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送彆汪直後,便令人嚴密監視河對麵的倭寇大營,看汪直是否遵守約定,以及防備汪直倭寇出我不意突然反水,免得自己陰溝裡翻了船。
一般來說,兩軍剛達成了口頭盟約,必然會放鬆警惕,若是一方趁另一方放鬆警惕,突然反水進攻,那有很大的可能出其不意,一舉建功。
如果此刻自己揮軍猛攻河對岸的倭寇大營,十有八九會一舉建功,保不齊亂軍之中還能乾死汪直。
但,問題是,解決了汪直,反而不利於解決江南倭患。曆史上,汪直被處死後,倭患因為無人控製,反而肆虐的更利害了,規模和破壞更勝往昔!
汪直不能死。
另外,自己軍中的火藥已經快要見底了,還有不少火器也需要維修保養,不足以支撐一場大戰了。還沒打完呢,浙軍的火銃九成燒火棍了,
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朱平安必須得防著汪直點。
好在,一夜平安無事,倭寇營地沒有什麼異動。
翌日一早,浙軍埋鍋造飯,用完了早膳,就看到河對岸的倭寇大營有動靜了。
倭寇開始拔營啟程,亂糟糟的拔了接近兩個小時的營,倭寇大軍才亂哄哄的拔營離開了,留下了三百多座營帳,按照一個營帳睡十個人來計算,大約有三千多倭寇留了下來。
不用說,這些留守倭寇就是毛海峰及其麾下倭寇了。
倭寇大軍拔營後不久,毛海峰就帶著兩名親衛晃晃悠悠的前來浙軍大營了。
“頭領,就咱們三個人去他們大營嗎?怎麼感覺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一個親衛縮了縮脖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怕個卵子怕!咱們現在跟浙軍結盟了,咱們是盟友,不是敵人了,你怕個卵子!”
毛海峰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笑罵了一頓。
“我一條賤命沒什麼,頭領你可是大王的義子,按人家官方的話說,你就是咱宋國的太子,你可不能有什麼閃失。”那個倭寇親衛挨了一腳後,嬉皮笑臉的說道。
“再亂放屁,就不是踹你一腳的事了!什麼太子!義父有親兒子在呢!咱宋國的基業當然是大王的親兒子繼承了,我以後會好好輔佐大王的親兒子!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一刀砍死你,省的讓人傳出什麼閒話,影響了大王對我的信任以及我跟大王親兒子的感情!你聽清了嗎?!”
毛海峰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威脅道!
“聽清了,聽清了,隻是咱大王的親兒子才多大點,他能挑得起咱大宋的擔子嗎?!曆史上小王子繼位大都亡國了!”
親衛倭寇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
“你在那嘟囔什麼呢?!咱大王龍精虎猛,長命百歲,有的是時間將小王子帶出來獨當一麵!而且,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會好好輔佐他的!彆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不然莫怪我刀下無情!”毛海峰這次用刀鞘狠狠地往親衛身上砸了一下,不怒自威的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教訓道。
“是是是,頭領,我以後保證不說了。”親衛這下老實了,“我就是替頭領不平。”
“你替老子鳴個屁的不平!大王待老子,恩重如山,這一場慘敗,你換個人試試,大王早就將他狗曰的給剁了喂狗了,老子呢,屁事沒有!”
毛海峰沒好氣的給他腦袋上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