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拍掌道:“好一個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我也是這個意思,太子地位不穩,就想要平安二字。希望國公子在京城低調一點,不要給太子惹麻煩。”
國誠心中暗火,這個朱常洛,沒有一點血性,自己的兒子被外人欺負,沒想到給兒子做堅強的後盾,反而想著彆給自己招災。性格這麼懦弱,難怪萬曆皇帝不喜歡。但嘴上淡淡地說道:“我一定牢記太子的訓導,低調做人。現在我們在外麵的字號是兒童樂園,誰也想不到太子頭上。欺負我國誠不要緊,誰要敢欺負皇孫朱由檢,我定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朱由檢這時剛踏進房門,便插口道:“欺負我朱由檢不要緊,誰要敢欺負國誠,誰就要倒大黴了。”聽說父親派人來,朱由檢趕緊起床迎接。
王安心道:“合著你們兩個誰都不能欺負呀,馬蜂的性格呀,動一個出一窩。”
王安說道:“既然你們以兒童樂園的名義行事,自然是極好的,不過還是儘量低調行事。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保住太子,也就是保住了皇太孫和皇孫呀。”
國誠道:“這個我知道,所以府裡上上上下都自稱兒童樂園,並無一處涉及太子。”
王安披上鬥篷,接過國誠送給他的一個小袋子,摸了摸,知道裡麵裝的是給自己的香水、毛巾、香皂,補充道:“這我就放心了,國誠記住,低調、低調。”
王安走了,朱由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國誠趕忙讓他回去休息。
過了一會兒,門子老王又領了一個黑袍人進來。國誠心道:“難道今年京城流行黑衣嗎?”
國誠道:“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黑袍人一脫鬥篷,笑道:“孫兒果然聰明,竟然知道爺爺今天來看你。”
國誠一看,竟是李進忠,忙站起來喊道:“魏爺爺。”
李進忠老淚縱橫,道:“難為孫兒還記得爺爺的本姓啊,多少年沒人喊了。不要緊,等爺爺得勢了,一定會改回本姓的。這一天沒多久了。”
國誠這哪裡是要他改回本姓呀,隻不過不好意思諂媚地喊他爺爺而已。姓氏加上爺爺,這是後世稱呼老年人的方法,喊起來順口,國誠沒有心理負擔。
國誠道:“魏爺爺深夜來兒童樂園,有什麼要事嗎?”
李進忠道:“沒事,看看你。”
李進忠上下仔細端詳著國誠,點頭道:“果然有我魏家的風範,打蛇打七寸,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你這兩次行動,非常正確,也非常及時。第一次暴踹李如柏,我還擔心皇帝會怪罪你呢,畢竟遼東還等著李家鎮守。沒想到你竟翻出了李家通番的鐵證,一下子把李家打翻在地。今天上午你也做得很對,不僅讓順天府尹啞口無言,還把謀逆的罪名栽在他頭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國誠苦笑道:“我也沒有辦法,剛想出點辦法幫皇孫賺點小錢,這夥人就盯上了,而且是一個接著一個,好像天下的好東西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一樣。”
李進忠咬牙切齒道:“這些人都是口說仁義道德,內藏奸險惡毒之流,等皇孫登上大寶之後,我一個一個都要收拾。”
李進忠又關切地對國誠道:“聽說你流淚了,怎麼樣,還頂得住嗎?要頂不住,我送你回滄州去,那裡的上上下下,我都熟。咱不呆京城了,京城險惡。”
國誠心中一暖,儘管知道李進忠未來是個權奸,但被他關心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便道:“沒事,隻是在娘的臉上看到關心,撒撒嬌嬌而已。誰要想動我,看我不把他打扁才怪。”
聽到國誠略帶稚氣的話,李進忠哈哈大笑。
國誠遞給魏忠賢一疊書稿道:“這是這幾天記錄下來的《射雕英雄傳》,皇孫一定等急了吧。”
魏忠賢道:“可不嘛,隻要我一出宮,他就要我來兒童郭靖怎麼這麼笨了,這麼多集了,還沒成為大俠。還有那個大轉盤,皇太孫已經研究出了點眉目了,他說下次要親自跟你說,讓大轉盤輕易轉動的方法。”
國誠道:“下次書稿可能會慢點出來。”
魏忠賢急道:“怎麼回事,碰上什麼麻煩了嗎?”
國誠道:“皇上升了文東來的官,那個文東負責記錄《射雕英雄傳》,沒有他,書稿當然要慢點出來呀。”
魏忠賢一拍胸脯:“這是包在我身上了,要記錄員嘛,小事情。”
國誠道:“還要會寫八股文的,我以後還想考狀元呢。”
萬曆皇帝送給他的老師徐光啟,考到四十歲才中了進士,他的弟子孫元化更慘,一輩子在科舉上沒有成就,跟他們八股文,就如同跟臭棋簍子下棋一樣,會越下越臭的。
魏忠賢喜道:“孫兒有此誌向,甚好,甚好。我去找一個很會寫八股文的高手給你們。”
魏忠賢懷揣書稿和拎著一大袋香水、毛巾、香皂,披上鬥篷,臨出門時,又回過頭說道:“彆擔心,頂不住了就跟我說。我老魏的孫子,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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