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服裝應該不是,因為他們都身穿金色盔甲。”向導說道,“大王,不如你也把白夷營地拔了吧。那些白夷實在太可惡了,竟敢打傷主人逃跑。”
奢崇明冷笑著說道:“白夷營地肯定是要拔掉的。這些白夷已經起了反心,不好用了,所以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不過,不是今天,而是明天。兩麵攻擊,往往會兩麵失敗。我們今天先集中精力把錦衣衛營地給平了,那些白夷,你還怕他們跑了不成?至於那邊駐守的錦衣衛,不來招惹我們便罷,要是敢來招惹我們,我們就掐巴掐巴把他們滅了。
烏鴉附和道:“對,就是這麼個理兒。雖說營外有一千名錦衣衛,但營地的後門,他們進不去,隻能繞到前門來救援。那時我們再以逸待勞,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奢崇明又問道:“錦衣衛的戰鬥力如何?他們每天訓練嗎?”
“哪有什麼訓練,每天不到日上三竿,他們就不起床。還有,夜裡營地裡有時還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請來的花旦。最搞笑的是他們的主帥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就叫他狗官好了。那狗官每天都去參加白夷的歌舞晚會,也不知搞了多少漂亮的白夷妹子。”說到這裡,向導一臉的豔羨之色。
烏鴉安慰道:“彆急,等明天破了白夷營地,你想要多少白夷女子都可以——不過得等大梁王和我挑完再說。放心,你的功勞,我們不會忘記的。”
向導急忙沒口子地感謝,不過他心裡卻在想,等你們挑完,還有我的份嗎?不過,向導的目標並不是白夷女子,而是錦衣衛。現在既然沒有指望,到時也不會失望。
計議已定,在向導的指引下,奢崇明帶領軍隊向錦衣衛的營地摸去。
因為離錦衣衛的營地比較近了,怕引起明軍的注意,叛軍熄滅了火把,靠著一彎殘月的淡淡清輝,悄無聲息地行軍。
一路上,那些捆得如同一條繩上螞蚱一樣的士兵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但他們知道這是關鍵時期,都十分堅強地把哭喊、呻|吟都咽回肚子裡去了。
烏鴉無意中看到一個叛軍滿臉是血,卻還走在隊伍裡,既沒有哭喊出聲,也沒有用手擦一下血跡,隻是眼睛裡凶光四溢,大概把這筆帳算在了錦衣衛的頭上,準備到時好好報仇。
烏鴉暗暗心驚,心道,奢崇明雖然粗魯,但帶兵還是挺有一套的,竟然帶出了一支這樣的強兵。
看來,幫助他得有點限度,萬一他入主中原,和大清對碰,大清說不定還得吃點小虧。
短短的五裡路,平時走起來可能非常輕鬆,但叛軍隊伍卻像曆儘了千難萬險一樣,走完後,個個都長出了一口氣。
眼前就是錦衣衛的營帳。
隻見那是個占地非常廣大的營地,裡麵密密麻麻全是帳篷。帳篷裡還點著燈,那些燈明亮而且穩定。
奢崇明暗暗嘖舌,這肯定不是便宜的菜油燈,而是蠟燭。蠟燭可比油燈貴多了,看來,這次進攻營地,還真打對了。整個營地都使用蠟燭,可見主帥的豪闊。
打下這個營地,吃、穿、用就全有了。到那個時候,還怕朱燮元圍剿嗎?不,說不定那時根本不用打仗,因為錦衣衛的主帥和信王全在自己的手上,朱燮元還敢打嗎?那還不得乖乖地坐下來談判哪。
奢崇明問道:“裡麵都是錦衣衛士兵的營帳嗎?不會有空的吧。”
向導答道:“全是。營寨裡營帳雖多,但似乎沒有空的。前幾天我們土司大人還去拜訪過一次,親眼看到錦衣士兵把營帳立起來。據說錦衣衛十分闊氣,彆看帳子這麼大,但一頂帳子裡麵最多睡五十個人,中間還留有過道,便於士兵走動。”
叛軍士兵也驚呆了,眼前的營寨哪裡是什麼臨時建築,分明是打算在這裡長治久安下去。眼前的寨牆上的木板,每一塊都刨得平平整整,似乎還刷過桐油,就算泡在水裡也不會腐爛。寨牆上的鹿角拒馬都是鋼鐵打造,緊緊地鑲嵌在牆上,閃著冷森森的寒光。
反觀彆的軍隊的營寨,不管軍隊強弱,主帥的英明與否,這些東西都是臨時找來——武器隻要能殺人就可以,還管好看不好看做什麼?
眼前的一切,隻能說明錦衣衛的主帥燒包,非常地燒包,喜歡搞這些形式主義的東西。
他們哪裡知道,朱由誠來自後世,知道環境保護的重要性,從不濫砍濫伐,樹立營寨用的都是自己帶來的板材。
當然,這也多虧了天啟皇帝發明的四輪馬車,可以讓錦衣衛輕輕鬆鬆地帶來許多東西,否則就算再想保護環境,樹立營寨的時候,也非砍樹不可。(未完待續)
ps:(狀態恢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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