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誠自己卻挑了一支鳥銃和一支拐子銃,現代人,還是對火器感興趣啊。
盧受已經得知街頭發生的事情,向萬曆彙報。當萬曆聽到國誠明知張光祖是彭城伯的後人,還要折斷他的雙手,歎道:“殺伐果決,看來由檢撿到了個人才呀。”
盧受道:“奴婢倒覺得這國誠啊,殺氣太重,人家都求饒了,放過他算了。古語有雲,饒人不是癡漢,癡漢不會饒人。”
萬曆道:“收起你那副仁義道德吧,我可沒聽說你饒過誰呀。李長庚,你饒過了嗎?”
盧受嚇得跪倒在地,和小雞啄米似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萬曆道:“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在欺負你呢。你是朕的心腹,用得久了,也不願意換了。李長庚的事朕心裡明白,你委屈了。”
盧受哭道:“萬歲,你的話讓奴婢心暖哪。”
萬曆丟給他一條毛巾,道:“擦擦吧,一大把年紀了。再說說國誠吧。”
盧受擦乾眼淚,道:“萬歲,這國誠現在已經進了錦衣衛南鎮撫司了,你說他是不是向吳璉求援呢?”
萬曆道:“不會。國誠的性子剛毅,斷不會做出這麼沒誌氣的事。他去那裡做什麼呢?”
萬曆皺著眉頭思考,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敲著。突然,他霍地起身,道:“不好,他去南鎮撫司拿武器去了,要出大事了。”
盧受忙道:“奴婢這就讓人把國誠宣進宮來,這小猴崽子,還翻天了。”
萬曆又緩緩地坐下:“算了,彆插手這件事。太平了許多日子,怪沒意思的,看看熱鬨也好。”
盧受心道:“彭城伯張靜之,你自求多福吧,地上的禍你不惹,偏惹天上的禍。你不知道國誠這小子領了奉旨打人證的啊,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國誠領著興高采烈的錦衣衛回到了國府,今天的收獲真不錯,打了人,領了兵器,回來還有新製服穿。
製服是量體裁製的,非常合身,穿上新衣,連頭上的包,身上的烏青也顯得漂亮了許多。隻是陳國齊有點鬱悶,因為國誠剛才扔在地上猛踩的衣服正是他的那件。
國誠哪管這些,拿到誰的衣服算誰倒黴,要知道運氣也是成功的一大要素呢。他道:“陳國齊,你從後門出去,用繩子在離牆兩尺的地方拉起警戒線,把咱們的後牆包起來,上麵掛上一張告示牌,上麵寫著錦衣衛演習,閒人免入。吳虎平,你在前門也這樣辦。彆說你不會寫字,學了兩個月,這幾個字應該會寫的。”
陳國齊、吳虎平齊聲問道:“有誰會來?這細繩能擋住來人嗎?”
國誠冷然道:“記住一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當上級下命令時,你不是提出疑問,而是儘力完成任務。以後我下完命令後,隻想聽到兩個字,遵命。”
陳國齊和吳虎平一凜,齊聲道:“卑職錯了,遵命,這就去辦。”
陳國齊和吳虎平帶領人去布置,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就布置完了。他們先後回來複命。
國誠對陳國齊和吳虎平說:“今天我們打了張光祖,這件事定然不能善了。他一定會帶人前來報仇,而且會很快前來。我不知道他們會從前門來,還是後門來,你們各帶56人把守前後兩道圍牆,如果有人來了,就告訴我,我親自處理。你們聽我號令,我說射,你們就儘力放箭。”
陳國齊和吳虎平齊聲應了聲遵命,就去布置人員了。
看到國誠前來視察,陳國齊道:“早知到今天要打仗,我該多練練射箭的。”
國誠道:“射得中也好,射不中也好,沒有關係。彭城伯隻能調家丁前來進攻,就算能從五城兵馬司借兵,看到我們錦衣衛的服裝還敢進攻嗎?所以主力部隊還是家丁,這些家丁見我們動了真家夥,肯定嚇得拔腿就跑,到時候聽我命令抓俘虜去。”
盧受把打聽到最新的情況跟萬曆彙報了一下,萬曆沉吟了半天說:“我仿佛聽到了陷阱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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