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天啟皇帝怒不可遏,手重重地在書案上拍了一下,道:“賤婢竟敢如此汙蔑天家貴胄,真以為皇家的刀生鏽了嗎?”
魏忠賢見狀急步上前,幫他輕輕揉著拍紅的手,溫言勸道:“皇上,何必為一個低賤的奴才喪心病狂說出的汙言穢語而憤怒呢,朱誠在現場,一定能為皇上和信王爺出氣的。”
“是的,”朱由檢有點驕傲地說道,“誠哥哥立刻衝上前,一巴掌就抽了過去,打得那賤婢嘴角流血。”
“打得好,朱誠,朕要重重地賞你!”說完,天啟皇帝扯下自己的腰帶遞給朱誠,道,“你的腰帶很舊了,就換上朕的這條吧。”
按規定來說,皇上禦賜的東西是不能直接使用的,要送回家裡早晚三柱香供著。可是朱誠來自現代,哪裡知道這些,他解下自己的腰帶遞給吳虎平,讓他好好收著,直接把皇上賜的玉帶給係上了。
魏忠賢看得眼都直了,慶幸東林黨被一網打儘,否則就這條玉帶就夠打小半年的口水官司了。
“誠哥哥,你係上這條玉帶威風多了。”朱由檢由衷地稱讚道。
“檢弟,繼續往下說。”
“那賤婢蠻橫慣了,還想打誠哥哥。她哪知道誠哥哥是今科武解元,三拳兩腳就被打倒在地。誠哥哥還在她身上踏上一隻腳,讓她動彈不得。”
“好,再賞!”
說完,天啟皇帝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朱誠。
魏忠賢忙說道:“皇上,披風上繡著五爪金龍,不能賞賜臣子。”
他看似提醒皇上,其實是提醒朱誠,彆接披風,就算接下披風也彆披在身上,否則被哪個老古板的大臣以僭越的罪名參上一本,連自己都未必保得住他了。
皇上回過神來,收回披風,道:“看來你今天是做的妙事還真不少,要是一件一件賞下去,朕就要光屁股了,還是最後一並賞了吧。”
眾人哈哈大笑。
聽到大殿內的笑聲,一旁服待的太監、宮女暗暗心驚,拆了宗人府大堂,皇上都不生氣,還一件一件地賞賜,這朱誠真是個猛人哪。
“太皇太後最開始還怪誠哥哥亂打人,後來誠哥哥說梁嬤嬤阻擋公主和駙馬見麵,蓄意讓公主無後,太皇太後這才作罷。後來,太監趙進朝想以勢壓人,救走梁嬤嬤,結果被誠哥哥識破,倉惶逃跑。誠哥哥一銃射中他的腿,讓他無路可逃,後來還把他和梁嬤嬤一齊捆在樹上。”
“好銃法,果然是朕看中的武解元,殺伐果決。皇宮裡九曲十八彎,被他逃走,還真難抓住。賞……呃,等下賞。”
“因為太皇太後還有些懷疑,誠哥哥把駙馬冉興讓請來對質,沒想到冉興讓被趙進朝壓迫得都快得神經病了,激憤之下竟將他活活咬死。誠哥哥見他和公主伉儷情深,便說,這件事由他來扛。”
“好,誠弟弟真是義氣乾雲,再賞……還是等下賞。”
“我和誠哥哥被抓到宗人府以後,秦王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定誠哥哥的罪,還說他冒認宗親,派了四十多個衙役圍攻我們。誠哥兒急中生智,拿起火銃對著上麵放了一銃,那聲音好響哦,結果房子就塌了。幸虧我們見過兩次塌房,有了些經驗,這才逃了出來。”
朱由檢說得繪聲繪色,聽得天啟皇帝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兩個弟弟機靈,就埋在房下,天人永隔了。這秦王,你找死住危房不要緊,為什麼要拖累朕的兩個弟弟?
朱誠見天啟皇帝麵色不豫,趕緊給秦王上眼藥:“俗話說,官不修衙,客不修店。秦王倒是一番好意,修衙要花費數目不少的銀子,不如省下銀子,打賞下人,收買人心,好博個賢王的美名啊。”
一個王爺要那麼好的名聲做什麼,不是惹皇上猜忌嗎?朱誠已經和秦王撕破了臉,現在落井下石,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魏忠賢聽出了朱誠的意思,附耳和天啟皇帝說了幾句,天啟皇帝冷笑連連,道:“朕的這個親戚呀……”
朱由檢不明白朱誠話裡的玄機,問了另一個問題:“皇帝哥哥,誠哥哥是不是阿檢的哥哥?”
天啟皇帝被朱由檢的饒舌的話繞糊塗了,問道:“怎麼回事?”
“當年,神宗顯皇帝不是說收朱誠當義孫,入族譜的嗎?為什麼,我和朱誠去宗人府查族譜,沒查到朱誠的名字呢?”朱由檢添油加醋地把秦王的話說給天啟皇帝聽。
天啟皇帝聽得臉色鐵青,大怒道:“這秦王,是想逼朕撤了他蕃王稱號,還是想夷滅他的九族?”
(求收藏,求推薦票,下章預告:第九十四章讓大明都知道你是朕的弟弟,今日兩更,第二更預計在下午7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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