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那是我在學院工作時這麼評價的,現在到集團幾天,視察了各家單位,我可以再評價一句,小雷的刀工,在整個集團同等資曆的廚師中,無出其右之人。”
“你錯了!”郭小凡清晰地吐出這三個字。
白冰一愣:“我當老師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年輕人敢當著我的麵,說出這三個字,你是第一個。”
“白副,那是因為他們怕穿小鞋,所以不敢講;他們要討你歡心,所以不願講。”
“你的意思,有人比小雷刀工更厲害?可以打聽下是誰嗎?”
郭小凡:“等刀工比武的那天,你會親眼見證到,雷寧的所謂刀工,不過是團爛渣罷了。所以白副,很多你認為對的東西,它不過是假象。”
白冰:“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但我聽說你的刀工很爛?”
郭小凡:“那我吃飽了撐的,還是發了蛇精病,竟然跟雷寧去簽個賭博式的協議?”
白冰沉默了會兒,換了個話題:
“聽說你很囂張?”白冰也“嚓”地點上煙,“今晚你的表現,使我對你非常反感。素聞你跟小雷等人有矛盾,但是,人,不可以一言不合,老拳相向。”
“那是他們激起了我鬥誌!”
“丁二狗傷得很重,報案的話,最少拘留,說不定夠刑事。”
郭小凡“絲”地猛吸口煙:“我功夫不好,本來應該讓丫的送重症病房,可惜,隻歪了嘴巴,縫了區區幾針。”
“我剛上任,你就給我闖下大禍!”
“那是你學生,為你作出了重大貢獻!”
“你前幾天的鬆鼠桂魚,一度讓我覺得,是個重點培養對象。可惜,鬆鼠桂魚從此要絕跡江湖。”
“嗯,變成鬆鼠死魚,我也覺得挺開心。”
“郭小凡,現在工作很難找。”
“白副,路雖遠,行則必至;事雖難,做則必成;工作難找,想找還是找得到的。”
“如果擺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開除,另一條是留下,你選擇哪一條?”
“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留下!”
白冰錯愕:“為什麼?”
“雷寧還在神氣活現,我要把他打得現出原形,但不是用拳頭,我的拳頭,隻用一次就夠了。我會用烹飪技藝,徹底擊敗雷寧!直到他跪地求饒!”
“哼哼,小雷曾是我得意門生,年輕一代廚師的領軍人物,你有什麼資本,跟他過招?”
“無招勝有招!”
白冰吸了幾口煙,抬起了眼睛:“我不想事情鬨大,更不希望警方介入,畢竟接任不久,分管領域出現重大混亂事件,對我形象不利。”
郭小凡也吸了幾口,抬起眼,視線再度在空中轟然相撞:“我知道,所以你緊急派人,把我送到了這兒?”
“不錯。你可以留下,但前提是馬上去醫院,向雷寧和丁二狗賠禮道歉,隻要他們點個頭,答應不聲張,其他工作我來做。”
“這話,我已經聽了第二遍了。我有個習慣,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絕無收回可能。還是在大酒店裡的老話,除非抬我屍去醫院!”
白冰冷冷地把煙收進兜裡:“你可以走了,明天上午到大酒店辦理離職手續。”
郭小凡:“按道理我應該謝謝白副總經理,沒有用開除這個字眼,使我的簡曆,終於不用添一道汙點。”
“我不是考慮你,我是在考慮自己。開除,需要向集團董事長、總經理彙報,我不想事情擴大化。”
郭小凡:“但是,在事情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白副就斷然讓我離職,我表示不服。”
白冰:“根據集團規定,你的行為已經夠得上開除的條件。如果你不服,可以去相關部門要求仲裁。但是,在仲裁期間,我有權決定你離開酒店,這是為了其他同事的安全著想。”
郭小凡:“這麼說,你心中的真相已經有了?”
白冰:“我沒有結論。但我再說一遍,我不會相信雷寧和丁二狗會在單位、在這麼多同事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會圖謀強\/奸一名女同事。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郭小凡淡然起身:“白副,我並不介意離開酒店。也許,今後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已經離開會議桌的白冰,不解地轉過身:“見麵?我不想再見到你。”
郭小凡微笑著起身:“白副總,我的祖傳烹飪技藝足以轟動江湖,這幾天,我不過隨手拎出隻鬆鼠桂魚,江湖已經為之震動,難道,你不想見見我的其他手藝?”
白冰淡淡地笑笑:“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年輕人,保持安靜,少吹牛,會更討人喜歡。”
郭小凡笑了:“多吹牛,能保持肺活量,有益身心健康。”
“嗬嗬。”
郭小凡嘴巴咧了咧,禮貌回應:“嗬嗬。”
白冰大踏步離去:“就此彆過,明天彆忘了辦離職手續。”
郭小凡:“再見麵時,你會後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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