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本來問得沒有毛病,但是聽在穀雲蒼耳朵裡,卻好似奇恥大辱一般。
“哼!小子,你彆裝模作樣了。在雲海域,不認識我穀某人的,還真沒幾個。你到底是誰?羅浮大宗和鏡花宮,可沒有你這一號人。還是說,你易容化妝,見不得人麼?”
說到這裡,穀雲蒼惡狠狠地一擺手:“這些都不要緊,我隻問你,可敢與我一戰?”
不得不說,這穀雲蒼還是有那麼幾分修士魄力的。至少比那厲姓青年要強上不少。
“這麼說,你果然是深淵聖穀的。”秦易輕輕點頭,對方的咬牙切齒,他卻恍如未見。
“廢話少說!你再怎麼裝神弄鬼,也不過是個道基境修士。道胎境以下,儘是螻蟻。今日,我穀雲蒼說不得,就要捏死你這隻螻蟻!”
“螻蟻?”秦易悠悠一笑,“若我是螻蟻,你又是什麼?我還沒有出手,你便吐血了。你以為,吞服一顆丹藥,便能自欺欺人說自己恢複如初了嗎?我不妨警告你一句,你若再施展一次血氣融合,我擔保,下一刻你就會是一具氣血爆體的殘軀。”
“狗屁!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小子,裝神弄鬼也要有個限度。有本事,撤掉禁製,你我大大方方一戰!等老子砍下你的狗頭後,再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
說來說去,穀雲蒼還是認為,對麵的秦易,是他認識的人。多半是羅浮大宗或者鏡花宮的人易容罷了。
當然,秦易也不解釋什麼。
手臂輕輕一招,那道禁製緩緩散開,在虛空中化為道道靈力波動,眨眼之間,便消失了。
“好了,如你所願。禁製已撤。”秦易就好像做了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般,看不出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他這舉動,反而讓那穀雲蒼有些疑神疑鬼。四周張望了一下,狐疑問道:“小子,你把那禁製隱藏在什麼地方了?你以為,轉移了一下,就能欺騙我的耳目嗎?想在比鬥的時候用禁製暗算我?”
這家夥顯然是十分多疑。他其實也不確定秦易是收了禁製,還是轉移了禁製。
若換做是以前的他,對上一個道基境修士,哪會在意有沒有禁製,哪會如此囉囉嗦嗦?
此刻他如此表現,正是內心出現了裂痕,出現了些許忌憚。
這種裂痕一旦出現,對他的道心無疑會形成乾擾。
秦易顯然看出了此人的心思,冷笑道:“以你眼下的狀態,還真不配我去暗算你。”
“好大的口氣。小子,看刀!”
這穀雲蒼說乾就乾,刀光一揚,竟然已經卷向秦易的眉心。刺目的光芒耀射著秦易的雙眼,眨眼間就劈到跟前。
好快的刀。
但比刀更快的,卻是秦易的劍。
穀雲蒼都沒看到秦易的劍在什麼地方,更沒看到秦易是怎麼出劍的。
刀劍碰撞,激蕩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震得四周虛空瑟瑟作響。刀劍已經連續交鋒了幾十個會合。
快與快的搏殺,力量與力量的攪拌。
穀雲蒼咬牙切齒,秦易閒庭信步。
雖然刀劍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氣度上,兩人已經出現了高下之分。
而穀雲蒼身為交戰一方,顯然已經感受到了這種差彆,無疑更讓他心浮氣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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