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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誠和文老爺子在李府的書房裡大找起來。彆說,抄彆人的家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就連文老爺子這麼穩重的人,在抄家時都大呼小叫起來。
“這部《春秋》,竟是宋版的,這幅畫,唐伯虎的真跡!”文老爺子,一邊翻檢著書畫,一邊說。
兩人翻了一陣子,珍稀古本翻出不少,但李成梁的書信是一封也沒有翻出。隨著時間的流逝,國誠和文老爺子越來越著急了。攻打寧遠伯府的聲勢很大,萬曆皇帝很快便會知道消息,如果不能找到鐵證,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死得很難看了。
朱由檢進來了,他興奮地對國誠說:“國誠哥,打人的感覺真的好好呀。”
國誠垂頭喪氣地說:“阿檢啊,我這次可能給你惹來大|麻煩了。”
朱由檢道:“怎麼啦?”
國誠道:“還不是這次攻打寧遠伯府。”
文老爺子說:“我在京多年,看過很多《邸報》。據我分析,皇上一直把李家視為鎮守東北邊陲的唯一選擇,無憑無據攻打李府,捆綁李如柏,就算是皇上再寵信,恐怕這次也饒不得。香水雖然深受皇上喜愛,但孰輕孰重,皇上還是分得清的。”
朱由檢急道:“那怎麼辦?”
國誠道:“找出李成梁通番的證據,搞死寧遠伯。”
朱由檢道:“那還愣著乾什麼,快找啊。”
國誠苦笑道:“沒有找到。通番的書信,何等緊要,被人發現就完了。也許這些信被李成梁燒了。”
朱由檢眼圈一紅,對國誠說:“國誠哥,這次的事讓我來抗吧。我是皇上的孫子,皇上再怎麼生氣,總不會要了我的性命,了不起把我發配到鳳陽府關起來。”
國誠感動地握著朱由檢的手:“阿檢,禍是我闖的,罪理當由我來當。”
文老爺子道:“你們兩個難兄難弟再這麼客氣下去,就真的要有罪同當了。還不快點找找李成梁的罪證。”
兩人一聽,把書架上的書全部搬到地上,希望李成梁能把書信夾在裡麵。不一會兒,書就全部搬到地上,三人一起翻找,但還是沒有找到。
朱由檢直起腰,氣急敗壞地說:“這該死的李成梁,通番就通番,還把證據藏起來,真是想死呀。”
文老爺子聽了暗暗苦笑,漫說李成梁已經死了,這個“想死”落不到他頭上,就算他活著,也得把通番的信藏起來吧,不藏那才是真想死呢。
朱由檢越說越氣,踹了書櫃一腳。書櫃上不少名貴的瓷器晃了晃,掉下來,“唏哩嘩啦”碎了一起。國誠眼睛一亮,也伸腿踹了書櫃一腳,又掉下來不少花瓶。
國誠突然道:“就是那個花瓶。”
朱由檢問道:“怎麼回事?”
國誠道:“剛才我看你踹書櫃的時候,從上麵數下來的第二行中間的那個花瓶沒動,我以為是眼花了,於是又踹了一腳,結果還是沒動。那個花瓶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暗格的開關。”
文老爺子心疼地看著一地的碎片:“有問題就叫我上去搬哪,看這一地,那可是值老鼻子銀子的瓷器呀,有一個還有點像唐三彩。”
國誠也不回答,搬過凳子,想去夠那個花瓶。可惜個頭太矮了,夠不著。
文老爺子讓國誠下來,自己上去。他伸手捧住花瓶住上一提,沒有提起。
國誠想起在電視裡看過類似的橋段,忙說道:“住左扭一下。”
“哪是左呀?”
想不到文老爺子竟然不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