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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朱誠把升官的名單報給天啟皇帝。
天啟皇帝一看,上麵有一百一十四名百戶,還有兩位副千戶,分彆是馮夢龍、柳敬亭。天啟皇帝微微一笑,這朱誠畢竟隻是個小孩子,把寫書的、說書的都提拔成千戶,難道不知道軍事指揮是個專業性很強的職業嗎?外行領導內行,準要出問題的呀。
天啟皇帝並沒有說破,隻是讓魏忠賢蓋上大印後發往兵部。兵部尚書王象乾不是東林黨人,不喜歡封駁皇上聖旨以求名。他見是天啟皇帝親自提拔百名錦衣衛百戶,知道錦衣衛是皇家親兵,不僅不加以刁難,反而催促部下儘快辦好新任百戶和千戶的官憑文書,反正皇上已經說了,這批武官是兒童樂園出軍餉,與兵部無關。
三天後,皇上派往京西皇莊的九名千戶已經到位,來兒童樂園和朱誠會合。一見麵,九名千戶就表明態度,自己隻是去京西皇莊混資格的,不會乾涉朱誠練兵。朱誠見他們這麼知情知趣,心中大喜,送了九名千戶不少兒童樂園的特產,樂得他們眉開眼笑。
馮夢龍和柳敬亭的官憑文書已經發給他們了。柳敬亭一天拿出來看八遍,馮夢龍好些,沒有看八遍,隻不過在侯慧卿麵前炫耀十六遍而已。
東西已經備齊,朱誠決定動身回京西皇莊。自己這些天沒有盯皇莊的錦衣衛訓練,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馮夢龍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但他強烈要求一起去京西皇莊。朱誠問過名醫施龍友的意見,也就同意了。
車輪滾滾,一行人離開了京城,直奔京西皇莊。
出了京城,眾千戶覺得路異常顛簸,簡直都快要把骨頭震散了。一名千戶掀開車簾一看,這條路坑坑窪窪,是條便道。旁邊有條官道,平坦寬闊,上麵還鋪著一層濕稻草。
這名千戶大喊道:“車夫,停車!”
車夫把車停下來,回身問道:“千戶大人,什麼事?京西皇莊還沒有到呢。”
千戶罵道:“混賬東西,旁邊這條官道很平,為什麼不走這裡,要走這條見鬼的小道?”
“千戶大人有所不知,這條官道是京西皇莊出資修的,據說上麵鋪的是叫做水泥的東西。剛鋪的時候,像泥巴一樣,但過了一陣子,就會硬如磐石。千戶大人來得早了,要是遲個三五天來,就可以走官道了,那可是又快又穩哪。不過現在不能上去,官道上全是稀泥一樣的東西,一壓一條印。”說著,車夫一指前方,“看,朱誠朱大人的馬車也走在小道上。”
眾千戶探頭一看,果然,朱誠的馬車也在路上跳舞呢。
眾千戶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誹朱誠不會享福,晚幾天來,走平坦的官道多好。你就算不為人考慮,也得為馬車考慮吧,在這麼坎坷的道路上行走,馬車的使用壽命會縮短的。
顛簸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了京西皇莊。
京西皇莊的軍營還沒有完工,不過千戶的住宅都已經裝修完畢了。各位千戶的看著自己住所,心裡熱乎乎的。他們在錦衣衛裡原來都是被排擠的,否則也不至於被發配到京西皇莊。看到這嶄新的住房和屋裡精致家具,他們暗下決心,隻要朱誠沒有反心,一定給予他最大的方便。
看著田野裡蓋著白雪的冬小麥,眾人不由都讚歎道:“瑞雪兆豐年啊。”
大家正在欣賞雪後的美景,卻見有人正在那邊忙碌,在雪上留下幾行大煞風景的腳印。
朱由檢嗔道:“王伴伴,在乾什麼呢,把雪地踩得一塌糊塗。”
王承恩道:“老奴正在指揮仆人收集冰塊呢。”
原來,朱誠去京城後,王承恩指揮仆人在皇莊裡挖了個大冰窖。雖說冬天把泥土凍住了,一鍬下去,在泥土上隻能留下一個白印,但架不住皇莊的人多,加上錦衣衛的新兵,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冰窖。冰窖挖好後,王承恩指揮仆人收集大冰塊,準備收入冰窖,留待夏天使用。
看到那天然的臟兮兮的冰塊,朱誠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麼臟的冰塊有什麼用。要做就做冰棒,那玩意兒六月天吃得才舒服呢。”
這句話好像捅了一個馬蜂窩,眾人聞言議論紛紛,這“冰棒”是什麼東西?客青青和朱由檢更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中似乎還有星星冒出。
朱誠吃不消兩人的目光攻勢,道:“好好,我現在就做行不行?”
朱誠命令錢小鋸做出上千個木盒。好在錢小鋸帶領著一個木工小組,人多力量大,做這些木盒也就用了半天的時間。然後又讓人去砍了幾根毛竹,削成光滑的竹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