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本來想上前幫忙的,不過被這四人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開玩笑,野炊的樂趣在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是讓彆人做,野炊的樂趣就少了一半。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讓給彆人呢?
串好肉串,信王開始點火。
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活,覺得特彆新鮮。
不過,火苗似乎並不給他這個王爺麵子,每當要點著木片的時候,火苗便飄飄搖搖地滅了。後來還是在馬雲娘的幫助下,這才勉強點著火。
信王得意至極,拿起一根燃著的木棍興奮地搖晃了起來,嘴裡還不住地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晃著晃著,木棍上的火焰熄滅了。他想再次點燃木棍,低頭一看,完蛋了,因為太興奮,他沒注意火堆,手舞足蹈的時候,踩進了火堆,把好不容易才點著的火生生給踩滅了。
客青青和馬雲娘目瞪口呆地看著信王。
信王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客青青一轉頭,對馬雲娘道:“這個地方風水不好,咱們換個地方點篝火吧。”
馬雲娘點頭道:“青青姐姐說得不錯,那咱換個地方吧。”
說完,二女拿著火繩到彆的地方去點火。
信王垂頭喪氣,暗道:“若是盈盈妹妹在,她們必定不會走的。”
正在暗自生悶氣的時候,朱由誠兩手各托著一個泥球過來。
朱由誠見信王一個人低著頭站在一邊,兩女在不遠處烤肉,便問道:“怎麼了,你和她們鬨彆扭了?”
信王搖搖頭,道:“也不算鬨彆扭吧,可能是我太笨,影響她們了。”
說著,信王便把剛才事情說了一遍。
朱由誠大驚失色,泥球再也托不住,滾落地上。
他問道:“那你的腳呢?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讓信王坐下,脫下他的襪子,仔細地看了看,舒了口氣,道:“還好,沒有燙傷。阿檢,以後要記住,人生隻可得意,不能忘形,快樂到極點的背後,是危險在滋生。”
信王感受到被人關心的溫暖,心裡一甜,道:“誠哥哥,你對我真好,不像那兩個女人。唉,女人就是薄情。”
朱由誠笑道:“我和她們當然不一樣。我和你是兄弟,而她們和你隻是朋友。朋友之情哪裡能比得上兄弟之情呢?不過阿檢,我有點奇怪,不過是點著一堆火而已,你至於那麼高興嗎?”
“人家第一次點著,當然高興嘍。不過,誠哥哥,放火還真是一門學問,我現在不敢瞧不起廚子了,至少他們放的火比人家好。”
朱由誠語重心長地說道:“知識無處不在,關鍵看你願不願意學。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信王點點頭,若有所思。
信王突然說道:“你講的好有道理,能不能把你剛才口述的那幅對聯寫下來,我掛在書房裡,提醒自己向世間萬物學習?誠哥哥就是厲害,出口成章。”
“對聯?”朱由誠一愣,旋即想起了他剛才引用了一句曹雪芹創作的對聯。
曹雪芹是漢奸曹璽的後人,曹璽、曹寅雙手都沾過抗清誌士的鮮血,這兩人分彆是曹雪芹的曾祖、祖父。而他的父親曹顒更是蟎清主子的一條忠犬,名為江寧織造,實為監視江南的特務頭子。(史載,曹寅有密查專奏之權,雖無特務之名,但有特務之實;而曹顒子承父業,是不是特務,不問可知。)
曹家後來被主子雍正反攻倒算,家產敗落。如果不是這樣,曹雪芹也是蟎清一條忠誠的小狗。
這麼有哲理的對聯怎麼能出自從頭上到腳下,每一個毛孔都滴著罪惡的漢奸之家的後人手中呢?
朱由誠決定把這首對聯拿走,讓那個未來的漢奸痛苦去吧。如果有時間,他決定把《紅樓夢》也抄下來,讓那小子徹底抓瞎。
他點點頭,道:“好吧,即然你喜歡,那我就寫下來給你吧。不過,現在沒有筆,我們先做叫花雞吃,下午下山後再寫。”
“叫花雞,就是這兩個泥蛋蛋嗎?好像摔扁了。”
朱由誠慘叫道:“好不容易才搞好的,難道還要再來一次?我苦……”(未完待續。)
ps:搬完家了,出了一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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