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假裝沒有看見朱誠紅紅的眼睛,來到院子東邊的房子。
客廳裡,朱由檢想起城門口的一幕,問道:“誠哥哥,你為什麼毫不留情地把那個家丁給剌死了,他也是皇帝哥哥治下的百姓啊。”
朱誠歎了口氣,說道:“他是遊士任的家丁,既然是狗腿子,就要有狗腿子的覺悟。況且,他對令人聞風色變的錦衣衛如此凶惡,那麼對普通百姓又是何種態度,不問可知。我們消滅一個惡人,就是救活幾個掙紮在這些惡魔爪下的善良百姓。再說,如果遊士任發現我們四個擠在馬車上,必然會密報東林黨,到時生出無數波折,我們還怎麼幫皇上拿回權力?”
朱由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朱誠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提倡逆來順受的佛教,也有獅子吼一說,少林寺也養著不少武僧,道理都是一樣的。”
這個比喻讓朱由檢徹底明白了,他堅定地說道:“誠哥哥,我知道了,你過去說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以後我也要像你一樣,殺伐果決。”
朱誠讚賞地拍拍朱由檢的肩膀。
見朱誠表揚自己,朱由檢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許顯純說道:“朱大人說得不錯,如果不是當時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們哪裡進得來,說不定還要被他們趕出城門去。不過,朱大人,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先把魏公公從家裡接出來,然後一起進宮。魏阿姨和客青青就留在這裡等候消息。”
客青青道:“我去找姑姑,讓姑姑出麵勸皇上回心轉意。”
朱誠搖頭道:“皇上根本沒有殺掉魏公公的意思,要殺掉魏公公的人是東林黨,客巴巴對付皇上還可以,對付東林黨一點用也沒有。再說,現在東林黨已經封鎖宮門,你怎麼去找姑姑,就算客巴巴在宮外住,找到她,怎麼進宮?”
客青青啞然。
朱誠和許顯純帶領十名錦衣衛出了朱府。他們快馬加鞭,直奔鐵獅子胡同。
一路上竟然沒有看到東林黨的明哨。難道東林黨布置的是暗哨,不可能,他們沒有掌握錦衣衛,沒有潛行剌探的本領。唯一的解釋就是東林黨根本沒有監視魏忠賢的動靜。
朱誠不由暗歎:“東林黨真是連壞事也不會做。如果我是東林黨,我根本不用派人守皇宮的前後門和北京的城門,隻要派人把魏忠賢的府邸圍起來就可以了。現在搞得聲勢浩大,民怨沸騰,看他們明天怎麼下台。”
進了魏府,魏忠賢迎了上來,看到朱誠就想看到救星一樣,拉著他的手說道:“朱誠,快救救我吧。”
“外公放心,一切包在誠兒身上。”
魏忠賢雖然百感交集,但神智不失,聽到朱誠的稱呼,眼中精光一閃,問道:“朱誠,你剛才叫我什麼?”
“外公呀,不對嗎?”朱誠有點疑惑,魏忠賢是魏紅蓮的媽媽,從輩份上說是自己的外公呀。
魏忠賢老淚縱橫:“對,對,你是我的好外孫。”
魏忠賢能混到這麼高的位置,肯定是人精,難道分不出魏爺爺這三個字的親疏遠近嗎?不過原來一直自欺欺人,為他開托。但今天外公這兩個字一入耳,就知道朱誠已經正式把自己視為親人,認祖歸宗了。
如果是平時,魏忠賢還沒有這麼激動,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原來的心腹紛紛背叛,可是朱誠卻肯認自己,這真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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