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有家法國高檔香水專賣店，說是免稅商品，郭小凡停住了腳步。
香水？
趙大海被殺後，郭小凡一共接觸過兩次香水。
第一次是酒店行政辦的肖靈通告訴他的，說是警方在偵破時，發現趙家作案現場，留有可辨的法國香水味，從而推斷作案的凶手是個女的。
第二次，則是他參加完旅遊管理學院聯歡會，本打算第二天回去，但臨時改變行程，當晚就回到了住處。那時，喬天天突然不知所蹤，他房間裡的東西被收拾得十分乾淨，疊好的被窩裡，就留有極濃重的法國香水味。
當時，他十分迷惘，因為被窩裡的香水，是他十分熟悉的，劉佳依用的就是這種香型的香水。
後來劉佳依來了，告訴他說，香水確實是同種品牌，但她用的是大眾版，被窩裡留的是限量版，上萬元一瓶。
這事，在郭小凡心裡奇怪過老大一陣，後來也就漸漸淡忘了。
劉佳依用的那款香水，是什麼品牌？好像是全英文的，一個j字打頭。
哦對了，叫joy。
joy是個什麼鬼？還分普通級、限量級，50毫升的小瓶瓶，居然賣到上萬元，泥瑪的是不是黑店哪。
行，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進去問問吧。
脫離大部隊，單獨進入香水店。
“請問，你們有法國joy香水嗎？”
導購小妹熱情迎上前來：“有啊有啊，這邊的專櫃請，先生，請問是給女朋友買嗎？”
郭小凡摸著後腦勺，略有些尷尬，哥還沒有女朋友呢。
“嗯，那個，我就想問問價格，限量版的joy多少錢一瓶，哦，我是指50毫升的那種。”
小妹奇怪地望著他：“限量版？joy從來沒生產過限量版啊，不過它是高端品牌，50毫升千元左右一瓶已經算極品了，普通品牌香水都幾百元一瓶呢。”
郭小凡的頭，在後腦勺停住了：“不會吧，有人告訴我，有joy限量版的，一萬多一瓶。”
小妹有些被逗樂：“先生，我們店專業經營法國香水，貨都是從法國原產地進的正宗貨。我們老板有法國綠卡，她會不知道嗎？”
說完，小妹朝一個正在核賬的中年貴婦問道：“老板，這位先生說……”
中年貴婦頭也不抬：“我聽到了，joy根本沒生產過限量版，這家公司我經常跑，我會不知道？”
郭小凡的腿，頓時像灌了鉛般沉重。
一步一步挪出香水店，他的心頭像蒙了層豬油般糊塗，同時，心頭的一絲疑懼，又像剛聞到被窩裡的香水般緩緩升起。
肯定是哪兒出錯了，但錯的，到底是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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