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十數天前神龍被屠,天機紊亂,變數橫生。未來發生的一切已是越來越模糊不清,就連原本難以撼動的千秋大劫都發生了變化。
但那究竟是轉機。還是更不可測的深淵呢?
……
七日後,中原某地一處隱蔽的深穀內。
透過重重密林,可見一尊數丈高大的黑石巨佛座立其中,整個山穀內幾乎被巨佛填滿,隻有前方的一塊空地上,有成百的黃袍僧人對佛像而坐,誦念佛經。
他們日以繼夜地以佛經平抑佛像內的鐵盒,不敢有絲毫鬆懈,隻因那鐵盒中的曠世邪兵隻要有半分差池,萬劫不複的災難就會降臨。
然而世間沒有天長地久的封印,越是嚴密浩大的陣勢,往往越突出了破封一刻的血腥與無奈!
近日以來,封印大邪王鐵盒的佛像,就數次發出了不同尋常的異動!
當異動再生,中央一名身披紅色袈裟,須眉皆白的長髯老僧已是麵色劇變:“不妙,苦心佛震動得越來越厲害了,莫非……那是什麼?”
老僧霍然轉頭仰首望天,因為他感到天穹之上竟有四股氣質各異的煞氣凶威交相激蕩,爭鋒不休。
兵器住殺戮,自然都有凶性,可那絕不是一般的凶兵,吞天噬地,凶敗殺亡,惡鬼橫行,淒厲嘶鳴,至凶至煞的劍道之門已經展開,千萬冤魂厲鬼隨時準備傾巢而出,顛覆世間!
一時間眾僧的僧衣、佛珠、木魚乃至周圍的自然萬物都發出如劍鳴一般的尖銳聲響,令眾僧神情慘然,哪還記得誦經?
“莫要亂了方寸,加緊誦經鎮壓邪物!”
“嗬嗬,殺殺殺,你們全部得死!”
老僧的聲音如晨鐘暮鼓,梵音隱隱,發人深省,讓每個僧人心中都湧起安然祥和之念,剛剛想要繼續誦經鎮壓,不料竟是在一股亢奮暴動的邪念下發出了扭曲恐怖的狂笑。
老僧的心誌堅定,心境修為能抵禦大邪王逸散出的一絲邪力,可那些普通的僧人就詭秘凶邪的殺氣與恨意控製住,不由自主地發出貫耳邪音。
於是乎,一傳十,十傳百,當被大邪王影響的僧人越來越多,老僧的佛音也壓製不住,苦海無邊,已是沒有回頭之岸,但他依舊沒有半點退縮之意,默誦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們這群賊禿馬上既要被碎屍萬段,趕儘殺絕,哈哈哈,殺殺殺!”
佛像開始龜裂,那觸目驚心的裂痕讓原本慈祥的佛祖變得暴戾殘忍,裡麵一個鐵盒咯吱作響,直接開始外泄的邪念煞氣,滾滾凶威將整個山穀都塗抹成一層沉淪的死寂色澤。
而不知何時,一道淵停嶽峙的身影已然默默地俯覽著這一切,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此人正是武無敵。
大邪王的上一任兵主名為雲頂天,本已無敵於天下,無人可製,去終究敗於武無敵的先祖武無二手中,但就在雲頂天將亡之際,他歹毒地發下血咒,詛咒武家的世世代代。
自那以後,武家傳人即便家傳武學精妙絕倫,傲嘯武林,卻是從小體質羸弱,還不得涉足江湖,否則定然不得善終。
按理來說,如此歹毒的血咒足以讓一支大家族斷子絕孫,可武家不僅沒有沉淪,反而在與大邪王的不斷抗爭中磨練武學意誌,不斷奮發上進。
到了武無敵這一代,已是在刀,槍,劍,戟,棒,拳,掌,腿,爪,指這十項上曠世無敵,故名十強武者。
而想要徹底破解大邪王血咒,讓子孫後代不再受其侵擾,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大邪王所承認的兵主徹底擊敗,破儘配套絕學邪王十劫後,把大邪王毀去,方能得大解脫。
所以武無敵才會對能解封大邪王的敗亡之劍如此看重,先前在旁觀了高天心的戰力後,在承諾助他解封大邪王後,才會退走。
現在,終於到了解封之刻了。
嗖!嗖!嗖!嗖!
當前奏醞釀到極致,隨著絕世好劍、天罪、驚寂與敗亡之劍化作四道厲芒自天空中劈下,正正落於鐵盒的四極四角之上。
嗡!
頓時之間,一道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魔音驟起,一道有彆於以往所有神兵的領域開始擴散——
偏激狂妄,恨天憤世,逆天強行,恨天道公正,恨大地載物,恨世間美好,恨蒼生猶存。
萬邪為公,萬惡為本,天空布滿了猙獰惡魔,地麵凸起荒蕪山丘,凶邪的氣息竟是直接取代世間的真理。
如此,才是曠世邪兵,它的如癡如狂,是要以規則來抒發最強烈的怨毒與滔天的恨意,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就能自發地改變周遭的規則之力,大邪王已屬真正的魔兵之列。
武無敵遙遙感應那股通天徹地,殺伐天下的邪意,與血脈中那股沸騰起來的詛咒隱隱呼應,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精芒。
他禦空而行,氣勢如虹,隻等啟出大邪王,尋到一位邪性最重的兵主,悟出邪王十劫,再戰而勝之,勝後毀之!
不料就在下一刻,一道雷霆大喝陡然響起:
“大邪王逆天,邪吞天地,扭曲世間,已是天威震怒,武無敵,本座今日就代天行事,將你誅殺!”
望著正義的光芒啪啪啪閃耀的帝釋天,那空有一身驚天功力,卻武道意誌薄弱不堪的天門之主,曾經手下敗將,武無敵雙眼一直,喃喃自語:
“這是什麼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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