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怎麼有些熟悉?”覺得奇怪的陳應良下意識回頭,卻見一名紅衣少女正打馬直衝自己而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身披白袍的隋軍將領,同樣是騎著快馬從北向南疾馳而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再一細看那少女模樣時,陳應良頓時傻眼了,原來這名少女不是彆人,恰好就是陳應良不久前才在校場旁邊碰到那名戎裝少女。
傻叉楞神間,那少女的戰馬已經衝到了近前,陳應良慌忙讓路,誰知陳應良的動作稍慢那少女的速度又太快,然後那少女的戰馬也就直接撞在了陳應良的座馬肩上,再緊接著,因為慣性的緣故,那少女也就尖叫著淩空飛起了,淩空飛起還不算,在空中那少女還條件反射的張開雙臂,一把抱住近在麵前的陳應良,帶著把陳應良也撞下了戰馬,緊抱著陳應良在橋上翻滾起來。
在地上翻滾還不算,更讓有婦之夫陳應良鬱悶的是,那少女撞了自己的馬,連帶著自己摔跤,壞事做足了還猛吃陳應良的豆腐,在橋麵上翻滾間不住與陳應良耳鬢廝磨,帶著香味的櫻桃小口還不知幾次強吻了陳應良的臉龐,最後兩人好不容易停住了翻滾時,那少女還把陳應良硬抱了壓在她的身下,高聳飽滿的胸脯也緊緊貼在陳應良的胸膛上,象足了一個倒采花的女飛賊。
事情不可避免的鬨大了,眨眼之間,陳應良與那少女就圍滿了過往路人,而當看到陳應良與那少女躺在地上緊緊擁抱、女上男下的曖昧模樣,看熱鬨的人群中頓時就響起了哄堂大笑聲。再緊著,那名陳應良從沒見過麵的報**旅帥也衝進了人群,大叫道:“小妹,你沒……?啊?你們怎麼這樣?小妹,你快起來。”
得兄長提醒,那驚魂未定的少女這才發現了自己與陳應良的曖昧模樣太過不雅,趕緊滿臉通紅的放開陳應良起身,還順勢一腳踢在陳應良身上,罵道:“淫賊”
“淫賊?”滾得全身生疼的陳應良也來了火氣,爬起來駁斥道:“是你撞了我的馬,也是你把我撞了摔交,占足了我的便宜還打我,末了還罵我淫賊,你還講不講理?”
“是你先攔我的路,我才撞到你的”那少女紅著漂亮臉蛋強詞奪理。
“這路是你家的?”陳應良火氣更大,指著橋麵說道:“這麼寬的橋,我又沒有攔著所有的路,你不走彆的路,為什麼偏要撞我?”
“你……”
那少女大怒還要爭辯,還立即握緊了一雙粉拳,辛得那名報**旅帥及時拉住她,低聲說道:“小妹,彆爭了,是你不對,快向他賠罪。”
“我向他賠罪?”那少女更是大怒,直接把兄長當了出氣筒,咆哮道:“這個淫賊占了我便宜,你還叫我賠罪,你還是不是我大哥?”
“那是意外。”那報**旅帥皺著眉頭說道:“我們要去那裡,你又不是不知道,彆胡攪蠻纏了好不好?”
“姑娘,我們都看到了,是意外。”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促狹聲音,一個高大胖子起哄道:“不過沒關係,這位小哥也挺俊的,和你正相配,這個意外就是你們的緣分啊,於脆直接成一家算了”
笑聲四起,那少女頓時就漲紅了俏麗臉蛋,那報**旅帥卻一言不發,大步走到了人群中,左手揪住了那高大胖子,然後直接就把那高大胖子給舉起了起來,順手就把他扔出了人群,就好象扔一捆稻草一樣,直接就把那差不多有兩百斤的大胖子扔出五六丈遠。結果這麼一來,圍觀人群中的笑聲當然是戛然而止,陳應良也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心中驚叫,“好大的力氣難怪這小子可以當旅帥,這力氣報**隊伍裡誰比得了?”
還好,那名報**旅帥是一個比較講理的人,扔走了調笑自己小妹的胖子後,他又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兄弟莫怪,我這小妹自幼被嬌慣壞了,脾氣很差,剛才是她不對,請兄弟恕罪。”
說完了,那報**旅帥一隻手牽了自己和小妹的馬,一隻手拉著那少女就往南去了,那少女則怒視陳應良,向陳應良揮舞粉拳耀武揚威,還威脅道:“小子,等著”
“等著就等著。”陳應良在心裡嘀咕,又暗道:“裴叔父,她可千萬彆是你給我弄的未婚妻啊,這麼潑辣厲害的小辣椒,我消受不起啊。”
帶著這個心思,全身上下仍然疼痛無比的陳應良揉著手腳重新上馬,繼續往修業坊的方向趕去,好在這一次陳應良在路上再沒遇到什麼意外,很順利的到了很熟悉的修業坊,然後直接來到了裴弘策的黎國公府邸門前。結果剛到門前,門子就立即竄上來接住陳應良的馬韁,一邊扶陳應良下馬,一邊興奮說道:“陳公子,你終於來了,夫人和公子聽說你回來了,全都高興得不得了,正在家裡等你。”
“叔父呢?聽說他去金墉城了,什麼時候能回來?”陳應良問道。
“老爺是去了金墉城,不過公子已經派人去送信了。”門子如實答道:“好在金墉城也不遠,順利的話,再過一會老爺就能回……。”
“淫賊怎麼又是你?”
清脆動聽又潑辣聲音再次傳來,陳應良驚訝扭頭一看,卻見剛才那名對自己吃於抹儘還不認帳的潑辣少女,正好從自己遠房叔父裴弘策的家裡衝了出來,還回頭向門內大叫大嚷道:“爹,就是這個小子就是這個小子剛才欺負我
“這麼巧?”驚奇的聲音從門中傳出,緊接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了門來,神情威嚴的打量陳應良,大喝問道:“你是誰?剛才為什麼對我女兒無禮?”
“兄長你回來了?”歡喜的聲音響起,裴弘策的獨生子裴行方從那威嚴男子的側麵衝了出來,直接衝到了陳應良的麵前,一把抱住了陳應良興奮大叫,“兄長,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
陳應良也很喜歡裴行方這個遠房表弟,忙也抱住了裴行方大笑,誇獎裴行方又長高了。而那威嚴男子和那少女,還有剛從門裡出來的那名神力驚人的報**旅帥,卻全都瞪圓了眼睛,一起驚叫道:“行方,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裴行方大笑,向那威嚴男子說道:“伯父,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兄長陳應良,大名鼎鼎的小陳慶之陳應良。”
“翠雲姐,也給你介紹一下。”裴行方又轉向了那少女,不懷好意的擠眉弄眼,壞笑說道:“他就是你天天念著的陳應良,我父親對你說的那位小陳慶之”
父子兄妹三人頓時鴉雀無聲了,那潑辣少女張口結舌的呆呆看著陳應良,突然叫了一聲捂臉就往裴弘策家裡跑了,那中年男子則很快露出了微笑,打量著陳應良點了點頭,微笑說道:“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
“壞了”陳應良在心裡慘叫了一聲,知道最壞的結果終於還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