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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黑夷如此聽話,信王心中大悅,用食指捅了捅朱由誠的腰,小聲說道:“誠哥哥,你說得沒錯。小說誰手上有刀子,黑夷就聽誰的話。現在刀子在我們手上,黑夷確實聽話了許多。如果我們多待幾天,說不定也能收到一大筐效忠信。”
朱由誠點了點頭,肯定了信王的看法。
他走到北社土司的桌子前,咳嗽了一聲,說道:“奢崇明被我們活捉了,這件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我們不僅捉住了奢崇明,而且還掏了他的老窩。奢家的反叛勢力被一網打儘,大涼山從此平靜了。”
眾黑夷急忙交口稱讚,感謝大明軍隊幫他們打跑了土匪,說他們從此以後可以安居樂業了。當然這是表麵現象,至於他們內心是怎麼想的,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期間奢崇明的外號滿天飛,什麼混帳、王|八|蛋、殺千刀之類的都弱暴了,更絕的有兔崽子、男盜女娼、絕子絕孫之類的,看來黑夷真的很聰明,居然能找到比“殺千刀”罵得更狠的話。
朱由誠話風一轉,道:“不過我們在奢崇明的老窩裡發現一樣好東西。”
說著,他手一揮,兩個錦衣衛把一個黃金箱子放在桌上。
一名士兵打開箱子,露出裡麵一封封書信。
朱由誠拍了拍書信,道:“觸目驚心呀,這些全都是你們寫給奢崇明的效忠信。怪不得奢崇明縱橫大涼山,大明軍隊卻拿他沒有辦法,原來內應就是你們。”
黑夷們慌亂起來,雖然他們早有心理準備,但朱由誠把話挑明,他們還是非常緊張。
他們想起大涼山清新的空氣。美麗的山路,令人饞涎欲滴的美食,還有他們新納的幾房嬌豔的小|妾,這一切是多麼美好。難道現在就要與這一切告彆嗎?
他們不由大聲求饒起來。
朱由誠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按《大明律》,與叛逆勾結,視作謀反,那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啊。”
此話一出,黑夷們就像炸了營一樣吵鬨起來。
有向錦衣衛求情的,有向天哀求的。有指責大明軍隊殘忍的,還有少數幾個指著朱由誠大聲咒罵。
朱由誠抓起桌上的鎮紙使勁一拍。“啪”的一聲,鎮紙粉碎。
鎮紙不是驚堂木。質地為玉或石,哪裡經得起朱由誠這麼一拍,自然是粉身碎骨。
朱由誠拍碎了鎮紙,尷尬地對著北社土司一笑,道:“不好意思,用力過猛。”
北社土司嘴上連說沒關係。心裡卻恨不得揪住朱由誠的領子。把他暴打一頓。這鎮紙是他從成都買來,專門用作附庸風雅的。可不便宜呢,這一下子全毀了。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朱由誠。人家的鎮紙都是放在書房。北社土司倒好,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他的桌子又寬又大,像極了大明衙門的公案。朱由誠見了能不拍上一下嗎?
鎮紙碎裂,堂下立刻安靜下來。
明軍的怒火,黑夷不是沒有見識過,那真是伏屍千具,血流飄杵。現在奢崇明叛軍的屍體還堆在北社城外,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過有一個黑夷,大概是氣迷了心,大家都住了口,他卻兀自用食指指著朱由誠破口大罵。
朱由誠眉頭一皺,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一個氣得發抖的聲音:“左右,將此狂徒拿下,不,就地正法!”
說話的自然是信王。
見朱由誠挨罵,他比朱由誠還激動。
兩名錦衣衛聽到命令,快步衝到那個黑夷身邊。
一名錦衣衛一腳踹在黑夷的後膝蓋窩上,把他踹得跪倒在地。另一名錦衣衛抽出繡春刀,一刀就把黑夷的腦袋砍了下來。
鮮血自黑夷的脖腔裡飆射而出,兩名錦衣衛的位置站得好,身上滴血未沾,而有幾個黑夷就倒黴了,他們被噴了一身,嚇得軟倒在地。
這暴虐的場麵讓黑夷們渾身顫抖,暗道,大明軍隊的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罵他們的上官不是找死是什麼?你死不要緊,不要把大明軍隊殺人的癮頭勾起來,否則我們死得就冤枉了。
在場的黑夷處於生死關頭,沒有一個人同情死者,反而對他充滿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