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倒也不是,隻是碰巧遇到。所以好奇心促使,我就跟上去看了一下。紀庚邪這種人,走到哪裡,其實都活不長的。也倒是虧了他自我感覺還那麼良好。”秦易搖了搖頭。
夏姬多少有些慚愧,要說她從小在青蓮教長大,也是被青蓮教洗過腦的。隻是,她天資聰慧,很多時候,她都有著獨特的思維,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讓她從小在格局上,就超越了同齡人。
要說她手中沒沾染過殺戮,沒有沾染過無辜性命,這顯然也不可能!
但是,青蓮教入侵玉羅國以來,夏姬還真是沒有濫殺過任何一個罪不至死的人。
她甚至自己都覺得奇怪,這還是以前的自己麼?
但她內心深處卻知道,這一切,多多少少,是受到了秦易當初在黯然宮時的影響。
當初,如果秦易不放她一馬,她甚至都出不了黯然宮,更彆說還帶走三枚鳳棲木靈果。
這一次經曆,對她的心理形成了一種衝擊,讓她的一些觀念,出現了一次重塑。
無形之中,也是影響到了她的做事風格。
“不管你怎麼說,煙羅域和神棄之地,終究是天敵。你就不擔心我出去之後,將你殺人的消息放出去,引得那四方勢力來殺你?”夏姬又問。
“你不是泄密的人。如果你愛泄密的話,黯然宮的機密一早就保不住了。對麼?”秦易笑容清朗。
這一笑,自有一種獨特的感染力,讓得夏姬的心理防線,也是倏然一鬆。
這種毫無芥蒂,毫不設防的笑容,夏姬在同齡人臉上,還真是從未見過。像莫魑、紀庚邪這一類人,他們也不是不會笑。
而是,他們的笑容,或囂張跋扈,或虛情假意,或陰險狡詐,或故作深沉,幾乎談不上什麼真誠。
更彆說是如此乾淨的笑容。
短暫的失神後,夏姬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和一個煙羅域的小子,用這種輕鬆的心態對話,忍不住想板起臉來。
可是,秦易的笑容,仿佛很有魔力似的。
“夏姬姑娘,如果你想用神棄之地和煙羅域的關係來說服我,我會信。但這並不是我所有的信仰。”
夏姬一愣:“怎麼說?”
“這兩地的每一個生靈,從出生開始,恐怕都會被灌輸一種敵對的觀念,視彼此為天敵,視這一切為宿命。”
“難道不是麼?”夏姬輕哼一聲。
“是,但也不是。這兩地,為了爭奪資源,爭奪地盤,爭奪利益,對抗自是難免。一代又一代的人,視這為最高使命,卻是有些愚蠢了。任何一個死掉的人,其實都是這種對抗的犧牲品,他們本身,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這樣死去,是為了傳統,還是為了信仰?或者說,其實隻是為了少數人的野心?”
秦易言辭犀利,就像一柄鋒銳的刀,直接劃開夏姬心中的那一道枷鎖,注入一道夏姬從未有過的思維。
“實話實說,大多數生靈的死,其實都是枉死。而真正獲利的,永遠是背後給他們洗腦,裹挾他們的大人物。什麼為傳統而死,為信仰而死,說起來很高尚,其實完全是扯淡!”
秦易不屑一笑:“就說你們青蓮教,除了教主和你這個聖女,還有少數高層,真正獲益的,能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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