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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環境谘詢會的會議日,法言和尚專程去接了剛收攤的方石,否則方石又會以各種借口不參加環境谘詢會的會議了。
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南粵各大門派的代表,現在這裡已經不僅僅是四大門派了,而是凡是在鵬城有活動的南粵門派都受到了邀請,不過核心還是南粵四大門派,本來市裡還希望青城山成為其中的一極,但是方石對這個會議一點都不熱衷,真是白瞎了市裡送出去的那一個自閉症兒童康複中心了,方石這是典型的收錢不辦事。
法言和尚原本想讓方石坐主位,不過方石堅持不肯,隻是坐在了側麵的位置上,不上不下,顯示出他對待環境谘詢會的態度。
他左邊正是劉教授,見到方石,劉教授高興的跟方石打著招呼。
他們兩個低聲的交流著工作室的一些事情,而法言和尚和永方道長等人則在折騰一個投影儀,弄了半天,終於將投影儀弄好了,在正麵的牆壁上,顯示出一副鵬城的全景地圖,這幅地圖是經過了加工的,忽略了那些不重要的東西,著重突出山川河流,道路和大型建築。
方石看了一眼,好奇的低聲問道:“劉教授,這是準備從大局著手?”
“嗯,這是之前會議決定的,先從整體風水評估著手,試圖對鵬城的整個風水環境進行評估。”
方石扯了扯嘴角:“胡搞!”
劉教授一怔,說實話,當時他也是同意這個方案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如今在風水界地位崇高的方石似乎對這個方案根本就不感冒。
“方師傅,你這是...”
“看一室風水,要看一屋,看一屋風水,要看一地,看一地風水要看周邊,鵬城偌大的一個城市,想要看到鵬城的風水大局,那必須置於更大的背景中去看,至少要涵蓋整個珠三角,甚至放眼整個南方來看。如今這個地圖,最多隻能分析鵬城局部地區的風水狀態。”
劉教授一聽也覺得很有點道理。
“方師傅說得很有道理。這事要不要跟法言大師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其實我說他們瞎搞還有個更重要的理由,想要看出鵬城一地的風水,隻能從圖麵上作業,換而言之,那就是隻能從理論上推測,根本就沒法實地考察,這麼大的一個地界。風水氣運何其複雜,想要從中總結出一個簡單的屬性,這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你是說,想要得知一個城市的風水氣運是不可能的?”
“隻有理論上存在可能性,除非,我們有一整套精密並且長期存在的觀測體係,經過日積月累觀測所得的大量數據。然後才能嘗試推算出一個城市的氣運。”
劉教授恍然,不過隨即他又困惑了:“方師傅,這種事情莫非法言大師等人不知道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做這種無用功?”
方石撇了撇嘴:“所以我根本就不想來這裡浪費時間,他們是不知道也罷,是知道了故意裝不知道也好,跟我有啥關係呢?”
劉教授臉色古怪的看了看方石。然後掃視了一眼正在指著地圖侃侃而談的大派高人,忽然覺得這事真的挺沒意思的。
劉教授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這些人之所以裝作不知道這個風水原則而在這裡做些無用功,不過是不肯任事和害怕擔責而已。
市裡麵成立這個環境谘詢會的目的,是要整體改善鵬城存在的風水煞局。避免將來再出現新的風水煞局,事實上。現在鵬城就有不少已知的風水煞局,還有一些懷疑但是沒有證實的,加上希望進一步改善的,市裡麵對環境谘詢會的期待是很大的。
但是,這些已經客觀存在的,以及急待改善的風水局,在座的人有沒有能力將之改好呢?這個問題恐怕不大好回答,更麻煩的是,原本就把握不大的事情,大家又都害怕當出頭鳥,萬一一個不好出了醜,那可就在整個南粵的門派麵前丟了臉,也在官府麵前失了分。
結果,最後大家很默契的一起搞出了一個鵬城整體風水評估,正如方石所說,這個評估就是個理論值,沒人能夠證明這個理論值是不是對的,所以要出錯那也是幾十年以後才能看出來。
劉教授歎了口氣:“三個和尚沒水喝。”
“嗬嗬,精辟!”
劉教授卻有些笑不出來,他是個學者,所以浪費時間他也看不下去,隻不過,這裡不是他說了算,所以隻好苦笑著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上麵那位蓄著一把漂亮胡子的家夥已經講完了,話筒交回了法言和尚的手裡,法言眼睛一轉,笑眯眯的說道:“今天方師傅難得來一趟,請方師傅也說幾句吧。”
方石楞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衝大家拱了拱手道:“今天是法言大師將我拽來的,說是有重要的議題要討論,不過我看了之後覺得...這個議題實在是太大了,鵬城的風水氣運啊?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這個資格來評估這麼大的一個城市的整體氣運,再呆下去,我這臉總覺得燒得慌,在下淺薄,不過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說完,方石又衝著坐在主位上的幾個老家夥拱了拱手,竟然就拂袖而去,眾人都是麵麵相覷,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悄悄的議論起來,原本一個熱熱鬨鬨的會議就這麼冷場了,法言也是非常尷尬,其實方石的意思他很清楚,隻是想不到方石這麼乾脆,直接就拂袖而去,法言的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了。
這時,劉教授也起身道:“法言大師,我覺得這個課題我也貢獻不了什麼,我還是去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說完,劉教授也轉身走了,雖然劉教授在環境谘詢會裡隻能算是個樣子貨,但這麼不給麵子的抬屁股就走,法言和尚麵子上真的掛不住了。
會議不了了之。
法言和尚有些惱火的在樓上的工作室裡找到了方石,方石正在跟一群年輕人熱烈的討論著什麼,根本就不理會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法言和尚,直到劉忻藍發現了怨氣衝天的法言和尚。
眾人看法言和尚似乎情緒不大好,而且好像是衝著方石來的,他們很識趣的都散了,方石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法言到外麵走廊說話。
“方師傅,貧僧記得你不是不大願意給官府出力的麼?今天方師傅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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