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老祖點頭，兩人各自看向一方。
顧北天的心中一緊。
這兩個老怪物如何恢複實力？
自然是要煉化他們這些行走的人形大丹。
“不要動手，我願意付出代價，求你放過我們！”
顧北天高呼。
他的聲音中儘皆顫抖。
這兩個老怪物出手，他們水月洞天的弟子豈還能活？
“什麼代價？”
青牛老祖玩味說道。
他並非是一個嗜殺之人。
若是對方可以給他出代價，讓他恢複部分實力，他倒是不介意手下留情。
“我，我這裡有一枚人元大丹，乃是從一座極為古老的寶藏中挖掘出來……其丹藥的效果，相當於五枚初入天尊境層次的恢複丹藥！曾有人懷疑，這是上一個輪回是時代留下來的丹藥！”
顧北天獻寶。
他捧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藥。
丹藥的上麵流淌出絲絲縷縷的仙氣。
丹藥入聖，就是這個樣子，能夠自主呼吸，這丹流淌出來的仙氣應該是這丹藥自己呼吸吐納而出。
“還真是舍得！”
方嶽輕笑，他的笑聲幽冷。
這枚丹藥應該是顧北天留著保命用的。
關鍵時刻，連命都要丟了，這丹藥自然也就拿出來了。
青牛老祖的手掌輕輕揮舞。
丹藥瞬間飛落到了他的手中。
青牛老祖打臉了一眼。
“人元大丹，並非是上個輪回時代留下來的，但的確是出自丹道諸子之手，效果不錯！它救不了你，你體內的本源之力遠勝於它，可是你能夠用這枚丹藥換一位普通天尊境的強者活命！”
青牛老祖說道。
顧北天修為最強，在青牛老祖和帕魯的眼中是最珍惜的丹藥。
兩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一枚人元大丹，換不來顧北天活命的機會。
“我，我，我！北天救我！”
這個時候，一個青衣少年跳了出來，他一臉激動。
本以為要死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竟然還有了活命的機會。
“我是你最疼愛的小師弟啊！你忘了，上個文明紀元的時候，你與天魔搏殺重傷垂死，是我將你救活的！”
顧北天看向少年，輕聲呢喃道“小師弟嗎？”
顧北天的眼神中流淌出一抹難得的柔情。
但是顧北天的目光僅僅是在這小師弟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後又轉向了旁邊的一位無上境層次的美婦。
“鳳霞！”
顧北天輕喚一聲。
“北天！”
那被喚為鳳霞的美婦回應，隻見她一襲紅衣，眉眼間柔情似水。
這是顧北天的一位情人，善解人意，溫柔善良，他最是喜歡。
那小師弟的心中一緊。
不由苦澀。
難道顧北天要用這枚丹藥換取他情人的命嗎？
兄弟，終究是不如女人的嗎？
顧北天柔聲呼喚。
鳳霞如仙凰翔天，飛入到了顧北天的懷中。
“北天，你是要救我嗎？”
鳳霞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可憐楚楚，一層淡淡的淚霧氤氳了她的眼。
“我若死了，你可能獨活？”
顧北天的聲音依舊溫柔。
但那話中的意思卻讓人不由的毛骨悚然起來。
“北天，你……”
鳳霞剛想辯解。
她的美眸忽然大睜，她陡然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北天抱住鳳霞的手指縫間緩緩流淌出殷紅的血。
顧北天的手掌抬起。
五指張開。
一顆鮮紅的心在在他的手中跳動，依舊在噴薄鮮血。
這是鳳霞的心臟。
是他最愛之人的心。
顧北天竟然親手從鳳霞的體內掏出，一張嘴，把這顆心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鮮血從顧北天的嘴角流淌而下。
他的雙眼中儘是狂亂。
“北，北天，你為何要這樣？！”
鳳霞沒有了心臟，她的聲音都變得逐漸虛弱起來。
“你不是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嗎？現在你的心就在我的體內，我們永遠都在一起了啊！”
顧北天的眼神，不勝溫柔。
但他的舉動，卻讓人一心驚恐。
曾經最美的情話，到如今卻成為了最陰狠的詛咒！
鳳霞的美眸中，一滴淚珠劃落。
她閉眼。
不再多說。
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顧北天，真的愛過她嗎？