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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觀眾站起來的時候,天啟皇帝被擋住視線,看不到場內情景。有一個侍衛機靈,見此情景,收起弩箭,蹲下身子,讓天啟皇帝騎在自己身上,把他馱了起來。魏忠賢依樣畫葫蘆,叫一名侍衛把他也馱了起來。
兩個人站得高看得遠,見駱養性窮追不舍,都是嚇了一大跳,全為朱由誠捏了一把冷汗。看到朱由誠搶過吳襄手裡的鐵槍,天啟皇帝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知道朱由誠有反敗為勝的希望了——他聽的評話、看的小說很多,知道朱由誠大概會使出回馬槍這一殺招,而魏忠賢則是在心裡不住地禱告上天保佑,不要讓朱由誠受傷,免得魏家絕後。
等到朱由誠一槍剌出,駱思恭當場斃命的時候,兩人齊聲喝彩,魏忠賢惡狠狠地說道:“讓你想殺害皇上的寵臣,現在倒黴了吧。”
不過看到朱由誠不依不饒的樣子,魏忠賢不由有點著急,心道:“你還是真是沒有奸臣的本事,看你外公我,每次做壞事都是背著人乾的。光天化日之下,多少人看見,影響多不好啊。”
他偷眼瞧瞧天啟皇帝的神色,似乎沒有什麼怒色,隱隱還有讚賞之意,便明貶實褒地說道:“這小子,報複心真強。人家想殺你,隻不過是個實現不了的想法而已,何必和這種人置氣呢?”
天啟皇帝搖搖頭,道:“魏三,朱由誠這小子是在殺人立威呢。多少人見他年少奪魁,心中不忿,都想找他挑戰。如果一一比將下來,累也把他累死了。朱由誠這次殺人戮屍,嚇也把那些妄圖挑戰的人嚇死了。”
“黃公子高瞻遠矚,魏三遠不及也。”魏忠賢見天啟皇帝沒有怪罪朱由誠的意思,趕緊送了一頂高帽子過去。
天啟皇帝謙虛道:“哪裡,哪裡,我這是和朱由誠英雄所見略同啊。”
戰場上,朱由誠目光炯炯地掃視眾考生,他們均是一低頭,不敢與他目光相接。
天啟皇帝道:“咱們走吧,朱由誠的這個會元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後麵也沒什麼熱鬨可看了。”
於是一乘小轎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離開了校場。
許顯純見朱由誠將駱養性剌於馬下,心中大定,這下子宣布朱由誠是比武第一名是毫無壓力的了,再有人反對,就去和朱由誠單挑去,看不把你紮得渾身是洞才怪。
吳襄也很興奮,因為駱養性掛了,他的名次往前移了一位,如果能把這個優勢保持到殿試,自己就是榜眼了。現在的第四名也相當激動,吳襄往前移了一位,他自然也往前移了一位,如果殿試合格,他就是探花了,到時披紅遊街,誇官三日時,站在第三位,不象排名靠後的進士一樣擠作一堆,真是想想都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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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誠和信王回到家,坐在家裡安心地等待會試放榜。據宮裡傳來的消息,內閣次輔孫承宗看了朱由誠的答卷後,大吃一驚,說這份答卷大氣磅礴,如無意外,就該能前三甲,甚至是奪得會元的桂冠。
魏紅蓮聽了喜孜孜地出門,請木匠把朱府的第二塊牌匾摘下來,刻上“文武雙會元”的字樣,隻待皇榜放出,就把牌匾掛上去。
朱由誠有點無奈地說道:“媽媽,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啊,這皇榜還沒放出來,你就刻上字,萬一沒中到會元,豈不是很丟臉?”
魏紅蓮自信滿滿地說道:“這會元不是誠兒你的,還會是誰的。大家都傳你是魁星下凡,大家還會看錯了?再說了,孫閣老都說你能中。孫閣老是誰呀?那可是皇上的老師,那見識還能小得了?”
等待的日子眨眼就過,很快到了會試放榜的日子。
魏紅蓮特地換了兩袋銅錢,上回沒準備,發的是銀圓,那錢可花多了,事後魏紅蓮可心疼了很久。這下子換了兩袋銅板,一袋文會元,一袋武會元。
朱由誠聽說放榜,隻說了一句話:“趕緊,讓人搬蜂窩煤!”
他還記得上次放榜時,報喜的人把做好的蜂窩煤踩成煤粉的經曆。現在張國丈生產的解元牌蜂窩煤已經大量上市,但朱由誠還是利用空閒的時間幫媽媽做了許多蜂窩煤。
朱由誠、信王、魏紅蓮坐在房間裡等了大半天,還沒聽到報喜的鑼鼓。
信王都有點不耐煩了,道:“王伴伴,你去看看,是不是報喜的人走錯門了,誠哥哥改名叫朱由誠的事,北京大概還有許多人不知道吧。”
王承恩領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