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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線間,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大毅力,大恐怖。
加隆無疑做到了,他坦然麵對這種恐懼,甚至毫不在乎藐視它,他麵對過太多生死了。
或許在密武世界第一次麵對死亡時,他會有著不可抑止的顫栗,但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是處的普通人。
黑薩斯無法理解加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狂熱興奮,就像他永遠不可能成為本體並複活一樣,他隻是一段記憶,並不完整。
‘你....’他開口想說什麼,卻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加隆檢視一遍自己的身體狀態,右眼是不能回複了,全身其他傷勢倒是好了大半。
“娜迪亞...”他低沉出聲,伸手撫摸著右眼空蕩蕩的眼眶。
這是他成就武道以來,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勢。娜迪亞不愧是古代時期的巔峰高手,僅僅距離這麼遠就將他傷成這樣。
但這一戰,也讓加隆自己明白了一點,他內心最深處的一點欲望。
和強者戰鬥,讓意誌在戰鬥中,在生死之間升華,攀登更高的巔峰,享受戰鬥,追求戰鬥。這才是他一直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本性。
加隆伸出雙手看著自己手臂上還殘留著的疤痕,肉體上的傷痛還依舊徘徊在內心,但那種強烈的刺激和愉悅感卻是已經徹底消失。
他第一次認清和軍團級高手之間的差距,按照黑薩斯的描述,古音多將層次分為五級,士、隊,將。軍團,以及最高的魔王。
這是按照虛空生物的等級劃分的,他現在正處於第三級彆將級,而娜迪亞則是在軍團級,雙方相差一個等級的距離。
在虛空生物的世界中。一個層次的差距,就代表著絕對的壓製,數量毫無意義,等級的壓製是致命而絕對的,沒有反抗餘地。
“就算我現在差不多已經恢複了圖騰世界的巔峰力量,但還是和娜迪亞有著巨大的差距。”加隆心中明了。圖騰世界的第六型看似力量範圍極強,但實際上是和世界強度有關,圖騰世界的強度遠不如這個世界的強度高,所以那裡的六型真正算起來,隻有將級的實力。
“一個級彆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加隆忽然出聲問。
黑薩斯沉默了下。知道加隆想要問的東西。
‘你和娜迪亞之間,差距就在於你沒能真正統合自身的全部力量,沒能挖掘出自身全部的潛力。實際上,你同樣有著九頭龍的靈魂意誌,自然能夠產生九頭龍之血,但是你並沒有像娜迪亞那樣挖掘出那種恐怖的複活能力天賦。’
“挖掘我全部的能力天賦?”加隆重複問道。
‘是的,你的東西駁雜了。九頭龍意誌,你修習的生之密武,你自己以前學習過的無數武道,實際上你都沒有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去蕪存菁,那些密武在你記憶中一個是一個,你隻是理解透徹了,但是卻不能將自身武道徹底融彙,你隻有創出完全屬於自己的密武,注意。是完全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定下一個方向,才是算找到最適合你的道路,找到你的方向。’黑薩斯這一次沒有忽悠加隆,而是實實在在的回答他的問題。
加隆沉思起來。
確實。一直以來他所學的都太駁雜,而且方向總是隨波逐流,沒有一條真正的主線。這固然有找不到一條能讓他一直走下去的大道的原因,但也有他沒有堅持貫徹從一而終的緣故。
在密武世界,他學習大量密武,換了一門又換一門,威力實力是上去了,但確實不夠精純,而是大雜燴。
在圖騰世界,他學習各種圖騰,把自己改造得人不人鬼不鬼,連靈魂都融入了遠古九頭龍的意誌。更是大雜燴,最後成就巔峰,也是有著機緣巧合的原因在。
黑薩斯說的沒錯,他一直都沒能找到一條完完全全能夠一直走下去的大道。
“你有什麼建議麼?”加隆沉吟了下,終究還是問出來。
‘古音多已經消失很多年了,虛空生物卻重新蓬勃成長起來,或許這就是宿命。’黑薩斯感歎,‘我的建議是,適合彆人的,不一定會適合你,所以不如融彙一切所學,將自己的未來真正把握在你自己手中。’這一句話他似乎發自內心,沒有絲毫掩飾。
‘古音多以魔王級為頂峰,我們留下三條大道。每一條都足以通往巔峰。’
“哪三條?”加隆心頭一動,追問。
‘生,死,混沌。’黑薩斯低聲說,‘生之密武,死之密武,以及生死之間的混沌密武。三條道路包容一切,涵蓋一切,浩瀚無邊,其中蘊含了我們對宇宙世界的認識和思想。’
他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改修的這門未知生之密武,應該是寒獄孔雀的生之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