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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煉香油的工具正在打製之中,收集花瓣的工作自然也要開展了,朱由檢決定交給王承恩去做,如果讓國誠去做,就沒人陪自己玩了。
朱由檢說道:“王伴伴,你去買花吧,國誠哥要和我商量一下毛巾織造局的事情。”
王承恩心道:“原料我都叫人準備好了,至於怎麼做,那幾個裁縫已經學會了,你還商量個什麼勁呀,還不是想和你的國誠哥一起去玩哪。唉,真是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啊。”
王承恩當然不會自己去買了,他向著門外喊了一聲:“曹化淳、曹化淳,你這個猴崽子死哪裡去了?”
國誠一驚,怎麼又出來一個大人物?曹化淳,後世著名的死太監——廢話,到了21世紀還活著,那不成了妖精了嗎?他最大的傳聞是給李自成開門,成了帶路黨的標杆人物。不過,種種證據表明這個傳聞似乎並不真實,好像是文人筆下的杜撰。看來,得罪文人的下場還真是可悲,潑上一盆臟水,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太監匆匆走進來,國誠發現他所見過的太監一個個長得都還可以,如果去參加後世的“快樂男生”或“超級男生”之類的選美比賽,沒準還能拿個冠軍。不過也是,選個醜的放在身邊,看著鬨心啊。雖然沒有見過魏忠賢,但可以推測,那也一定是個大帥哥。為什麼?因為他很像我國誠哪。
曹化淳連聲說:“王公公,我來了,我來了。”
“你馬上去外麵,把所有的鮮花、乾花全部買下來。”
曹化淳的確有做忠仆的潛質,連“為什麼”也沒問,就出門辦事去了。
那一夜,京城亂了。很多人發現家中盛開的鮮花不翼而飛,甚至有些連花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孤枝殘葉在風中搖曳;許多名寺的荷花池裡的荷花也同時失蹤,隻剩下滿池的荷葉,上麵滾動著晶瑩的水珠,仿佛在思念離去的芙蓉仙子;青年男子向心儀的女子示愛,找不到鮮花,隻好用狗尾巴草代替,結果那年生的小朋友,叫什麼什麼花的極少,叫什麼什麼草的人特彆多;愛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婦戴不上鮮花,隻好摘些南瓜花代替,導致當年南瓜大量減產;**的名妓,發現當天收獲的鮮花特彆少,疑心自己花容失色,當晚照了一夜的鏡子,第二天街頭的胭脂水粉搶購一空;有去藥店抓藥的病人發現藥店裡所有的花類草藥全部被搶購一空,好在需要花做藥的病人的病不是很重,總算沒鬨出大事。好事的文人把這起神秘的事件叫做“京城花劫”,還記進了曆史書裡,為嚴肅的史書,注入了一絲風雅的韻味。
這些失蹤的花當然是進了老宅,看到這足以裝滿幾間倉庫的花,委實讓王承恩哭笑不得。
“王公公,京城裡的花已經全部買下來了,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我再去京郊買去。”曹化淳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氣喘籲籲地說。
“行啊,小猴崽子,挺能乾的,一天一夜就把這件事情辦妥了。我去請國公子看看。數量夠不夠,得聽他的。”無形中,王承恩把國誠當作主心骨了。對於國誠的創意和為人處世的方法,王承恩可以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王承恩對國誠的評價,隻有這一句,多智而近妖,或者再簡單一點,妖孽。
王承恩把妖孽……呃,是國誠,國誠請來了。國誠目瞪口呆地年地著著這一大堆鮮花,半晌說不出話:“這……這麼多,你不怕我做不出香水來呀?”
王承恩笑道:“我對你很有信心,我看好你哦。”
這麼多鮮花放在這裡,香倒是香,可也怕變質呀,雖說做出來的香水、肥皂和鮮花的形態沒有任何關係,但要是從產品裡不時地冒出一兩絲黴味來,恐怕要讓人對這些東西退避三舍的。於是,國誠忙讓人把乾花入庫,再把鮮花放在太陽下暴曬。王承思擔心暴曬會影響花香,國誠告訴他,不打緊的,鮮花、乾花產出的香油數量還是很接近的。
恰在此時,李打鐵和手下抗著蒸餾器進了裡屋。屏退外人後,國誠忙招呼朱由檢、王承恩、曹化淳一起來蒸餾香油。王承恩是朱由檢的心腹倒沒覺得有什麼特彆的含義,但這件事著實讓曹化淳感動得差點流下熱淚來——讓自己參加這個秘密實驗說明了什麼,說明從這一刻起,自己成了國誠和朱由檢的心腹了!其實,國誠讓王承恩、曹化淳參加這個實驗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偷懶。既然他們參與了實驗,那麼對於如何提取香油應當會得心應手了,以後提取香油的工作,自己就不必親力親為了,直接交給這二位就可以了。據曆史記載,王承恩和曹化淳對朱由檢都是忠心耿耿,倒不怕他們會泄密。
眾人把荷花丟進水桶裡,點火燒水,過了好一陣子,從出口滴下一滴一滴的液體,王承恩忙用一個磁瓶接住。
“怎麼樣,香不香?”朱由檢心急地問道。
王承恩把鼻子湊近瓶口聞了一下,“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說道:“好、好衝鼻子呀。”
曹化淳說道:“國公子,難道……難道失敗了嗎?”
國誠一拍雙手,樂道:“哈哈,終於成功了。”
朱由檢、王承恩、曹化淳不由得麵麵相覷,這麼衝的味道難道能叫成功嗎?
“我聽說一大團的麝香是非常臭的,但切一點點出來卻非常香。我們這香油也是一樣,直接聞香油當然受不了,要是抹一點在衣服上,那真是香氣襲人呐。”
國誠倒了一點在手上,問:“你們哪個試一試。”
王承恩看看自己的衣服,新做的文士袍,實在舍不得,要是還是那麼衝的味道,這袍子就得扔了。曹化淳咬咬牙,上前一步,道:“讓我來試一試。”
國誠把手指住曹化淳袖子上一抹。曹化淳舉起袖子一聞,道:“香,真香,我聞到荷花的香味了。”
朱由檢和王承恩忙湊過去聞,果然如此。他們想給自己抹上一點,又怕抹得太多,變臭了,所以他們都把袖子伸到國誠麵前。國誠在他們的袖子也抹了一點香油。這下子,房間裡是香風四溢呀。
王承恩道:“看來香油不能直接用呀,得把他調稀來用。直接賣香油,我怕會嚇退客人哪。”
朱由檢道:“國誠哥不是說香水嗎,就該是住裡麵加水。”
國誠搖搖頭說道:“阿檢,加水可不行。你看昨天的燉肉湯,油始終漂在上麵。如果把香油倒在水裡,也是一樣的,隻會漂在上麵,而不會融合在一起。”
曹化淳道:“那怎麼辦?”
“往香油裡麵摻酒精。”
“酒精,什麼東西,好不好找”朱由檢、王承恩、曹化淳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把燒酒反複蒸餾,最後就可以得到酒精了。”國誠道,“看樣子,得讓李打鐵多做幾個蒸餾器。你們二位在這裡多煉些香油出來,我和阿檢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