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不服氣地說道:“白杆兵以白杆槍而聞名,自然全部為白杆長槍兵。我們的長槍陣打敗過夷兵、苗兵,在遼東還打敗過建奴。你說白杆兵強不強?”
朱由誠毫不客氣地指出:“秦將軍,白杆兵確實打敗過夷兵和苗兵,但對上建奴似乎還沒有勝利過吧。”
秦良玉一拍大腿,懊惱地說道:“山海關外,要不是左翼的遼東部隊先行潰退,我軍有把握把進犯的建奴全殲於山海關的城牆之下。”
朱由道:“敗就敗了,不要找客觀理由。建奴打仗的技術越來越嫻熟,如果以後對上建奴,恐怕你們連失敗的理由都找不出來了。”
朱由誠講得很不客氣,秦良玉的臉再一次氣紅了。看來,要是和朱由誠再相處下去,秦良玉非變成關公不可。
馬雲娘知道二人在談公務,雖然憂心他們兩個爭吵起來,卻也不敢相勸。
馬祥麟是個愣頭青,插口道:“說那些沒有用,在戰場上打一仗便知分曉。妹夫,我看你的兵不遜於建奴,要不你們假扮建奴,我們在這裡打上一仗,白杆兵和建奴強盜兵孰強孰弱,不就一目了然了?”
秦良玉被朱由誠氣得不輕,也想利用演習的機會給他一個教訓,同時也為自己的白杆兵扳回一點麵子,便附和了幾句。
朱由誠沒有回答,隻是豎起一根指頭。
馬祥麟道:“一萬人?那咱白杆兵認輸。有本事就單打獨鬥,五千對五千,咱們好好擺開陣勢打一仗。”
朱由誠道:“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錦衣衛隻需一千騎兵,便可全殲白杆兵。”
秦良玉和馬祥麟都跳將起來,齊聲喝道:“朱由誠,放肆!”
朱由誠不為所動,繼續說道:“賭鬥總得有個彩頭,如果錦衣衛輸了,本官多撥給白杆兵一年軍餉;如果白杆兵輸了,馬祥麟和馬雲娘兄妹跟本官去京西皇莊小住幾年,另外再撥四千白杆兵到京西皇莊接受軍事訓練。”
秦良玉和馬祥麟都安靜下來了,朱由誠的話雖然狂妄,但這次賭鬥無論輸贏,白杆兵總是不吃虧的。不是自家人,誰肯這麼用心良苦?
馬祥麟笑道:“末將飯量奇大,到了北京彆說米貴養不起我呀。”
朱由誠嗬嗬一笑,接著說道:“錦衣衛的火器威力巨大,如果直接用火器,就有點太欺負人了。我們不用火器,用弓弩。為防止箭支傷人,我們會把箭頭去掉,在箭頭部分纏上一個石灰包。石灰粉可以降低箭支的傷害,而且還會在射中的部位留下一個白印。秦將軍通知士兵,身上有了白印,就當作犧牲論處,退出戰場。演習嘛,還是要安全一點,否則有傷天和。”
秦良玉道:“那末將也知士兵,去掉白杆槍的槍頭,在槍頭位置也掛上一個石灰包。”
朱由誠道:“那倒不用,因為白杆兵根本打不著錦衣衛。”
馬祥麟又要跳起來,朱由誠擺擺手,說道:“暫且不爭論,明天你自然知道。錦衣衛準備這一切需要時間,演習時間就定在明天早上辰時四刻。咱們就在山穀之外的平地上列陣賭鬥吧。我不會出場,我想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帶著青青和雲娘妹妹看看這水西的大好河山。秦將軍和馬將軍想不想去?”
兩個人被朱由誠氣也快氣死了,哪有心情接受他的邀請。
秦良玉還能保持風度,頗有禮貌地搖搖頭,馬祥麟卻氣乎乎地說道:“我不去,我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你這一千錦衣衛究竟是怎樣全殲我們白杆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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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兩軍在山穀外的平地上列陣對敵。
朱由誠果然沒有出陣,帶領錦衣衛迎敵的既不是錦衣衛西鎮司鎮撫使陳國齊,也不是錦衣衛東鎮撫司鎮撫使吳虎平,而是名不見經傳的千戶曹化彰。
隻見錦衣衛人人金盔金甲,在白杆兵前麵排成了整齊的方陣,隻見他們鐵槍都掛在得勝鉤上,背上背著勁弩。從前麵看,他們的槍尖對槍尖,排成了一條直線,而勁弩也是對成了一條直線。
秦良玉和馬祥麟暗暗咋舌,錦衣衛果然是強兵,竟然能把部隊控製到如此精準的地步。更為難得的是,錦衣衛是騎兵,人好控製,馬可不是那麼好控製的。(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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