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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府原本的主人,是滿清皇朝的一個王爺,跨過門口那個高高的門檻的時候,小寒突然就有一絲恍惚——當年,王府的小王爺們,想來也曾經是高貴的,身邊自然也有很多人侍候,那個時候,他們也一樣認為,他們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千秋萬代,永遠也不會改變。
可是,一個轉眼啊,連著滿清皇朝都覆滅了,王爺什麼的,都是笑話。
就像他現在這樣……
這些日子他都在想,到底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那個他,才是真正的他,或者……都不是?
“少爺,您回來了!”裡麵,一個傭人匆匆走了出來,對著小寒躬身行禮。
“爺爺在?”小寒問道。
“在後院等您!”傭人說著,就引著他向著後院走去。
胡清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但是,就在他要跟過去的時候,那個傭人忙著說道:“胡先生,我們家老爺子吩咐,如果您陪著我們家小少爺一起回來,請你前麵坐坐。”
胡清站住腳步,想了想,他還是也很不放心小寒,說道:“我不想要見見老爺子。”
“老爺子說了,不想見您——見著了,大家惹氣,何必呢?”傭人滿臉堆笑的說道。
胡清站住腳步,他還是不想見他,昨天打他電話,不過是權宜之計,他找不到小寒,一腔怒火沒有發泄的地方,找他罷了。
“少爺,這邊請!”傭人說著,就直接把小寒帶到裡麵。
在裡麵的堂屋裡麵,木易靠在雕花的太師椅上,看著小寒走進來。迎著初生的太陽——這個孩子哪怕隻是一身普通的衣服,依然宛如玉樹臨風一樣。
隻是,京城的十二月份已經很冷了。不像暹羅是屬於熱帶氣候,常年平均氣溫都在27°左右。而小寒這個時候。隻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襯衣,瑟瑟的站在冷風中。
“回來了?”木易放下手中的茶盅,抬頭看著小寒。
“是,爺爺!”小寒走到他麵前,抬頭看著他。
“既然準備出去玩兒,就不應該還留在東南亞一袋。”木易說道。
“離得再遠,您讓我回來,我也得回來。”小寒看著他。說道。
“暹羅好玩嗎?”木易問道。
這一次,小寒什麼都沒有說,他不知道木易是希望他說好玩,還是不好玩,既然不知道他要的答案,那麼,他習慣性的不說話。
“啞了?”木易問道。
“爺爺,我有自閉症。”小寒抬頭看著他。
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緩衝,木易感覺,他已經把心中的怒氣壓抑下去不少。至少,剛才小寒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擔心的是——這個天冷了。他應該多穿一件衣服,穿著襯衣會凍壞的。
可是,當小寒再次說,他有自閉症的時候,木易差點就被氣吐血了。
“讓你回來,打擾你了在暹羅玩水?”木易說道。
小寒沒有說話,都說了有自閉症了,自然就不會在說話了。
木易笑笑,走到他麵前。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把他拖到外麵的院子裡麵。這種四合院,還不是複古建築。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古代建築——而在這樣的建築裡麵,門口都放著大水缸,水缸裡麵自然都裝著滿滿的清水。
木易一把扯過小寒的頭發,然後把他的腦袋摁進水缸裡麵,冷笑道:“嫌我妨礙你玩水,成,我今天讓你玩個夠……”
水裡麵的氧氣不足,由於窒息,小寒開始掙紮,張口想要呼叫,冰冷的水已經灌入口中,但由於他是被木易摁在水中,倒也不會有水灌進去,窒息的痛苦讓他不得不掙紮,但是木易把他死死的摁在水中。
小寒隻感覺,他的眼前陣陣發黑,他快要不成了,意識都漸漸的離他遠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木易陡然把他提了起來,新鮮的空氣湧入他的口鼻之中,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能夠呼吸是如此好……
下一秒,木易再次把他摁入水缸中——
如此反複三四次之後,小寒已經連著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木易鬆開手的瞬間,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人就倒在地上。
木易在地上蹲下來,看著他,突然笑道:“小寒,刑法有很多種,都可以讓人很痛苦,是吧?這種法子呢,不見血,還可以讓人很痛苦,嘿……這可是你姥爺提醒了我哦。”
小寒依然沒有說話,事實上,他感覺他連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昨天他中午午飯吃的早,下午睡了一會子,然後就跑去海邊玩耍,途中,就吃了一點水果,晚上的時候,胡清說要請他吃燒烤,但接著就接到了木易的電話,他怕趕不及,匆匆趕去了機場。
暈車加上種種原因,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吃過東西,這個時候再被木易折騰一番,他隻感覺他很是困倦,困的連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我事實上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方法!”木易說道,“看到你,不見血,我總感覺不舒服,你說對吧?”
“怎樣才能夠讓你放了姥爺?”小寒低聲問道。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了。”木易淡淡的說道,“我怕你父親怕的要死,真把你怎麼了,他跑來找我麻煩,我可怎麼辦?所以,我隻會打你一百鞭子,然後把你送給你父親。”
小寒閉上眼睛,點點頭,半晌,這才說道:“打吧!”
“把鞭子給我拿過來,打他一百鞭子,不見血不算。”木易對身邊那個傭人吩咐道。
胡清不安的在前麵的客房走來走去,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小寒怎麼還不出來?自己老頭子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
小寒那個孩子,這些年似乎就一直用這種方法,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他那位爺爺……
不成,他要進去看看,他不能夠讓父親和小寒由著性子鬨。
所以。胡清站起來,向著後麵走去。他對於靈府也很是熟悉,當年那個女人住在這裡的時候,他也來過……
可是,他剛剛走到後麵的院子,就聽得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轉過一座假山,他就看到小寒趴在地上,原本一身米色的襯衣上麵。已經遍布一道道血痕。
“小寒!”胡清顧不上那麼,匆忙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那個傭人手中的鞭子,罵道,“做什麼?”
“怎麼了,敢管我的事情了?”木易看了一眼胡清,冷冷的說道,“我讓你來的嗎?”
胡清從地上抱起小寒,抬頭看著木易,他不知道說什麼。是的,他位高權重——可是,自幼對於木易的懼怕。讓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父親,小寒做錯了什麼?”胡清抬頭,看著木易問道。
“做錯?”木易看了看小寒,半晌,這才說道,“他什麼都沒有做錯——我就是想要打他而已。”
這一次,胡清完全不知道說什麼,理論上來說,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想要折磨一個人,總會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指責他人做錯了什麼。
但是,木易沒有。小寒什麼都沒有做錯,可他就是想要打他。
“繼續吧!”小寒推開胡清,低聲說道,“我數著呢。”
木易看向那個傭人,說道:“老李,繼續!”
被叫做老李的傭人,拿著鞭子,再次向著小寒走去——胡清呆呆的站在假山邊,就這麼看著,老李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小寒身上,他不知道他要打多少,他有心想要給小寒說清,可是,木易說——小寒沒有錯……
沒有錯,他為什麼要這麼打他,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