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慕少安就拖著自己的那個戰利品重新返回山崗,這個似乎是那個主神空間的新人,不然對方也不會如此果斷就放棄了。
可是即便如此,估計也應該能拷問出許多有趣的東西。
——
清晨,灰色的霧氣像鬼魂的影子在山崗四周飄蕩著,空氣中有一種特殊的腐臭味道,下體的痛楚還在燒灼著疼痛著,以至於薑鋒都有點懷疑自己那活兒是否還存在?
殘存的記憶中,就閃過昨晚上一道鬼魅的影子,然後就是劇烈的痛楚,在昏厥之前他那慘厲的叫聲簡直讓他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人。
四周很安靜,但自己卻被綁在了某個冷冰冰的鐵塊之上,看不到有敵人,也看不到自己的同伴,想必自己是被拋棄了吧。
他進入主神空間已經有三年了,期間一同進來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他卻還能活著,但這不是奇跡,也不是因為他很強大,隻能歸功於運氣。
果然啊,運氣這東西不能指望它永遠發揮作用。
薑峰在心中苦笑著想道。
身下的鋼鐵巨物似乎輕輕震顫了一下,這讓薑峰緊張起來,他不知道他將麵臨什麼樣的結局,看自己被綁成了這個樣子,是要被那些瀆神者大卸八塊然後去獻祭邪神嗎?
就像是傳說中的一樣?
“你很緊張?老兄,我還沒有刑訊逼供呢。”
一個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然後薑峰就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麵孔,他發誓,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看過這張沒什麼特色,長相隻能算清秀,不不不,現在那家夥邪惡的笑容一下子就讓這張臉比邪惡的魔鬼還可怕。
不過下一刻薑峰沒等到解剖他的刀子,隻是看到那個人拿著一桶魚罐頭,坐在不遠處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果然是邪惡的瀆神者,這種事情都能做得這麼悠然。
“兄台貴姓啊?”
什麼?
好半天薑峰才知道對麵那人在問什麼,可笑,這一定是邪惡儀式的一部分,反正是死,而且是死得無比慘烈,薑峰過去這三年時間裡可是接觸了無數邪惡之人,他知道,越是求饒,那些惡人反而就會越得意,然後越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折磨你,所以還不如閉口不言,直到他什麼時候無聊了一刀子結果了你。
“咦?我問你話,你這態度很是有點非暴力不合作呀,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老家籍貫在哪裡?多大歲數?這些問題很難回答嘛?”
對麵那個有點年輕的男人不耐煩起來,一個空罐頭盒子就扔了過來,而在這一刻,薑峰腦海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花開了,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為什麼看著這個人有點眼熟?
他不是瀆神者,他是這個電影中的npc,那個電影中才開局沒幾分鐘就被鐵線蚯蚓慘殺的路人甲王若愚。
“你是王若愚?你不是死了嗎?”
就像是一根稻草壓垮了駱駝,這個真相瞬間就讓薑峰鞏固良好的心防垮塌下來,沒錯的,他們輪回者最不怕的就是劇情npc啊。
“啥?你認識我?”
對麵那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一雙眼睛眨啊眨,嘴角的笑意似乎在蔓延,然後又被迅速刹住。
本能的薑峰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隨後那個‘王若愚’就賊兮兮地開口道:“兄弟,你不會也是逃兵吧?哪個部分的?”
這麼一說,薑峰就信了,他畢竟不是資深的輪回者啊,如果換做之前那五個,就絕對不會信的。
所以他頓時明白自己有可能遇到隱藏支線任務了,瞧啊,原本在電影劇情中一開局就死掉的小路人甲居然當了逃兵,哎呀呀,蒼天大地厚土娘娘,觀音菩薩,三清老道在上,原來我的運氣還沒有消失呢。
“呃,我——我不是逃兵,我——我隻是走散了。”薑峰這麼表演道,心說能夠和一個真正的逃兵搭上線,之前挨那一腳也值了。
熟料對麵那個王若愚也是擠眉弄眼地叫道:“沒錯沒錯,哎呀我也是和大部隊走散了的,誤會啊,兄弟,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來來來我給你鬆綁,之前有些唐突,兄弟彆見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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