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腦子再不會轉彎,此刻也是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
然而,這個時候緩過神來,顯然已經是為時已晚。
“屬下願意受任何責罰。”
在這一瞬間,舒玉軒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風吹起他散亂的銀發,顯得格外悲涼。他緩緩地匍匐在地,懇求著說道:“屬下願意一肩承擔所有罪過,隻求穀主,能夠放過我的孫兒。”
看得出來,舒玉軒對於自己的孫子,也是極度的愛護。就算是孫子無情地坑害了他,他也願意將所有的罪責抗下。
舒光亮是他家的獨苗,更是他家傳承下去的希望。
這是舒玉軒唯一的願望,能夠讓自己舒家的香火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舒光亮聽到這話,頓時呆若木雞。他也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這一次把自己的爺爺禍害的到底有多麼慘。
“爺爺!”
舒光亮如喪考批,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亮兒,日後爺爺不在你身邊,你可千萬要收收你的性子。若是繼續魯莽,就沒有人能夠保住你了。”
舒玉軒老淚縱橫,臨行前的諄諄告誡,也是讓舒光亮不由得涕泗橫流。
看得出來,這祖孫二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可對待至親,仍舊保留著最原始的感情。
舒光亮雖是紈絝,卻是與爺爺相處多年。對爺爺的感情,確是最深。如今見爺爺在劫難逃,終究還是露出了與眾不同的一麵。
祖孫二人抱頭痛哭,即將生離死彆的悲痛,讓人不由得為之側目。
隻可惜,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卻不是一個擁有正常感情的生物。
“本座何時說過,要放過舒光亮了?”
陸峰遙背負著雙手,冷漠地立身於二人身前,對於眼前的一切,他表現得極為冷漠。
“穀主!”
舒玉軒神色大變,連忙磕頭道:“亮兒是屬下唯一的希望。還請穀主看在屬下為聖穀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放過他!屬下願意承受叛徒罪名,受最嚴酷的刑罰!”
“舒玉軒,不得不說,你實在是太天真了。”
陸峰遙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你在本座身邊,恪儘職守乃是你的本分。本座重用你,是你的福分。你如今竟用這種事情,來與本座談條件?莫非覺得,你的麵子,大過了宗門律法?”
舒玉軒呆呆地看著陸峰遙,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應答。
顯然,他也是沒想到,自己悉心服侍多年的主子,居然會冷血到如斯地步。
“舒光亮罔顧聖穀律法,強行帶外人進入,已犯死罪。更是將敵人引到此處,害我聖穀又一次損失一頭至尊血獸。這種罪過,本座就算殺你祖孫二人百次都不為過!”
陸峰遙冰冷吐字,每一句話都讓舒玉軒二人絕望。
“更何況,你這個孫子,本座也是早有耳聞。不學無術,招搖過市。我聖穀泱泱大宗名聲,在外頭都要被他毀儘。”
陸峰遙頓了一頓,道:“像他這種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就應該被拋棄!舒玉軒,你說,對不對?”
毫無疑問,他要殺舒光亮,可不僅僅是因為舒光亮犯了彌天大錯。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東西,就是垃圾,就應該被拋棄。
還未等舒玉軒說話,陸峰遙卻是直接拍出一掌,印在了舒光亮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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