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走到門口,那扇門卻自行打開了,外麵的通道裡麵也燈火通明,方石衝著兩女一笑,遞了一個會心的眼神過來,當先向外走去。
下來的時候用了十幾分鐘,上去卻隻用了不到五分鐘,大門是可以從內側打開的,當方石三人拉開大門重見天日時,外麵站著等待的可不止徐立權一個人,還有臉色有些古怪的玄庸道人。
方石瞅了玄庸道人一眼,他雖然極力掩飾,但是他元神遭創的事情又怎麼可能逃過方石的眼睛。
方石戲虐的笑了笑道:“玄庸主持好快!儀式莫非已經完成了,不是說要到明早麼?”
“這個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隻是在進行誦經儀式。”
“哦,那玄庸主持是不大放心我們,所以來看看?”
“方長老不必揣測了,貧道是來看看方長老有沒有順利拿到東西,剛才貧道忘記交代了,禁地之中有些小小的禁製,不過現在再看來這些禁製顯然沒有對方長老造成任何阻礙,是貧道多此一舉了,忘記了方長老乃是大宗師。”
“嗬嗬...主持謬讚,東西拿到了,玄庸主持要不要檢查一番,看看我們有沒有夾帶?”
“貧道信得過方長老,檢查就不必了。”
“主持還是檢查一下,趁著徐部長在此做個證人,不要等我們離開之後又說丟了什麼東西,到時候我可是有嘴說不清了。”
玄庸道人勉強的笑了笑道:“不必了,貧道還不會如此下作,就算這裡麵被方長老搬空了,貧道也不會對彆人說的。”
方石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擾了,告辭。”
“貧道送送方長老,請。”
看著吃了悶虧的玄庸道人還要陪著笑臉送客,夏雨瑤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覺得這老道怪可憐的,方石是因為精通望氣術而看出老道元神受傷,而夏雨瑤則是精通中醫,所以通過望診術看出老道的精炁紊亂,精炁受製於元神,精炁紊亂就是元神失控。
夏雨瑤跟在後麵,猜測著剛才跟自己用純精神力鬥法的,不知道是否就是這個老道。
陳海纓則好奇的東張西望,當然她不是在看風景,她的好奇是因為眼睛所見跟平時已經有些不同了,世界仿佛變得更加的鮮亮和靈動,就算是草木山石似乎多了一份生氣。
走在最後的自然是徐立權,他的眼神總是向陳海纓飄去,當然,不是因為對陳海纓有什麼奇怪的想法,而是覺得陳海纓似乎有些不同了,他猜測在洞窟裡麵一定發生了什麼,才讓陳海纓身上的氣場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哦,對了,說到貴派禁地內的禁製...”
玄庸道人神色一變,臉上有些發熱,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
“雕蟲小技,難入方家法眼,讓方長老見笑了。”
方石撇了撇嘴:“雕蟲小技?主持這是謙虛麼?”
“這...確實算不上什麼精妙的陣局...”
“嗬嗬...如果貴門前輩聽到主持的這句話,可能會不大讚同,禁地內的八門鎖魂陣局相當的精妙,更妙的是巧妙的引導山中龍脈,並利用山石的特殊結構,創造性的使用了通過肢體傳導形式達成幻術效果的奇招,可以說是在當時的條件下,將八門鎖魂陣局玩到了一個極致,隻可惜,操控者似乎並沒有掌握陣局精髓,也沒有及時對陣局流年推演進行重算和修正,致使名局蒙塵,貴門先輩...嗬嗬。”
玄庸道人滿臉通紅,像是一隻被烤熟的蝦子一樣,他當然聽出來方石最後那兩個嗬嗬是什麼意思,那是代替了‘蒙羞’二字。
這比方石指著鼻子罵他們不肖更讓人難受,可是玄庸卻偏偏沒法反駁,方石所說的他們自己也很清楚,卻想不到方石竟然能一眼看透,玄庸道人現在真恨不得麵前能有個地縫讓他鑽進去。
夏雨瑤偷偷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玄庸道人,她當然知道方石才不會這麼好心的跟玄庸道人指出他們禁地禁止的缺陷,他是故意說出來氣玄庸老道的,估計是因為剛才齊雲山的人對自己和陳海纓出手的緣故吧,可憐的老道,這要被氣出個好歹來啊!
幸好,此刻他們已經到了山道的主道上,玄庸道人似乎不想多送,沉著臉使勁的壓抑著胸口的悶痛,單掌立起,將拂塵搭在手腕上,略略一禮道:“山道漫漫,貧道就不遠送了,至於玄清的那些東西就不用歸還了,這張紙上是玄清的生辰八字,從此以後,玄清跟齊雲山再無瓜葛。另外,今日方長老所賜齊雲山上下愧領了,不拘時日,將來齊雲山必有所報。”
“嘿嘿,我等著,不過,下次可不一定能這麼容易蒙混過關,今天看在徐部長和同是玄門正道的份上就這樣吧,玄庸主持,好自為之。”
方石咧嘴一笑,帶著眾人揚長而去,看著方石等人的背影沿著石階越去越遠,玄庸道人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雪,仿佛一下蒼老了十歲不止,一副天人五衰之象,仿佛離死已是不遠了。
他沒有理會自己被汙血沾染的胡須和衣服,卻滿臉失落的喃喃自語:“不肖子孫,不肖子孫啊!活該遭此大辱,愧對先輩,我有何臉麵去見先師。”
說罷,玄庸道人已是老淚縱橫,不能自已。(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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