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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樣的指控,謝青青最先站起來反駁。
一向性格溫和的她這會氣得臉都漲紅了,聲音也大了許多“大伯,你這是汙蔑”
時安安和謝風到底是什麼關係,她這個做妹妹的最清楚。
之前時安安根本就沒見過謝風,更不可能跟謝家有任何關係
至於送古堡和珠寶的事情,那都是事出有因,怎麼能夠拿這些事情來胡說呢
她越氣,反而嘴越笨,一時間門不知道該怎麼反擊回去。
“汙蔑”
褚河輕哼一聲,“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隨隨便便送不熟悉的人價值上億的城堡”
攻擊時安安還不夠,他接下來把矛頭對準了謝青青。
“至於你,謝青青,你也未必是無辜的。你花著我們褚家的錢,還不知道心到底在哪邊呢。標書泄露的事情,說不定你和時安安都有份”
“你”
謝青青氣得拿手指他,連大伯這樣的稱呼都不想喊了。
這個時候,在旁邊圍觀好戲的褚家旁支也來幫腔了。
“謝家的競標文件和我們的一模一樣,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準備標書的項目組一直都在閉關,彆人根本就進不去,隻有時安安有進去的權力。”
“對啊,時安安是唯一一個能接觸到標書的外人,這件事她的確很有嫌疑。”
有這些人幫忙說話,褚河更加得意。
他看向坐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何管家,義正詞嚴地說“何叔,這件事你必須得管管我們褚家不能被這種吃裡扒外的人管著不然褚家肯定要完”
何管家很鎮定。
他搖搖頭“你所有的指控都隻是推測,沒有實質證據。”
褚河著急了“這還需要什麼證據褚家的標書泄露了,時安安是唯一一個能接觸到標書的外人,除了她還能是誰”
沒等何管家回答,時安安先開了口。
她似笑非笑地問“你說,我是唯一一個能接觸到標書的外人,所以我才可疑,對嗎”
褚河見她不但不慌張,反而還有閒心反問,心裡驀然覺得有些不妙。
但是他認真想了想,覺得自己說的根本沒錯。
於是又有了底氣“是的”
項目閉關室他去過幾次,外麵防守得嚴嚴實實,一般人根本就混不進去。
除了時安安,彆人都不可能有嫌疑
見褚河承認,時安安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她故意做出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爸,你難道忘記了,競標之前,你也看過標書啊。
“如果要說有嫌疑,那我們兩個應該都有嫌疑才對。”
“”
褚河大驚失色,下意識反駁,“你胡說”
他剛才說時安安說的很開心,這會輪到時安安說他有問題,把他氣得直跳腳,額頭上青筋直爆,“我什麼時候看過標書”
時安安對著身後的何遠道揮揮手。
何遠道點點頭,帶著平板電腦上前,熟練地打開一個文件夾,播放其中的一段視頻。
視頻裡,時安安抱著一堆文件,和褚河麵對麵站著,似乎正在聊天。
時安安手不小心一滑,手裡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視頻裡的褚河糾結了幾秒,最後還是彎下腰,跟著時安安一起撿地上的文件。
在撿起文件的時候,他似乎隨意地往文件上瞥了幾眼。
何遠道把視頻暫停,定格在這個畫麵上。
他把畫麵放大,褚河手中文件的內容被清晰地顯示出來。
褚河手裡拿著的,正是標書裡最核心的部分。
時安安攤攤手,一臉無辜“這個視頻的拍攝時間門是在競標會的前幾天。當時我不小心手滑了,把重要的標書摔倒地上,還是你幫我撿起來的。
“爸,你看,我沒說錯吧,你的確看過標書。”
褚河瞪圓了眼,死死盯著何遠道手中的平板電腦。
他當時心不在焉,壓根就沒注意自己撿的是什麼,更沒發現那就是標書。
這是不小心中了時安安的算計
時安安根本就是故意把標書帶出來,丟到他麵前讓他去撿的
還專門用這麼高清的攝像頭拍了下來。
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
他氣得話都有些說不利索“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標書我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壓根就沒認真看上麵的內容”
他平日裡最煩看這些文件,看見方塊字就頭痛。
當時幫時安安撿文件,他是真的沒有多想。
