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侯搖了搖頭,指著地上褐色的一坨東西,說道:“秦將軍,找到這個了。”
秦良玉怒極反笑,冷冷地說道:“你現在不是農夫,找到這個東西有什麼用?難道你準備撿回去,灑到田裡嗎?”
斥侯的臉紅了,分辯道:“將軍,您誤會了。這是馬糞,而且是新鮮的馬糞,前麵還有很多。數量如此多的馬糞,一定是騎兵留下的。經過這裡的騎兵,隻有朱大人的騎兵,所以,朱大人是沿著這個方向走的。”
秦良玉有點不好意思了,查看馬糞,判斷敵軍有無騎兵或者騎兵多寡,這是將軍的基本常識。可是,剛才關城留給她的震撼實在太強烈了,竟然把這個常識給忘了。
一般遇到馬糞,斥候都要把手指插入馬糞,試試馬糞的溫度,判斷騎兵的離開時間。不過眼前這一坨,非常乾燥,不用摸,也知道過了相當長的時間。
斥侯仔細觀察了一下馬糞,彙報道:“秦將軍,從馬糞上來看,朱大人的騎兵離開了大概兩天的時間。”
秦良玉點點頭,命令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路尋著馬糞前進吧。”
於是乎,秦良玉的前鋒不再昂著頭四處張望,而是低頭尋糞前進。
走了一段路,秦良玉忽然明白過來,道:“不用想了,朱由誠是沿著官道前進的,他有輜重馬車,不可能偏離官道。我們隻要沿著官道走,就能追上他,根本不用尋糞前進。”
擺脫了尋糞前進這個難聽的名字,白杆兵的前進速度快了許多,但依然沒有發現錦衣衛的蹤跡。
路上所有的關城都被朱由誠粗暴地攻下,留下遍地的死屍和滿城的敗兵。秦良玉也不沒有接收俘虜,反而加快速度行軍。
走了一天,秦良玉感覺白杆兵和錦衣衛的距離並沒有縮短,要知道,錦衣衛可是一路打過去的,而白杆兵在路上沒有碰到任何阻礙。
馬祥麟說道:“這真是一支追不上的部隊呀。我感覺,我們越追,錦衣衛的速度反而越快。現在我們和他們的距離,比追之前更遠了。”
秦良玉說道:“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錦衣衛究竟是怎麼打仗的。剛才我們看到三座關城,全部被錦衣衛攻克,而且到目前為止,錦衣衛還沒有出現犧牲戰士的情況。攻克敵人,而己方無損,此等豐功偉績,我朝隻有戚繼光戚少保才能做到,可是就算是戚少保再生,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連克三座關城,而且還不影響行軍速度。”
馬祥麟一臉神往地說道:“我猜朱大人……”
秦良玉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道:“猜個啥呀,追到錦衣衛就知道了。”
追到夜幕降臨時,斥侯彙報,發現了朱由誠的宿營地。
秦良玉走到朱由誠的宿營地,發現地麵平整,除了臨時壘起的灶台和營寨圍牆紮在地麵上的印痕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馬祥麟正在指揮士兵挖掘一處可疑的地麵。
秦良玉問道:“馬將軍,你們在乾什麼?”
馬祥麟笑嘻嘻地說道:“這處地麵有開挖過的痕跡,我猜朱大人一定把什麼重要的東西埋在這裡了,挖出來看看。”
秦良玉皺眉說道:“你就不怕是烈士的遺骨?”
“怎麼會呢?烈士的埋骨之地都要做一個墳包的,這裡是平的。”
秦良玉正待說些什麼,挖地的士兵一聲歡呼,似乎找到了什麼東西,他們用燈籠照了照挖開的洞穴,便遠遠地退開,嘔吐不已。
秦良玉上前看了一眼,胃裡一陣翻騰。還沒等她打馬離開,馬就自動地連退十幾步。然後秦良玉和戰馬一起……吐了。
秦良玉怒道:“你這個逆子,把朱大人的糞坑給挖出來了!”
原來朱由誠每立一個營寨,都會挖上幾個廁所,供將士使用。離開時,再用土蓋上。
當然,他不會無聊到立個牌子,上書“五穀輪回之所,並沒有埋下三百兩銀子。”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的簡易廁所也有被人挖開,重見天日的時刻。
那群士兵還用燈籠照了照了糞坑,這是不找死(屎)嗎?(未完待續)
ps:(上傳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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