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什麼陷阱,北社土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你們是大明軍隊,沒錯吧?”
陳國齊說道:“回答得不夠詳細,我來告訴你吧,我是錦衣衛。看看我們的軍服,這是錦衣衛的製服。”
北社土司之所以把錦衣衛認做紈絝子弟的原因,除了錦衣衛看似鬆散的軍紀,還有那身燒包的金色軍服。明軍大部分軍服都是紅色的,也有其他顏色,而金色軍服則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土司認為,朱由誠一定是錢多得用不了,所以把士兵的軍服改用黃金做,這樣戰鬥時可以當作防具,投降時還可以當作買命錢。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是錦衣衛的標準製服。
可是錦衣衛是什麼軍種,怎麼有資格穿金色軍服?
夷人尚黑,大明人以黃為尊。難道錦衣衛和皇家有什麼關係?說不準,沒看到這次皇上的弟弟——信王駕臨北社縣嗎?
陳國齊見土司沉思的神色,說道:“你想得沒錯,錦衣衛就是皇上的親兵。那個該死的東西攻擊錦衣衛,這就是赤|裸|裸|地攻擊皇上。犯上謀逆,這可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你說本官該不該抓他?”
“該、該……”土司連聲說道,可是他突然想起,他是夷人的管理者,如果老頭從他家抓走,他的麵子上不好看,便說道,“法律無外乎人情,攻擊錦衣衛的凶手既然已經伏誅,你們大人有大量,何不放過他的家屬呢?看,他們多可憐……”
“土司大人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人情可講的。”
“人情?有有,有人情。”說著,土司朝那老頭擠眉弄眼,意思是命是他的,要保命就要拿出錢來,千萬不要舍命不舍財,要知道這幫人可不是吃素的,彆到時候命沒了,錢也沒了。
老頭心領神會,伸手到兜裡一摸,臉都白了。他一心想為兒子報仇,壓根兒沒想到帶錢,結果現在糗大了。
北社土司見老頭慘白的臉,知道他沒帶錢,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北社土司的口袋也是空空如也——他在自己家裡,何必帶錢。
他向陳國齊告了罪,勿勿回到他的臥室,從暗格裡掏出一個錢箱,在裡麵拿了十枚金幣,又回到客廳,把錢交給陳國齊。
陳國齊一看,這十枚金幣都是大明銀行出品,含金量大概在五成左右。不過,大明銀行的信譽很好,一枚金幣相當於十枚銀幣,也就是十兩銀子。土司一下子掏出一百兩銀子,在這窮鄉僻壤算是拿出了一筆巨款。
陳國齊道:“既然土司求情,本官也不好不答應,那就晚點抓吧。”
土司趕緊示意老頭向陳國齊謝恩。
陳國齊沒有理他們,嘴裡緩緩地數數:“一、二、三!”
數完數,陳國齊道:“時間到,把人犯抓走!”
錦衣衛士兵一擁而上,把老頭一家全都抓了起來。
土司驚道:“將軍,你不是說放過他們嗎?怎麼現在把人抓走了?”
“我可沒有說放過他們,隻是說晚點抓。本來一進門我就要把人犯抓走,不過土司大人求情,我便給了他三個數的時間。沒辦法,土司大人的麵子大呀。”
“你……你這不是耍我嗎?”
“就是耍你,怎麼樣?”
北社土司正想發作,突然看到錦衣衛士兵的手已經握在火銃上,心知這幫殺星心狠手辣,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便乾笑道:“沒事,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
錦衣衛趾高氣揚地走了,北社土司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指甲都深深地剌進肉裡去了。
待錦衣衛走遠,家丁前來報平安的時候,眾夷人問道:“土司大人,錦衣衛太欺負人了,難道我們就這樣忍下去嗎?”
土司一拍桌子,道:“不忍……行嗎?我們的小命可都掐在他們手上呢。”
“那今天晚上就這麼算了嗎?”
“不能算,我們再派一路信使,把這裡的真實情況告訴奢崇明大王,讓他儘快發兵,剿滅錦衣衛,活捉小王爺和那個狗屁朱大人,對了,還有今天闖進我家裡的那個丘八!我要活剮了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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