大半輩子，都有吹噓的資本了。
李元昊從地上站了起來，盯著丹尊者，眼神忽然變得幽怨起來。
“其實，早就可以讓那三人出去的對不對？
讓他們三人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讓他們看我的笑話，對不對？”
李元昊沒有說出心裡的話。
丹尊者卻是從他幽怨的眼神裡，看懂了。
“知道你還問？”
丹尊者瞪了李元昊一眼，心裡回了一句。
李元昊也懂了。
望天，又是兩行清淚流下。
“師兄，那智老，應該一直處於你監視之下吧？”
古玄忽然問道。
丹尊者有些不解，不是要說正事嗎，無端端又提那智老作甚？
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好研究的？
“的確如此，從他提出‘造聖’計劃，慫恿我打開東璧老祖之墓開始，我便全天候派人監視著他。
我的三位丹聖護衛，隨時隨刻，都會向我彙報他的行蹤。
當然，這是以前。
就在元昊閉關之時起，智老便脫離了我的視線。
我本以為他是逃了，沒想到，居然是利用了某種秘法，藏身到了元昊體內！
該死！我早該想到才對。
若他有心對元昊動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丹尊者說到這裡，自己也有一絲後怕。
李元昊則是冒出了冷汗。
那智老是何時潛伏在他體內的，他是渾然不覺。
以智老的實力，要殺他，他都不知道在鬼門關，走了多少遭了。
古玄眯了眯眼睛。
“若我所料不錯，智老潛伏在我徒兒體內，除了是為了脫離聖衛的監視以外，更重要的目的，是阻止他晉升大圓滿之境。
一旦元昊開始渡劫，恐怕，他立刻就會從中作梗。
智老是無方苦地的人，由此可以推論，無方苦地不希望李家，出現大圓滿之境的強者。
嚴格來說，絕對忠誠李家的人裡麵，還沒有大圓滿之境的武者吧？”
丹尊者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
“李家有三名大圓滿，第一族老，以及兩位副家主。
但他們，全都是無方苦地的人。
我器重元昊，就是因為，他是最有希望，成為真正屬於李家的大圓滿強者！”
李元昊握緊了拳頭。
“請丹聖家主放心，我定會努力，成為……”
“等等！”
丹尊者的眼睛，忽然閃過了一道精芒。
“師弟，你為何要強調這一點？”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古玄眼中也閃過了一道精芒。
“光是無方苦地，就一直放了三名大圓滿，在你李家之中。
還有智老這麼一位，實力堪比普通大圓滿之人，潛伏在元昊體內。
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這麼多人在，就算元昊成為大圓滿，一個新生的大圓滿，他們會怕嗎？
按理說，不該怕才對。
但他們顯然，怕了！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在恐懼什麼？
是怕元昊成為大圓滿，還是怕李家擁有一名真正的大圓滿。
或者是，兩者皆有？”
丹尊者的眼睛，亮起了光芒。
“我想，我知道他們在恐懼什麼了。
可惡，我早該想到才對！
看來，咱們之前製定的計劃，非常合理。而且，能再合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