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和在場的大小官員、衙役一齊跪下來。
李永貞沒看見朱誠,問道:“朱誠呢?這聖旨是發給秦王和朱誠的,少一個也不行。”
秦王道:“朱誠被關在宗人府裡麵,不能放出來呀,他可凶啦……”
“是你大,還是皇上大?放出來,一起聆聽聖上旨意。”
秦王無奈,隻好命令管理鑰匙的衙役開門。
朱誠一行人神色從容地從門裡走出來,所有的衙役不由地悄悄地往後麵跪爬了幾步,他們算是怕了朱誠他們了。
李永貞見到朱誠展顏一笑,道:“誠哥兒,聖上有旨意。”
朱誠和朱由檢聞言,和錦衣衛各人一齊跪下。皇莊錦衣衛在朱誠的訓練下,站成行,坐成列,這跪下去依然是橫平豎直。
李永貞不由讚道:“果然是天下第一強軍,這隊伍排得……嘖、嘖。秦王,你看看你的帶的衙役,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秦王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言反駁,隻好低著頭不說話。
李永貞也不理他,展開黃絹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秦王朱誼漶、信王朱由檢、信王府左長史朱誠速速進宮,不得延誤,欽此。”
聖旨念完,朱誠抬起頭來,李永貞遞了一個眼色過去。這個眼色的含義很複雜,朱誠再聰明也猜不出是什麼意思。
李永貞見狀,假裝扶朱誠起來,悄悄在他耳邊說道:“魏公公吩咐,你搶先一步,速速入宮,最好能設法遲滯秦王的行動。”
朱誠站起來,說道:“本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每天有多少事情要處理,竟被你們關在宗人府幾個時辰,耽誤了多少事情,說,你們怎麼賠我。左右,上去,給我狠狠地揍。”
錦衣衛得令,操起鐵槍就上去揍那班衙役。吳虎平和陳國齊正想衝在前麵,被朱誠扯住衣服。一個要衝,一個往後拉,就聽“哧啦”一聲,他們倆的衣服扯開了一個大口子。
吳虎平和陳國齊回頭一看,是朱誠,不好說什麼,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
朱誠尷尬一笑,悄聲道:“衣服的事以後再說,你們二人衝上前不要打彆人,專打轎夫,打他們的腿,不可太用力,打疼即可,不能打斷。”
吳虎平和陳國齊不解其意,但軍令難違,便衝向轎夫。
轎夫隻顧看熱鬨,怎麼會想到禍從天降,等腿上生疼時,才看清兩個錦衣衛正在揍他們呢。
他們大喊:“打錯了,打錯了,我們隻是抬轎子的,不是衙役。”
吳虎平和陳國齊心裡可惜這件被扯破的飛魚服,又找不到可以報複的人,隻好把怒氣發泄在轎夫的身上,越打越用力。
秦王看到朱誠出來即施暴,忙對李永貞說道:“這位公公,你看了吧,這朱誠真是凶暴啊,你快製止他呀,要不然我的手下會被打壞的。”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看不見呢?”李永貞抬頭看天,一臉不屑,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秦王的麵前不停地搓著。
秦王會意,心中惱怒至極,可是又要李永貞幫忙,便掏出一枚銀幣遞了過去。李永貞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繼續看天,拇指和食指仍在不停地搓著。
秦王又摸出一枚銀幣。
一直到五枚銀幣,李永貞才開口說道:“朱誠,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鬨出人命。”
朱誠看看轎夫的腿好像被打得差不多了,便揚聲說道:“夠了,我們走了。”
朱誠和朱由檢領著錦衣衛走了,衙役和轎夫的苦難這才算結束。
轎夫們一直認為自己遭受了池魚之災,可是他們哪知道,他們才是朱誠的目標,衙役才是池魚呢。
秦王去皇宮,必然要乘坐轎子,如果打斷轎夫的腿,秦王必然要換人抬轎,而如果僅僅是打傷轎夫,秦王可能不會換轎夫,再說現場人人帶傷,他到哪裡去換人。
果然,秦王命令這幾個轎夫抬著他進皇宮。李永貞怕他發現轎夫走得太慢,和他一路聊天。
這樣一來,第一批來到皇宮的自然是一路急行軍的錦衣衛。
(求收藏,求推薦票,下章預告:第九十三章這又是東林黨造的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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