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聽到這八卦新聞,微笑道:“你這小鬼頭,自己的終身大事尚未解決,還有心情為彆人保媒拉纖。”
魏忠賢也說道:“朱由誠這小子,就是管得寬,該管的也管,不該管的也管,也不理會自己有沒有能力。說得好聽,叫古道熱腸,說得難聽,叫多事婆。”
魏忠賢這一番明貶實褒的話讓天啟皇帝聽得大笑不止,道:“朕就喜歡誠弟這種性格。”
信王上前道:“皇帝哥哥,誠哥哥進宮是求字來的。”
“哦?”
“誠哥哥不是既當上了文狀元,又當上了武狀元了嗎?所以紅蓮姨準備在朱府門口掛上‘文武雙狀元’的牌匾,可是這字找誰寫好呢?那當然是找大明最偉大的人——皇帝哥哥來寫啦。”
天啟皇帝最近勤學苦練書法,一時技癢,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魏忠賢正想上前為天啟皇帝磨墨,朱由誠上前搶先磨起墨來。
“誠兒不是那麼喜歡拍馬屁的人,怎麼搶著磨墨,這裡麵有古怪。”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天啟皇帝雖然仁厚,但是畢竟是皇帝,要是撩撥得過了火,可是非常危險的。魏忠賢心中打鼓,暗暗盤算,待會朱由誠做了些出格的事,該怎麼為他打圓場。
魏忠賢拿出一張大約有牌匾那麼大的紙鋪在書案上。天啟皇帝飽蘸墨汁,提筆就寫。寫到“文”字那一橫時,朱由誠似乎是磨墨時動作幅度太大,無意撞了天啟皇帝的胳膊一下。那一橫便一抖,不夠完美。天啟皇帝深深地看了朱由誠一眼,魏忠賢趕緊嗬斥道:“朱由誠,小心一點,皇上正在給你賜字呢。”
朱由誠不說話。等到天啟皇帝寫道“武”字的斜勾時,朱由誠似乎無意中壓到天啟皇帝的袖子,這一斜勾又沒寫好。天啟皇帝瞪了朱由誠一眼,朱由誠恍若不知,還在磨墨。
天啟皇帝定定心神,繼續寫“雙”字,在寫到最後一筆時,朱由誠又一次壓住天啟皇帝的袖子。
天啟皇帝就算神經再粗,也知道朱由誠是成心的了。不過,他寫字的癮上來了,不理睬朱由誠,繼續寫那個“狀”字。
這下麻煩可大了,天啟皇帝一邊寫字,一邊還得提防朱由誠這個頑童搗亂。
寫這個“狀”字時,天啟皇帝一手提筆寫字,另一手攬著袖子,心道:“這下看你怎麼搗亂。”
誰知朱由誠見無法壓住天啟皇帝的袖子,趁天啟皇帝寫那筆捺的時候,竟然放下墨,上前抓住天啟皇帝的袖子,這一筆又沒寫好。
天啟皇帝怒氣衝衝,把筆重重地摔在紙上,道:“不寫了。”
朱由誠似乎不知死活,繼續撩撥:“有人說皇上的字,雄渾霸氣。可我今天一看,嘖嘖,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魏忠賢喝道:“朱由誠,注意一點。皇上在前,謹言慎行!”
“當今聖上乃是聖明之主,以寬厚仁和見稱,豈會以言詞定人之罪呢?”
朱由誠的一個小小的馬屁拍得非常注重自己名聲的天啟皇帝非常舒坦,這火也就不便發作了。
“皇上這個‘文’字,中間那一橫,哎……這個‘武’字,那斜勾,哎……這個‘雙’字,最後那一筆,簡直……最離譜是這個‘狀’字,那捺還能叫捺嗎?”
天啟皇帝氣得跳了起來,怒道:“朱由誠,你夠了吧。如是不是你掣肘,我至於寫成這樣嗎?”
盛怒之下,天啟皇帝不再稱呼他為“誠弟”,直接連名帶姓喊他。
魏忠賢嚇得一哆嗦,心道,自己這個外孫是不是吃錯了藥,這麼逗弄皇上,是不是純心讓自己絕後啊。
信王也嚇得臉色大變,準備皇上如果治朱由誠的罪,就使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必殺絕技救他的誠哥哥。
卻見朱由誠不慌不忙地跪了下去,磕頭道:“皇上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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