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教頭,天牢是什麼地方?那是犯了重罪的犯人,被關押的地方!”
呂元瀟顯然是回憶起了當初在天牢當中的那段日子,情緒忽然間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我呂元瀟,自認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錯事,更不會犯下什麼重罪!我本不應該在那裡!所以,我出來也是理所應當!”
“不對!”
戴洪文搖搖頭,語氣異常堅定道:“陛下說你有罪,你就有罪。他是我們玉柳國的王,他有給任何人定罪的權力!”
“所以……”
呂元瀟淡淡注視著戴洪文:“在十年前,因為我的大哥,也就是上任皇帝陛下,因為一件小事將你從禁衛軍大統領,貶為教頭的時候,你才會一聲不吭就這樣接受這個懲罰嗎?”
戴洪文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看得出來,呂元瀟提起的那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豈料,片刻後,他居然是點點頭,直接回應道:“沒錯!我戴洪文從出生開始,就已經立誌要守衛皇宮的安全。這是我的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誌願,我必須遵守!不管在什麼職位上,我都會儘力地去為皇宮做貢獻,所以,有關陛下所說的一切,我都會無條件服從。”
聽到這個回答,呂元瀟忽然間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戴洪文的頑固,讓他感覺到了溝通的吃力。說真的,他現在的確是想起身走人了。但同時,對方的忠心,卻又是不得不讓他佩服!
即便在皇宮裡麵,已經遭遇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他仍舊是沒有絲毫的抱怨,依舊是在儘職儘責地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樣的忠心與敬業,的確是讓他佩服不已。
“嗬嗬。”
這個時候,坐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易,忽然間嗬嗬一笑,然後說道:“看得出來,戴教頭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說真的,秦某對這樣的人是很佩服的。但是,堅守原則,是要建立在有原則的基礎上的。我覺得,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都必須,改變你之前的原則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戴洪文的眼眸瞬間一冷,下意識就要將放在身邊的長槍拿起來。顯然,他是以為秦易要對他動手了。
“戴教頭彆誤會。”
秦易臉上,仍舊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說道:“秦某並沒有任何想要對你不利的意思。說真的,不管是剛剛,還是現在,如果我想對你動手的話,就算你有一百條命,也已經死光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戴洪文的手,逐漸從長槍邊上移開,神情再度恢複了冷漠。
雖然他知道,秦易不會害他,但他也知道,秦易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給他聽的!
“我也沒有什麼意思。”
秦易嘴角微微一翹,然後說道:“給你立下原則,讓你效忠的人,現在已經不在了,你又憑什麼繼續死守你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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