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也是練出來的。傳聞華陀在為人動手術之前,曾經大肆盜掘墳墓,把墓中屍體發掘出來解剖,終於弄清了人體的內部結構。可惜,他解剖的是死人,屍體內部的結構與活人多少有些差異,結果治死了十餘人。不過也正是這十多次誤診,才讓他獲得寶貴經驗,成為一代名醫。”
“朱大人,慎言,不要誹謗先賢。”
“我也是從一本古書中看到的。眾所周知,華陀曾經加入曹操一方。曹操為了籌措軍餉,大肆盜掘墳墓,設立了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兩個官職。在這樣的軍隊裡供職,你說他有沒有挖過屍體?”這基本上就是朱由誠胡編亂造了,不過他的語氣肯定,表情真誠,說出的話讓人不得不信。
“難道朱大人允許我挖屍體?不必挖了,等打退建奴,從屍山上隨便搬幾具下來就可以了。”
朱由誠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道:“不不,我可沒讓你解剖屍體。我也說過,華陀解剖屍體,得到一些錯誤結論,治死了不少病人。我打算給你超越華陀的待遇——解剖活人。”
錦衣衛的士兵齊齊打了個哆嗦。把活人切開來,看他的心肝脾肺腎,看完後,這人還能活嗎?不過,他們心中也隱隱知道誰是第一個倒黴者了。
“活人,太殘忍了。我雖然想成為華陀那樣的名醫。但也不會使用這麼肮臟的手段。我是大明人,文明有禮的大明人,我又不是建奴畜生。”說到這裡,喻嘉言似乎若有所悟,“大人是不是讓我解剖建奴畜生哪?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我倒可以勉為其難地試試……”
喻嘉言已經加入錦衣衛,成為光榮的百戶,自然也要接受愛國主義教育。他聽說建奴的暴行,早已是氣破肚皮,叫嚷著要上戰場。可惜他是醫護百戶。隻能救死扶傷,留在後方,不能上前線。如果朱由誠給他一個親手殺死建奴的機會,他不介意試試。
“建奴畜生肯定會讓你解剖個夠本的,不過現在讓你解剖的是比建奴畜生更不是東西的畜生,他們就是漢奸。沒有漢奸,以建奴的財力,根本不會擴張得這麼快;沒有漢奸。以建奴的人口數量,根本無法統治廣大的領土;漢有漢奸。以建奴的粗鄙腦袋,根本無法想出奇謀妙策打敗我軍。”
喻嘉言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漢奸確實可惡。如果有解剖漢奸的機會,我絕不會放過。”
朱由誠用手一指楊燕餒。
喻嘉言叫嚷的聲音得大,可是真讓他解剖活人。他還是猶豫了。朱由誠知道大明人最重仁義道德,這等解剖活人的惡事,不一定下得去手。於是他打算把喻嘉言扶上馬再送一程。
朱由誠叫人把行軍床搬出來,把楊燕餒扒光了扔在床上,當然。他嘴裡的襪子不但沒有取出,反而塞得更緊了一些。楊燕餒臉上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嘴裡唔唔連聲。不過他忘了,當年他跟隨建奴強盜欺|侮、淩|辱、殺害大明百姓時,百姓們也是這般神情,可是這卻讓他更興奮、更激動。
為了醫治受傷士兵,朱由誠給醫護人員配備的醫藥箱裡有手術刀、止血鉗、鋸子等外科手術工具,不必臨時準備。
“喻先生,請吧。”朱由誠右手一攤,動作就像把喻嘉言引進豪華宴會的席位上一樣。
“朱大人,你真是個壞人。”喻嘉言一跺腳,走到行軍床邊。
拿著刀,他在漢奸的身上比了半天,就是不敢下手。在周圍錦衣衛醫護兵的起哄聲中,他閉上眼睛,一刀割了下去。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濺了他一臉、一身。
朱由誠沒走,一直注視著解剖現場,不時提示喻嘉言應該注意些什麼問題,或者提醒正在圍觀解剖的醫護員該仔細觀察些什麼。朱由誠看似鎮定,但雙腿已經在微微發抖。他自以為後世看過很多血腥的僵屍片,對血腥的場麵已經免疫,但看到這真實的解剖場景,還是嚇得雙腳打顫。
一雙溫柔的手扶住了他,卻是客青青。
客青青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悄聲說道:“撐不下去就彆看了,何苦為難自己呢?”
“我不帶頭,喻先生和醫護員怎麼敢解剖活人呢?放心,隻此一次,下一次無須我助威,他們就敢獨|立解剖了。對了,今天我的午餐單做,麵條就可以了,千萬彆放肉,我怕會吐出來的。”
吳虎平再一次上前,把朱由誠拉到一邊,說道:“大人,這裡離建奴還有六七百步,他們未必聽清了漢奸的聲音,原來那個計劃還可以進行。”
朱由誠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算了,漫說建奴不會上當,就算上當,也隻能殺一兩個建奴。可是建奴侵擾大明絕非一人之功,而是他們全族的集體行動。男人在外搶劫,女人在家列計劃。奴兒哈蚩在建奴全族中播下了邪惡的種子,現在已經開出邪惡之花。我們隻有徹底鏟除邪惡之花,才能保衛大明。隻殺一兩個建奴,而毀掉自己的名聲,我朱某人還不屑這樣做。”
此時,喻嘉言的解剖剛剛結束,楊燕餒腹腔裡那些臟心爛肺已經全部取出,隻剩下一具空空的腔子。這狗漢奸生命力還挺強,居然還沒有死,流出了兩行眼淚,不知是不是後悔當了千夫所指的漢奸。
醫生的工作結束,接下來輪到士兵登場,他們把楊燕餒大卸八塊,然把他的屍體殘塊連他的一肚子雜碎全部扔到圍牆外麵。(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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