時安安眨眨眼,神情無辜“可是事實擺在這裡,爸你就是看過標書了啊,不管你怎麼反駁都沒用。”
剛才沒有發表意見的何管家這時候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同時安安的說法。
他看向褚河“老爺,如果看過標書的人就有嫌疑的話,你的確也有嫌疑。”
褚河呆愣愣站了一會,似乎沒想到居然把自己也套了進去。
隨即,他暴跳如雷,聲嘶力竭“我有嫌疑何叔,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是褚家嫡係,褚雲軒的親生父親,我把褚家的標書泄露給謝家,對我有什麼好處
“再說,我跟謝青青謝風都沒有交情,謝風可沒有給我買城堡”
反正他就是咬死了時安安和謝風有事。
謝風送時安安這些好東西,其實是為了表達對時安安照顧謝青青的感激之情。
時安安心裡清楚,可不明白真相的旁人聽起來,難免會有點其他的想法。
褚家旁支的幾個元老看時安安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拖著她出去浸豬籠一樣。
被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包圍,時安安沒有絲毫怯場。
她臉上依然帶著笑意。
語氣也不緊不慢。
“爸,謝家這一次競標,主導的人是謝雨,不是謝風吧”
謝家有兩個兒子,謝風是謝青青的親哥哥,是謝總早逝的前妻的孩子。
謝雨則是後來繼母生的兒子,打小就不如謝風,一直暗地裡和謝風較勁。
兩人同父異母,自然也沒有什麼兄弟情。
謝家兄弟相爭的這檔子事,不隻是褚家,整個海城的豪門都清楚。
褚河的臉色微微一變。
時安安接著說“我要是真的想幫謝風,把標書泄露給他。最後去競標的人就應該是謝風,不應該是謝雨。
“謝雨中標了,對謝風有什麼好處”
謝家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年,具備競爭謝家下一任家主之位的資格。
謝雨拿下這麼大的項目,的確對謝風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隻有壞處。
褚河瞪著眼睛愣了幾秒,強行找補“他們兩兄弟都是謝家人,中標這件事對謝家有天大的好處。在這樣大的利益麵前,兩兄弟齊心協力很正常”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們討論的是你和謝家勾結的問題,你不要轉移視線”
時安安歎了一口氣。
神情有些惋惜“爸,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是你泄露了標書嗎”
褚河“”
明明是他在質疑時安安吧
時安安居然毫不猶豫就把鍋甩回給了他
開什麼玩笑
他正要破口大罵,時安安抬起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她臉上的笑意收斂,神色變得嚴肅。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對著褚河晃了晃“既然爸不肯承認,那我隻好直接打電話給謝雨,問一問他到底是誰泄露的標書。”
褚河“”
時安安這是什麼套路
拜托,謝雨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
他覺得時安安在犯蠢。
既然她願意犯蠢,他自然也不會攔著。
於是褚河冷笑了一聲,沒有開口反對。
其他人忙著看好戲,都在等著看時安安打算怎麼跟謝雨對質。
在眾人的注視中,時安安撥通了謝雨的電話,還貼心地開了外音。
房間門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打算看看時安安會在電話裡說什麼。
半分鐘後,電話接通了。
謝雨誌得意滿的聲音傳出來“喂哪位”
背景中傳來陣陣的歡呼聲和尖叫聲,應該是謝家正在慶祝風雲集團中標。
時安安微微笑了笑,語氣和煦“謝雨,我是時安安。”
謝雨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充滿警惕“你打我電話做什麼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門跟你”
時安安不容置疑地打斷他“我的話很短,你先聽我說完。”
她的聲音清冽動聽,“謝雨,不管是誰把褚家的標書泄露給了你,他都是不懷好意,想要故意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