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對八棱鐵錘還是幾年前朱由誠參加鄉試時打製的,隻有六十斤重。
幾年過去,朱由誠長大了,鐵錘卻沒有長大,現在使起來更是得心應手,殺招如長江滾滾,連綿不斷。
剌客左支右絀,險險躲過。
幾招過去,剌客不支,往後急退,同時一扯臉上的黑布,嚷道:“是我,朱大人,彆打了。”
黑布下是一張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醜臉,正是求球。
朱由誠本待一招力劈華山結果了他的性命,卻發現他是求球,來不及收招,隻得勉力把鐵錘往旁邊一偏。
鐵錘重重地砸在地麵上,把一塊大石頭砸得粉碎。
求球嚇得舌頭吐出老長,半天都收不回去。
朱由誠怒道:“求球,你搞什麼鬼?難道你被人收買,想行剌本官不成?”
求球陪笑解釋道:“朱大人,您對我有天高地闊之恩,我的良心就算讓狗吃了,也不敢行剌於您呀。的確,有人要行剌您,但不是我。我偵知此事,特地前來稟報於您。
我來到軍營,看到錦衣衛防守似乎非常鬆懈。我誤以為大人連戰連捷,有了輕敵之心,便想提醒提醒大人。我準備摸進帥帳,偷走你平常愛看的那本《二刻拍案驚奇》,全身而退。然後,我再求見大人,把此書獻給您。
哪知道朱大人的軍營是外鬆內緊,我才進營門,便被哨兵發現。我擔心大人誤會,便打算逃走。哪知道他們武藝高強,我被他們硬留在這裡,想走也走不了了。”
求球說得合情合理,不過朱由誠生性多疑,不肯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朱由誠問那位與求球交手的哨兵:“情況是這樣的嗎?”
“這個人入營的情況和他說的一樣。而且交手時,我感覺他有留手,許多殺招都沒有使出來。戰鬥時,他且戰且退。如果不是我的武藝略勝他一籌,恐怕他早就遠走高飛了。”
朱由誠這才放心,把求球帶進帥帳。
這是場小型戰鬥,戰況雖然激烈,但聲音並不大,除了最後一下鐵錘擊石的動靜稍大之外,其他時候,聲音並不是很驚人。
連續四十幾天的趕路,讓錦衣衛的士兵都非常疲憊,除了少數幾個人,基本沒有什麼人被這場戰鬥驚醒。
信王也在沒有被戰鬥驚醒的人之列。
夜已深了,朱由誠不打算叫醒他。
一來信王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缺覺;二來,涉及到行刺的事,朱由誠不想讓信王擔心。
他認為,好哥哥就應該把責任承擔下來,獨力麵對黑暗,讓弟弟在明淨的天空下生活。
進了帥帳,求球稟報道:“朱大人,據我偵知,建奴準備派人行剌你。派來的人名叫尼瑪哈,但長相、身高都不太清楚。”
朱由誠大吃一驚,他倒不是驚訝建奴會行剌他。建奴對付戰勝不了的明將,無非就是收買或者謀殺一套。比如,大明的名將李如鬆,就是死在建奴的陰謀之下。
他驚訝的是求球是如何查探到這些絕秘消息的。
要知道,求球雖然號稱情報百戶,可是手下無兵又無糧。他是怎麼弄到如此秘密的情報,而且居然連剌客的名字都知道。
“是真的嗎?這麼絕秘的消息,你是怎麼弄到的?”
求球洋洋得意,道:“大人,這可全是我的功勞啊。自從去年幫大人探聽到不沾泥匪徒的消息後,我還指望著為大人再立新功,可是大人似乎把我丟在京西皇莊的事給忘了,連番大戰都沒用到我。”
朱由誠尷尬地一笑。
“可我求球是什麼人?那可是絕對不肯吃乾飯的人。憑什麼其他錦衣衛將士在前線浴血搏殺,我在後方苟且偷生?當然,我也不能硬擠到其他千戶裡去打仗,大人也知道,我的武藝低微,溜門撬鎖還可以,真刀真槍那可就是白給。
大人封我為情報百戶,我自當從這個方麵努力。我讓人假扮成糧商,把糧食販運到遼東,然後在販運的途中,探聽建奴的情報……”
求球的話還沒有說完,朱由誠大喝一聲:“求球,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市米資敵?”(未完待續)
ps:從五月開始,被房子騰得沒什麼時間。現在裝修總算看到曙光了,但還是借住在親戚家,所以更新時間肯定會有點問題。這本小說的大綱早就擬定了,所以絕對不會太監,哪怕隻有一個人看,這本小說也會往下寫。十月份儘量不斷更,十一月爭取能夠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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