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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的命咋子這麼苦呐~~~~”
李偉傑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手指如飛,在張展超那雜亂不堪的硬盤內搜索著,旁邊還有正襟危坐,目不轉睛盯著的沈傲珺,讓他渾身上下超級不自在。《
分析出真凶很可能是一個同樣被張展超以豔/照要挾的女人後,他的電腦硬盤就成為了關鍵的證物,雖然真凶十之已經將自己的照片全部刪掉,但以為刪掉就完了嗎?
陳老師告訴你們:嗬嗬,太天真了。
而李偉傑欲哭無淚著,高天心一語成讖,自己竟然真的朝豔/照之友的道路上發展了!
“你隻有三個小時啊,過時我就得還回去的,還分神?!”
正悲傷著呢,一隻小手啪的一下在背上抽了一記,李偉傑哎呦一聲,唰地一下挺直了腰杆,對於沈傲珺這小姑奶奶簡直要跪了。
遠看那麼文雅漂亮,靚麗的風景線啊,怎麼一接近就變成女漢子了哩,虧得高天心出去逗鳥,將兩人留下時他還那麼激動,尼瑪原來是坑!
“找到沒?”
“馬上好!馬上好!”
“(瞪)”
“奇怪,刪除的文件都恢複了,沒有那豔……豔陽高照的照片啊,隻有秦元未婚妻的,難道這個女人跟張展超是另外的關係?”
“嘖,那就麻煩了!”
兩人沉默下來,推理畢竟是推理,這案件的線索還是太少,稍有不符就有種無處下手的憋屈感。
但很快,李偉傑靈光一閃,目光一亮:“那鞋印呢,將兩個地方的鞋印比一下。一樣的不就是犯人留下的嗎?”
沈傲珺道:“那天醫護人員的進出,第二現場已經被破壞,足跡檢驗無效。與第一現場足跡的交叉對比也隻有秦元和周玉琪的,他們派發婚禮請帖時去張展超家作客。說明不了什麼。”
李偉傑又蔫了:“唉,我說那秦元也是法律專業畢業吧,連基本的現場保護都不知道?”
沈傲珺冷冷地斜了一眼:“誰的未婚妻生死未卜,都不會冷靜地保護現場。”
李偉傑縮了縮肩膀,討好地道:“也是哈,那個惡毒女人能想到這種嫁禍,連續兩天作案還不會換個鞋子?是我想簡單了!”
“不同鞋子也能鑒定……”沈傲珺懶得跟這外行說道,搖了搖頭。起身在辦公室內轉了一圈,吐槽道,“你們這壞境確定是偵探事務所而不是看守所?太low了吧……”
李偉傑臉色一垮,剛要倒苦水,門被推開,高天心大踏步走進來,將時間表往沈傲君手裡一遞。
上麵記錄著周玉琪下班回家是五點二十,秦元回家是五點五十,中間李大媽來做工則是五點三十,這裡畫了個大圈。打個問號。
“李大媽那天應該是六點鐘到秦元家,為什麼早出現了?”
沈傲珺回答:“哦,這個我問過。是李大媽經常遲到偷懶的行為令周玉琪忍無可忍,打電話要求她那一天必須提前半個小時去家裡,否則下個月就不要來了!”
提前半小時,正是五點三十。
這陰差陽錯的,正因為平時遲到的李大媽第一回早到,才使得真凶慌急慌忙下,周玉琪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險死還生!
高天心點點頭,對李偉傑招了招手。低聲吩咐起來。
片刻後,李偉傑驚咦一聲:“這兩個人的聯係點?為什麼查這個?”
高天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大用。搞定了通知我!”
“好吧,唉。命苦的人呐!”李偉傑一貫對高天心信服,否則也不會苦哈哈地跟著他,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去了。
沈傲珺見了好奇地伸長脖子,心裡貓抓似的癢癢,但當高天心轉過身來,又理了理垂在耳邊的如緞黑發,變得有幾分淑女了,恬靜地問道:“你去讓他查什麼啊?”
