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非常不妙……”朱由誠臉上略顯不快。
“是啊,是啊,真的不妙。”信王點點頭,加重語氣說道。
“那你還不快點發信號,叫人支援?”秦良玉有點氣惱地說道。既然知道戰況不佳,那就趕緊叫支援部隊上啊,難道你兩個人在這裡對著歎氣,就能把敵人歎跑?
“為什麼叫支援部隊上?”信王奇怪地問道。
秦良玉簡直被他們倆給氣得無語了,剛想發作,馬祥麟扯扯她的衣袖說道:“娘,你看。”
秦良玉順著馬祥麟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大營外麵潰不成軍,叛軍像沒頭蒼蠅一樣,向四麵潰散。錦衣衛的銃聲還在連續不斷地響著,一聲銃響,一個叛軍必然倒地。
秦良玉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大門口的錦衣衛不多呀,隻有兩百多位,而外麵的叛軍初步估計也在三四千以上,錦衣衛真是以一當十呀。
秦良玉笑道:“賢婿學會開玩笑了,這不是又打了一個大勝仗嗎?為什麼說情況不妙呢?”
“我本來想借著叛軍進攻我軍大營的機會,將他們一舉殲滅。誰知叛軍太不經打,我們才打死他三百多人,還不到叛軍總數的一成,叛軍就四散奔逃。唉,我的計劃落空了,明天還得派部隊四處捉拿叛軍,又得耽擱一天的行程。”朱由誠哀歎道。
信王補充道:“要是白天還好,我們可以銜尾追擊,可是偏偏這是晚上,視線不好,追擊時容易造成錦衣衛的傷亡。唉,為什麼叛軍白天不來偷營呢?”
秦良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是這種意思的戰況不妙啊。
秦良玉決定暫時不和這二位講話,否則會忍不住出手暴打這二位一頓的。
彆人遇到偷營劫寨,都是堅守大營,偏生這兩位圖謀全殲敵軍。聽他們的意思,擊潰敵軍還不算勝利,非得一個不剩地殺光才算勝利,要是這話傳出去,其他的大明將領還活不活了?
“我原來以為烏蒙土司前來劫營,一定是精銳儘出,想不到卻是一幫酒囊飯袋,看得真沒勁。走吧,秦將軍,我們回去看戲吧。”朱由誠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秦良玉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烏蒙土司的人?”
“因為烏蒙土司借送禮為由,想下毒害我們,幸虧被客青青將軍發現,反而將他製住。隨即,他的部下誤以為他成功了,便想進攻我們的營寨。”
秦良玉有些疑惑,問道:“誤以為成功?烏蒙土司不是被你們製住了嗎?他怎麼能發出信號呢?”
信王尷尬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道:“是我啦。我從土司身上搜出了一個圓筒,三轉兩轉,居然發出了信號,讓叛軍誤會了。”
朱由誠接口道:“我本來想布置一個陷阱,放開大營門口,等叛軍衝進大營再關門打狗。哪知阿檢放焰火放得那麼開心,計劃便沒辦執行了。”
信王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幾個人回到剛才的位置,就見戲場裡的氣氛變得格外怪異,有些人痛哭流涕,有些人雙拳緊握,還有幾個人想衝上舞台,不過被另外幾個全副武裝的錦衣衛攔住了。
馬祥麟問道:“朱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走了以後,這裡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客青青原來聽朱由誠說過觀眾情緒激動的原因,現學現賣,笑道:“這就藝術的魅力啊。誠哥哥編的戲劇蘊含著打動人心的力量,台上的演員扮演的角色遭受的苦難讓觀眾感同身受,有人為主角痛哭,有人想幫助主角,這才讓戲場的秩序有些混亂。否則,你認為誠哥哥為什麼讓士兵看戲前解除武裝,又派一個千戶的兵力來維持戲場秩序呢?”
馬祥麟嘀咕道:“有沒有那麼好,為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信王道:“你有認真看嗎?開始抱著一條狗腿猛啃,後來又不停地吃水果。這樣看戲,就算孔子複生編戲給你看,你也看不出好來。”
眾人哈哈大笑,馬祥麟道:“這可不怪我,怪就怪妹夫那狗腿做得太好吃了……”(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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