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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恰好是兩堂課之間的休息時分，有二十分鐘。
蘇淮河端坐第一排，旁若無人地正在抽煙，沒人敢打擾他。
又胖又圓的刁海濤，歪叼著香煙，神情像極了皇軍豬頭小隊長，他坐在一張課桌前，手邊是散亂堆放著的軟妹幣，盯著花名冊，正在亂喊：
“還有三位沒交錢哈，是窮瘋了還是想吃白食哪？再不交，我點名了，第一位，郭小凡，哦對，他下午請假沒在，第二位……”
兩位上完廁所的學員拿著錢，急匆匆朝他奔去。
刁海濤一抬頭，看見了剛好走進的郭小凡。
他拍了拍桌子，語氣陰冷：“郭小凡，想不想去旅遊哪？”
郭小凡笑著上前：“嗬嗬，不好意思，我這就交錢。”
掏出皮夾，愣了。
摸完褲袋摸衣袋，連背心都摸了，又愣了。
泥妹，所有的錢，都捐給琪琪了，忘了剩五百元交旅遊錢的事。
刁海濤冷冷地盯著他：“嗬嗬，看起來，郭同學還真是想吃白食咯？”
“放p！”郭小凡登時怒了，“老子暫時沒帶錢而已，區區五百元，老子會舍不得？”
刁海濤仰天打了個哈哈：“難說。”
難說？
唉，全場的目光又聚焦了過來。
郭小凡強壓怒容：“刁海濤，彆特麼的陰陽怪氣，老子昨天剛剛賣秘方得到了三十萬元，這五百元，給老子塞牙縫都不夠，你怎麼會說難說兩個字？”
刁海濤鼻孔衝天：“好，那我就說三個字：真難說！”
“你……”郭小凡被噎著了，有種英雄末路的趕腳，特麼的真是一分錢逼死英雄好漢，老子有心想反擊，然鵝身上木有半毛錢也也也……
江波和莫少叢、雷成成同時走上前來，同時掏出皮夾，同時拍出五百元，同時開口：“這錢，我替郭兄弟交了。”
刁海濤冷笑一聲，拿起江波的五百元，把另外兩人的錢甩了回去。
嘴裡陰陽怪氣地炒著冷飯：“哼，才賺了三十萬你神氣什麼？誰不知兩個月前丫就是學徒一個，家裡窮得跟索馬裡難民似，那啥啥改不了啥啥？彆說五百元，老子估摸著你連五十元都舍不得掏！”
郭小凡幾乎氣暈，伸了手就揪住了刁海濤衣領：“特麼的你再汙辱老子一句試試？！”
身旁幾個學員趕緊把兩人勸下。
一位老師從門外急匆匆趕來：“諸位，打聽個事，你們有誰今天下午去過鐘家村？”
今天下午離校出走的，培訓班裡隻有郭小凡一人。
全班的目光，“刷”地又聚焦過來，不知郭小凡又折騰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