“容我賣個關子,如果順利的話,很快見分曉!”高天心笑笑,拿起杯子潤了潤喉嚨,又站起身來,“走,快刀斬亂麻,我們去幾個關鍵地方探訪探訪!”
“誒,好吧!”
“第一站,先去見一見最不幸的幸存者!”
相關人員中,最不幸的幸存者自然隻有秦元的未婚妻周玉琪了。
兩人到了醫院,沈傲珺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病房前,還未推門,一名麵色鐵青的中年婦女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出,後麵跟著一名年輕女子,邊追邊喊:“媽,你消消氣啊!”
高天心注意到,兩女的相貌頗為相似,應該是一對母女,而年紀大的戴著黑框眼鏡,麵容刻板,走路腰杆挺得筆直,年輕的則身著淡色的羽絨大衣,素麵朝天,天生麗質。
“那是周玉琪的母親和妹妹!”沈傲珺反應極快地避讓到一邊,等到兩女完全離開視線了,再拉著高天心,偷偷介紹。
顯然,曾經是校花的周玉琪是極漂亮的美人,遺傳基因上佳,母女三人都是美人胚子。
而周玉琪自己是老師不說,從祖輩開始就是知識分子,父母也是老師,教書育人,書香門第,家教極嚴。
據沈傲珺八卦說,前些天聽到爭吵內容,說周玉琪從小學開始,到初中、高中,每天都準時回家,是最典型的乖乖女,到了大學,由於貌美可人,冠絕全係的成績,被奉為校花。
但她的父母卻還是遏令她不準交男朋友,一切以學業為重,明言大學裡的男孩都不成熟,到了社會上,還怕找不到合適的男人?
現在是找到了啊,但鬨成這樣,丟儘了臉麵和所謂門風,出院後也隻能離開這座城市了。
兩人等了片刻,進入病房。
周玉琪由於腦震蕩,如今正在康複期,所以哪怕是警察,談話時間亦維持在十分鐘之內。沈傲珺直接開門見山:“在潮人夜店工作的舒曉然你認識嗎?她和男朋友李暢一起,與張展超合租,他們之前的關係怎麼樣?”
躺在病床上的周玉琪眼神空洞。也不知是病痛的緣故,亦或是家人的態度更傷她的心。
反正沈傲珺和高天心進來。她幾乎沒有反應,直到沈傲珺問了第二遍,瞳孔中才微微凝聚了些光彩,思索片刻,沙啞著聲音道:“不了解,我和我愛人去張展超家作客時,見過他的室友一麵!”
沈傲珺嗯了一聲,再問了幾句。見周玉琪完全不在狀態,也就作罷了,誰知高天心根本環視四周,望著擺在窗台邊的花兒,指了指道:“那是誰送的?”
探望病人送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周玉琪的情況特殊,涉及重大刑事案件,除了警察和直係親屬外,一般人是不準探視的。
而她家人的態度方才也一目了然,想來是不會有心情擺弄花卉的。所以這盆花無論是從顏色淡雅,價格檔次,亦或是打理程度。都有些違和。
順著高天行的手指,周玉琪微微側過腦袋,看了過去,眼中居然也露出一絲疑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些天很多時間都在昏睡,或許是哪位親戚吧!”
高天心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兩人剛剛出門,正巧又遇上周玉琪的妹妹周玉珍。周玉珍問明來意後,滿臉都是歉意:“這件事。唉……媽媽很喜歡姐夫的,誰知道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心中實在不好受……讓你們見笑了!”
氣質溫婉,小鳥依人,又有種飽讀詩書的儒雅,周玉珍倒是一副周氏家教培養出來的模板,就不知道有沒有……呃……豔陽高照的照片?
沈傲珺安慰了幾句,高天心卻道:“你相信秦元是凶手嗎?”
周玉珍微微垂下腦袋,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澀聲道:“姐夫人很好,對姐姐也好,他們就快結婚了……”
高天心又問:“如果有證明秦元無辜的辦法,你願意配合嗎?”
周玉珍這次毫不遲疑地連連點頭:“那當然,如果人不是姐夫殺的,他就太慘了,隻要我能幫得上,都願意!”
高天心異常誠懇地道:“那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