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會議室裡，局長黑著臉，盯著對座一個分局局長。
會議室裡，局領導全部在座，慈奚縣公安局長從分局長、副局長到各鎮派出所所在，全部在席。
還有市局、縣局的刑偵大隊專案組成員。
局長顯然剛剛發過大火，此刻聲音有些嘶啞：“你們慈奚縣局怎麼向我交代？啊！美食節閉幕式當天晚上發生惡性凶殺案，這都過去五天時間了，你們就給我‘嫌疑人可能是個女的’交代？”
分局長手腳冰冷，低著頭不敢作聲。
局長：“這件事的影響有多惡劣知道嗎？美食節組委會主任告訴我，來自國際、國內的不少知名美食供應商，對明年的節慶安全問題大為擔憂，甚至有人表示要取消明年的行程！”
“啪！”局長氣得又拍了桌子。
“我告訴你們，這事已經驚動了省領導，親筆批示，中華美食城的牌子決不能倒！如果你們分局破不了案，從局長一擼到底，全部換人！”
分局長打了個寒顫：“局……局長，給我點時間、時間！”
局長的態度沒有半分緩和：“你們慈奚縣城郊所所長是哪一個，給我站起來！”
一個中年男子抖抖索索地站起身。
局長看也沒看他：“今天會議結束後，你停職反省，作出深刻檢查，然後轉崗！一應責任人員全部給我從重處罰！趙大海用假身份證在城郊住了十多年，你們居然不聞不知，人民養著你們乾什麼？”
分局長聲音顫抖：“局長，趙大海十幾年前在川省犯過命案，這線索我們正在和川省警方聯係。初步得到的結果是，趙以前是丐幫汙衣派成員，因兩派火並，殺人越貨後潛逃至我縣隱藏。”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
局長咬牙切齒：“特麼的都吃s的？十多年前的事，到今天才查出，我真服了你們這幫人，你們是怎麼保一方平安的，啊？！”
局長的視線緩緩掃過全場：“同誌們，這是一個深刻的教訓，我們必須反省！今天下午這起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最新情報說，前段時間，有丐幫成員在大學區的高橋鎮後山出現過，那是趙大海被殺的第二天，他們跟案件有沒有聯係，我們必須徹底查清楚！”
說完，轉頭問負責記錄的辦公室主任：“高橋所所長怎麼還沒到？”
辦公室主任：“白所長已經在門外了，現在叫他進來？”
得到確定答複，主任打開大門。
剛才那個跑得火燒屁股的白所長，正帽簷，立正，挺胸，一個敬禮：
“報告，高橋鎮派出所所長白衛東報到！”
局長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也沒叫他入座，直接就問：“幾天前在小鎮後山，有一幫乞丐跟人打架的事，你為什麼不報告？”
所長打了個冷顫：“報告局長，因為屬於地方小糾紛，我們按程序進行了處理。警員上山後，乞丐已經不知所蹤，所以……”
局長打斷了他的話：“我對你很不滿意！”
所長再次一個冷顫。
局長：“沒有大局觀念，不善於分析全局！慈奚縣雖然離你們幾十公裡，但他們那兒發生了命案，每個基層所都應該引起高度警惕，你們所發現大量外地人員集結，應該第一時間報告，以供專案組分析！”
“是！”小所長第三次打了個冷顫。
局長：“如果不是專案組走訪高橋鎮，這線索就石沉大海了。現在，你到發言席上去，把事情原委詳細給專案組介紹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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