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麵臨一場苦戰惡戰?”
陳喪良微笑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太讚同表叔的分析,還笑得無比的惡毒奸狠,李靖和袁天罡等人見了陳喪良這副猥瑣模樣,也立即在心裡暗道:“又來了,肯定又是離間計反間計,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讓劉武周和李家兄弟先打起來!”
果不其然,奸笑過後,陳喪良連三角眼都沒眨一下,馬上就又笑嘻嘻的說道:“各位,你們沒發現這又到了我們的使者出場招搖撞騙的時刻了?劉武周匹夫和李家兄弟各自為己,就算為了抵禦我軍互相暫時忍讓,彼此間也肯定少不得會有矛盾摩擦,有矛盾就會有嫌隙,有嫌隙就有我們的機會?你們說,是不是又該讓錢向民辛苦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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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正在睡夢中的錢向民突然連打兩個噴嚏醒轉過來,還下意識的抱緊了被子,顫抖著低聲說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就好象有一股邪氣從地下鑽了上來?該不會,又是唐王殿下想派我去當什麼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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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錢向民而言還算好,聽了陳喪良的無恥言語後,李靖、袁天罡和孫伏伽等人雖然都哄堂大笑心說果然沒猜錯,但大笑完了之後,李靖卻還是又說道:“殿下,離間劉李賊軍確實是破賊妙計,但下官認為不能立即如此行事。原因有二,一是劉武周出兵幫助李家兄弟抵禦我軍,關鍵原因還是唇亡齒寒,沒了李家兄弟充當屏障,我軍再想攻破劉武周就是易如反掌,劉武周不會看不到這點,所以我們現在就用離間計不僅注定無效,還很有可能適得其反,徹底激怒劉武周導致我軍將來更難有機會離間敵人聯軍。”
“第二點更關鍵,我們還沒把劉武周打怕。”李靖補充道:“劉武周為人凶暴,凶暴之人必驕狂,我軍越是對他低聲下氣的忍讓,他就越會目中無人得寸進尺,還道我們是真的怕了他,接下來他不是獅子大張口,就是想用武力逼迫我軍屈服。對這樣的人,隻有把他打怕打服,讓他知道我軍的厲害與強盛,讓他生出怯意和恐懼,這樣我們再出手離間,才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盤算了半晌,陳喪良頗是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叔父所言極是,那就這麼辦吧,暫時彆去挑撥離間,先和劉武周匹夫狠狠乾上一仗,把他打怕打服再說。”
早已膩煩了陳喪良無恥離間的袁天罡和尉遲敬德等人一起點頭,都說正是如此,李靖卻看出了陳喪良心中的失望,便又笑道:“殿下,如果你一定喜歡用計的話,那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果不出意外,太原賊軍和劉武周賊軍必然要在洞渦河(現在的瀟河)設防,阻攔我軍前進腳步,渡河而擊我軍未免過於吃虧。殿下你如果喜歡的話,可以用你最拿手的計策把敵人誘過河來決戰,這樣我們的就可以輕鬆多了,殿下你層出不窮的神妙計策,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還是表叔知我。”陳喪良鼓掌大笑,恬不知恥的說道:“每次打仗不用點計策,我就心頭發癢全身不舒服,有機會用計就好,我起碼不用擔心沒事可做了。”
大笑著,陳喪良迫不及待的展開太原地圖,開始研究洞渦河的地理地形,琢磨用什麼缺德奸計誘敵過河決戰,當世首席地理專家袁天罡也湊了上去幫忙。那邊的李靖則重新拿起了隋軍的細作探報細看,然後李靖還稍稍楞了楞,自言自語道:“劉武周將其妹嫁與李二郎?劉武周的那個妹妹?他就三個妹妹,大的那個妹妹以前就嫁了苑君璋,另外兩個,一個聽說是去年嫁給了宋金剛,應該是排行第四年齡稍長的那個,那麼李二郎要娶的,應該就是劉武周最小的那個妹妹了,那小丫頭……。”
自言自語的說到了這裡,李靖馬上就笑出了聲來,還轉向陳喪良說道:“殿下,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最憎惡的李二郎,馬上就要娶一隻母老虎進門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李二郎要娶的應該是劉武周最小的妹妹劉小眸,那小丫頭我見過,潑辣刁蠻得厲害,李二郎有得罪受。”
“活該!自作自受!”陳喪良幸災樂禍了一句,然後又忍不住好奇問道:“叔父,劉武周那個小妹,漂亮不?”
“這……。”李靖遲疑了一下,如實說道:“三年多前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時,她好象才十二三歲,是個美人坯子,現在應該很漂亮了。”
“好白菜怎麼都讓豬給拱了?”陳喪良一聽不樂意了,咒罵道:“劉武周匹夫,有個漂亮妹妹嫁誰不好,偏要嫁給李二郎,簡直就是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把妹妹往火坑裡推!劉武周那個妹妹也是不長眼,怎麼會看上李二郎那種色中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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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喪良這點還真說錯了,雖然李二對劉武周的妹妹劉小眸十分滿意,但不知道是否八字不合的緣故,劉小眸卻對李二沒有多少感覺,同一時間太原城外的劉武周所謂禦帳中,成心籠絡李二的劉武周雖然故意把劉小眸叫到了宴會上,讓妹妹給李家兄弟斟酒也乘機讓李二和劉小眸聯絡感情,無奈劉小眸卻始終對李二沒什麼好臉色,斟完了酒便坐到了劉武周的身邊,再沒看李二一眼,把宴會場麵弄得頗有一些尷尬。
為了化解尷尬場麵,李二隻能是主動轉移話題,向劉武周和宋金剛等人拱手說道:“兄長,宋兄,既然你們也一致同意在洞渦河設防,抵擋陳賊主力前進,那麼小弟必須提醒你們一件事,就是千萬要防著陳應良奸賊層出不窮的無恥詭計!尤其是要提防他的離間計和誘敵計!貴軍若是稍有疏忽,必然要吃陳賊大虧!”
“這個當然。”劉武周隨口回答,又道:“妹夫放心,為兄也早聽說過那陳應良奸賊,最擅用計用謀,為兄會小心的,他真來用計,我必能識破。”
“兄長,你還是太小看那陳應良奸賊了。”李二苦笑說道:“那個奸賊用計,已然是到了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的地步,稍有疏忽大意,就必然落入他的圈套。”
“陳賊用計能有這麼厲害?”還沒吃過苦頭的宋金剛好奇問道。
“隻會比這更厲害!”李二更加苦笑,然後又提醒道:“陳賊最拿手的就是離間收買,若小弟所料不差,開戰之前,陳賊肯定會有使者來與貴軍聯係,花言巧語乘機挑起貴我兩軍矛盾,屆時還望二位兄長用心鑒彆,最好是不見陳賊使者,也不看陳賊書信,否則的話,說不定貴我兩軍就有可能重蹈翟讓和李密的覆轍!”
劉武周和宋金剛等人將信將疑,李建成卻鄭重點頭,難得嚴肅附和二弟的意見,結果那邊劉小眸卻聽不下去了,把小嘴一撇,插口說道:“膽小如鼠!我就不信陳賊有這麼厲害,更不信什麼他一定會在戰前派人來挑撥離間,還一定不能見他使者看他書信。”
“賢妹,陳賊在戰前派遣使者挑撥離間,這點我敢打賭。”李二笑笑,說道:“這是他的習慣,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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