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朱由誠又叫來侍衛,讓他通知軍法官,儘快找到失主,照雞的價格的雙倍賠償。
信王咽了一口口水,問道:“誠哥哥,這烤雞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吃了唄。”
“有道是‘誌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這偷來的雞,能吃嗎?”信王既想吃,又覺得有違君子之道,左右為難。
“咱們不是給了賠償嗎?既然給了賠償,那就是買來的雞,就可以吃了。咱們的賠償金可不低,足夠買兩隻雞。唉,這雞可真貴。吃吧,貴的雞應該好吃一點。”
信王轉念一想,似乎是這麼個道理,高興地抓起燒雞,“吧唧”就是一口。
吃了一口,信王突然停下來了。
朱由誠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阿檢。”
信王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誠哥哥,我不小心把你給忘了。”
說著,他就從燒雞上撕下一半,遞給朱由誠說道:“好兄弟,有福同想,有難……唄唄,沒有那個。”
朱由誠心中一暖,信王對他真是沒話說,事事都想著他這個哥哥。
朱由誠接過燒雞,吃了一口。
嚼了幾下,他不由一撇嘴。簡直是暴殄天物,本來應該非常美味的燒雞,被四大俠客做得真是有夠難吃的。
燒雞的麻煩並沒有迅速解決,正當錦衣衛要拔營離去的時候,前方傳來了激烈的吵鬨聲。
朱由誠身為軍隊的最高指揮官,當然不能置之不理,便催馬上前。信王這個無敵小跟班自然是緊隨其後。
來到現場,他們見到一個家丁打扮模樣的人,正揪著錦衣衛的軍法官的衣服劈頭蓋臉地辱罵。
朱由誠眉頭一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罵人的在專心罵人,挨罵的一臉無奈,兩個人都沒功夫回答。
旁邊的另一位軍法官道:“大人,失主來了,正在鬨事呢。”
朱由誠跳下馬,歎了口氣,道:“我說動作快點吧,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失主找上門來。本來誤捉農民的雞,我們雙倍賠償,足以彰顯我軍的高風亮節。現在不同了,失主先上門,等於我們被抓了現形,雖然賠償的數額不變,但性質變成了出錢私了偷竊之事。”
軍法官無奈地說道:“朱大人的命令,我們怎麼敢拖延。失主不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他們還不知道雞已經丟了。是我們告訴他之後,他們才上門來鬨事的。”
信王大奇,問道:“既然是我們先通知他們,又給雙倍的賠償金,還有什麼可鬨的?”
朱由誠聯係前世,想了想,答道:“錢作怪。大概是鄉民見我軍彬彬有禮,又提出賠償,以為我軍軟弱可欺,便上門鬨事,希望多得些賠償金。如果我軍強橫霸道一些,他們保住性命尚且不及,哪還敢前來鬨事?”
信王道:“這豈不是說,善良的人容易被欺負,而惡棍則無人敢惹?”
朱由誠點點頭,肯定了信王的說法。
信王覺得心中的信念被無情地擊碎了,難道不是好人有好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嗎?
信王喃喃地問道:“世道怎麼會這樣?”
朱由誠歎了口氣,道:“世道本來如此。”
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在曆史上似曾相識,不過一時想不起來是哪件事情,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不是一件小事,否則也不會載入史冊了。
朱由誠沒功夫去想曆史了,他必須先把這件事處理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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