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戲文不是演得分明,奸臣成為忠臣的頂頭上司,然後被忠臣耍得團團轉,最後狼狽而逃嗎?朱由誠這個大奸臣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直接把忠臣踢出局,那以後我們還怎麼耍你啊。
五人在布告前痛罵了一頓朱由誠,準備衝進翰林院,找朱由誠算賬。可是剛走到門口,原來點頭哈腰的門衛居然人五人六地對他們大聲嗬斥,讓他們快走。
五人氣不打一處來,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是不是去四川學過變臉哪,怎麼說變就變,讓五人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五人準備上去和衛兵武鬥,要知道,翰林的拳頭可不是常見的,衛兵被翰林的拳頭打中,這是多麼光榮的事呀,可以記進族譜裡去的。不過,看看衛兵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五人決定還是不把這光榮給他了,讓他後悔去吧。
五人記得翰林院有一處圍牆比較矮,而且沒有討厭的衛兵,可以從那裡進去。
翰林院的周圍種著一圈竹子,五人跳進翰林院,被竹林擋住,沒被彆人發現。他們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容貌俊秀的少年,身著蟒袍,倒背雙手,正在四處觀望。五人仔細觀察了一陣,便開始小聲商量起來。
“這個少年是誰呀?”
“恐怕就是新任的龍圖閣大學士,開革我們的元凶巨惡朱由誠。”
“不對,這娃娃穿的是蟒袍。我記得朱由誠官封四品,應當穿補服,補子應當是展翅飛翔的雲雀。”
“你懂什麼,聽說朱由誠善拍馬屁,皇上被他蒙蔽,賞了他一件蟒袍。”
“身著蟒袍,年齡又這麼小,那麼他一定是朱由誠了。”
其實,這少年就是摘掉平天冠的信王。在明代,隻有君王才能佩戴平天冠,朱由誠即使再受天啟皇帝寵愛,也沒有戴平天冠的資格。雖然親王的蟒袍與賞賜的蟒袍略有區彆,但這五人沒有學過如何分辨蟒袍的級彆,誤認為落單的信王就是朱由誠,策劃一個針對他的大陰謀。看來,朱由誠說平天冠是吉祥之物,一點也沒說錯。
“怎麼對付他,拖到這裡暴打一頓嗎?”
“那怎麼行呢?即使打死了,對他來說也是善終。我們得想一個辦法,從肉|體到靈魂,摧毀他。”
“你們記得老師繆昌期繆先生的光輝事跡嗎?”
“你是說馮銓的那件事嗎?”
“是的。馮銓是繆先生的同年,雖然不到二十歲,但已經露出了奸黨的本色。繆先生非常討厭他,不齒與他同列,但他卻與繆先生同時進了翰林院,成為庶吉士。萬曆四十一年的一天中午,繆先生趁馮奸賊不備,扒掉了他的褲子,把他按趴在翰林院的案牘堆上,氣勢洶洶地對他實施了雞|奸。後來,事情傳揚出去,馮銓這個奸賊再也沒臉呆在翰林院,就辭官回家了。聽說現在還在家裡閒住呢。”
(按:這一段是史實,有興趣的讀友可以查查相關資料。)
“哦,我也聽繆先生提過,我還以為是吹牛,原來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啦。我是老翰林了,親眼得見。不過,馮銓長得還真是漂亮,氣死潘安,不讓衛玠,繆先生可算是享受了一把。”
“我們也可以享受一回,眼前這小子長得比馮銓還漂亮,而且嫩得很……”
五人一起淫笑了起來。笑罷,五個人一齊跳了出來。
信王見五個人從竹林裡跳出來,知道他們絕非善類,嚇得轉身就跑。可是那五個人哪裡肯放,衝上來,一個抱住他的雙腿,一個箍住他的雙手,將他扛了起來。見信王想喊,另一個人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這個時候,本來應當跟在信王身邊照顧他的王承恩,卻因為在監視朱由誠的動靜,沒有跟上。信王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這五個人給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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